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新华夏不在乎这么点钱。1770年的财政收入就达到了1.3亿华元,占国民生产总值的4成左右。财政支出9000万,主要是军事支出。这样70年的财政盈余就有4000万华元。财政收入的大头就是金矿的开采,每年光是黄金产业上缴国库的收入就达到3800万华元,其余就是国企的利润,从民间征收的税收微乎其微,原因自然就是保护民间的中微企业,促进他们的发展。事实上,现在新华夏已经能够生产出一切自身所需,进口的东西也就是少量的丝绸与瓷器。
这样的财政结构注定了是畸形的,不可长久的。不过,随着与大明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逐渐落实,新华夏以纺织业为首的企业正在扩大生产,相信很快就能获得大量的外汇,扭转这个畸形的结构。
不过无论如何,最近几年已经积攒了一亿一千万华元的财政盈余,是相当可观的。像满清依旧一统的乾隆初期,每年的财政收入有5000万两白银,不计粮食。但是,庞大官僚群与满清贵族的消耗,以及几场大规模的战争,将满清的家底搞了个底朝天。大英帝国虽然富庶,七年战争就搞得它财政临近破产,只能从殖民地地区加紧盘剥以度过难关。这还是战胜国,至于法兰西与西班牙等战败国,财政可以说已经崩溃。
不过,新华夏的野心显然不是小小的这两个据点所能满足,要谈判购地,可以,将整个密西西比以西、墨西哥高原以北的地区作为筹码。
洛里达布兰卡虽然是首相,也无权答应如此庞大的购地要求,再次拒绝了新华夏的武力要求。只是,洛里达布兰卡明白,新华夏人是肯定不会放弃这两个据点的,将此情况向国内做了说明,由卡洛斯三世决定。
双方谈判暂时中止。
卡洛斯三世对如同泥鳅般滑不留手的华夏人十分头痛。有心拒绝了新华夏的购地要求,但是说实话,西班牙人无力阻止新华夏人向东面开拓定居点。西班牙人可以派遣军队驱逐这些人员。但是,这必然会触发与新华夏的战争。然而,与新华夏的战争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虽然,新华夏是个人口不多的小国,新华夏的黄金也让人眼红,但是当世最先进的蒸汽战舰足以阻退一切眼红者。而陆地上的战争,鞭长莫及的西班牙人只能依靠殖民地军队。不过,新华夏的部队数量虽然不多,但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他们不仅与西班牙人打过,还与东方大国满清干过几场,从未输过。西班牙良莠不齐的殖民地军队与这样的军队对阵,并不能够给西班牙带来一丝一毫的信心。更令人畏惧的是,新华夏实行的全民皆兵的体制,决定了新华夏的战争潜力十分巨大,西班牙并没有与这样的小强国家进行战争的军心与能力。
所以说,外交永远是以实力来说话的。
无奈之下,再次派遣财政大臣冈波斯前来新华夏,讨论购地事宜。
崖山人对于土地的追求永远是那么的急切,不仅是因为自己的野心,更是因为美利坚要诞生了,崖山人想要造成自己心目中的领土早早纳入囊中的既定事实,阻止美利坚人的西进的野心。虽然即使如此,恐怕也很难打掉美利坚人的野心,但是至少在法理上,新华夏占据优势。至于美利坚人会武力争夺,新华夏也不怵,刺刀见红罢了。新华夏这些年的快速发展也给了崖山人一定的信心。再说,美利坚一开始也不是就那么强大,建国初期面临的困难足以让他们安稳许久。这自然给了新华夏更长的发展机遇。
因此,崖山人趁着北美的后世美国领土大部分掌握在西班牙人手中的良机,向购得东至密西西比河、南至美墨边境的土地。
但是显然,西班牙人不会让崖山人如愿,他们仅愿意将海城与丹佛这两个据点售卖给新华夏,售价100万华元。
崖山人既不同意西班牙人的报价,更不同意西班牙人提出的交换面积。双方展开了好一番唇枪舌战。
经过多次谈判,西班牙总算答应了交易丹佛以东,西经103度的西部区域,当然,北面是加拿大边境,南面是墨西哥高原边缘,相当于将后世美利坚的蒙大拿、怀俄明几乎全部,科罗拉多、新墨西哥绝大部分地区交给了新华夏,新华夏为此付出了650万华元的代价。
650万华元的价格虽然超过当初购买落基