待袁子清走出袁府大门的时候,王安等人已经骑上战马了。
“王老将军请等一等!”
袁子清笑嘻嘻跑到王安的身边,先行了一礼,道:“王老将军,你放心,王姐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晚辈定当亲自护送她回来,王老将军不必担心了。”
王安道:“那就有劳继学了!”
王安着,一挥马鞭,纵马离开。
待王安离去之后,王坤纵马来到袁子清的身边,问道:“袁公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我那逆女所带的短剑。”
“短剑,什么短剑?”
袁子清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伯父,侄的确不知道有什么短剑啊!要不这样,等会我回去问问王姐。”
“嗯!”
王坤略微头,道:“贤侄,还望你多多留心这把短剑,这把短剑乃是太祖爷御赐给我们王家的,若是私藏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知道,知道!”袁子清连连头,“侄一定多多替伯父留心,一有消息,侄一定第一时间告知伯父。”
“那样最好!”王坤微微颔首,一挥马鞭,策马跟上了王安。
王家的亲兵见主家离去,纷纷纵马跟了上去。
王坤撵上王安,问道:“父亲,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那你还想要干什么?”王安冷声问道。
王家的人今天真的是郁闷,明明知道王笙兰就在袁子清的手上,可是他们还不能来硬的,因为蒋兴正话得很绝,若是他们来硬的,王笙兰有可能会对袁子清来硬的。
而袁子清又是袁家唯一的男丁,若是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蒋兴正那是绝对不会放过老王家的。
蒋兴正虽然只是一个的县官,但是王安却是绝对不敢视蒋兴正,在大明这个门师制度兴盛的时代,文官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有可能一个的从七品官员就可以拉动一大票人来和你对着干。
袁子清看着王家人远去的背影,呵呵一笑,转身回到了家中。
待袁子清走进袁府的客厅,只见蒋兴正正在和袁蒋氏着话。
见袁子清进来,袁蒋氏招了招手,道:“清儿,你赶快过来坐下吧!你舅舅有事情给你。”
“诺!”
袁子清应了一声,来到袁蒋氏的身边坐下。
待袁子清坐定,蒋兴正道:“继学啊!依舅舅看,王姐这样不守规矩的女孩子,并不适合当妻子,俗话贤内助、贤内助,哪一个男人身后没有贤惠的女人?继学你以后是要做大事业的人,怎么能带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要找,也得找一个你母亲这样的人,贤良淑德,勤俭持家,这才是妻子的上上人选啊!”
“是啊!”袁蒋氏也在一旁道,“清儿啊!这样一个女孩子当你的妻子,成天喊打喊杀的,当娘的确是不放心啊!”
“舅舅和娘亲得是!这样一个人当妻子,的确是危险得很。”袁子清赞同的头。
蒋兴正微微颔首,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借着这件事情,把这门婚事搅黄,过一段时间舅舅再给你找一个大户人家的姐,一定包你们满意。”
袁蒋氏有些好奇的问道:“哥哥可有上好的人选?”
“有,当然有!”
蒋兴正笑着道:“要这户人家,可不得了,你们就等着吧!”
听了蒋兴正的话,袁蒋氏笑靥如花,道:“那就有劳哥哥费心了。”
蒋兴正挥挥手,道:“哎!妹妹你不要客气,妹夫去得早,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帮衬着,谁还能帮你们啊!”
“清儿,你还不快谢谢你舅舅!”袁蒋氏连忙向袁子清招呼道。
袁子清站起来,向蒋兴正行了一礼,道:“外甥谢过舅舅了!”
“不必,不必……”
蒋兴正挥挥手,道:“妹妹、继学,我衙门中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告辞,告辞!”
袁蒋氏道:“哥哥,吃了午饭再走吧!我都吩咐下人在弄了。”
蒋兴正起身,道:“算了,算了!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劳碌命,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袁蒋氏起身相送,道:“清儿,去送送你舅舅。”
“诺!”
袁子清应了一声,在前面带路。
袁子清将蒋兴正送出门口,蒋兴正对袁随学道:“继学啊!听你已经下定决心赴考了,这样,最近你两个表哥也准备参加明年的秋闱,所以舅舅特地给他们请了一位老师,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到舅舅家一起听课嘛!”
袁子清微微向蒋兴正行礼,道:“多谢舅舅美意,外甥有空,一定前去听课,和两位表哥共同进步。”
“好!好!”
蒋兴正满意的头,道:“继学啊!舅舅知道,你从就聪明,只要你用功,今后的成就,肯定比你的两位表哥大得多,你也知道你的两位表哥,都是不成材的主,若是你今后成了大器,千万要帮衬一下啊!”
袁子清倒是见过他的两位表哥,那可都是花花公子,趁着蒋兴正没有空管他们,天天吃喝嫖赌,在安陆县也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袁子清微微向蒋兴正行了一礼,道:“舅舅谬赞了!外甥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蒋兴正笑了笑,道:“舅舅是看着你长大的,自然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好了,舅舅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袁子清道:“舅舅慢走!”
蒋兴正向袁子清挥挥手,坐上他的绿尼大轿,在几个衙役的护卫下,慢慢的向安陆县城出发。
和袁蒋氏一起吃了中午饭,袁子清便找了一个借口去了城里的袁府宅子。
进入宅子之后,袁子清径直来到关押王笙兰的地窖外面。
见袁子清前来,王笙兰立刻问道:“臭子,他们走了吗?”
袁子清头,道:“被我打发走了!”
“他们有没有什么?”王笙兰着急的问道。
袁子清头,道:“他们,你今天不想回去,以后也就别回去了,自生自灭吧!他们不管你了。”
袁子清那可是胡话的高手,起胡话来那可是脸不红心不跳。
“真的吗?”王笙兰有些黯然的问道。
袁子清冷笑一声,道:“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女儿,谁要谁倒霉,你还真把你当成金银宝贝了?省省吧!你也不看看你这幅德行,啧啧……”
“你肯定在骗我,我爹和我爷爷不是这样的人!还有我大哥,他对我可好了!”王笙兰都快要被袁子清气哭了。
袁子清不可置否的道:“你看我是骗人的人吗?实话给你了吧!你父亲不仅让你我告诉你,让你不要回去了,还如果你敢回家,一定要打断你的腿。”
“真的吗?”王笙兰抽泣着问道。
袁子清头,道:“当然!”
“呜呜呜……”
王笙兰一听这样,立刻坐在床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见王笙兰哭起来,袁子清得意的笑了笑,道:“王姐,你慢慢哭着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你这个混蛋,都怪你!”王笙兰一边哭一边骂着。
袁子清耸了耸肩,道:“随你怎么,好了,还有十几天你就可以刑满释放了,现在就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
袁子清完,也不管王笙兰的哭闹,径直离开了地窖。
忽忽一个月时间便过去了,这一个月,袁子清倒是做了不少事情,他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扭转了他的名声,先是给穷人发放了粮食,然后又修缮了几座老旧的桥梁,最后还减了袁家佃户的租子。
一时间,安陆的老百姓又对这个所谓的花花公子有了新的看法,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前的纨绔子弟一夜之间变成了善人,让安陆的人对袁子清都另眼相看。
现在安陆人提起袁子清,无论是谁,都要翘起大拇哥一声“好”。
对于外界的称赞,袁子清不屑一顾:“好人,老子要是是好人,这天都要塌下来,我这是用别人的钱给自己脸上贴金,赚一个好名声,没有一个好名声,泡妞都不好使,真是的。”
若是袁子清的罪恶思想被广大人民群众知道了,非得去他家门口吐口水,用唾沫星子把袁子清淹死不可。
不管怎么,袁子清前任积攒下来的恶名全被现任袁子清洗清了,现在的袁子清,在安陆是大名鼎鼎的“袁善人”。
当然,袁子清除了做善事,还一边学习毛笔字和繁体字,现在可是在明朝,不会写毛笔字,不认识繁体字,还真不敢自己是读书人。
一个月时间到了,袁子清当然要信守承诺放了王笙兰,他一步三摇的来到地窖外面,道:“王姐,走吧!时间到了,你该回家了。”
王笙兰别过头,道:“我不走,我这辈子就住在这里了!”
“别置气了行不?”袁子清有些不耐烦的而到,“还真是没见过,有住地窖住上瘾的,快出来吧!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再不走,可就晚了!”
王笙兰捂着耳朵,大声的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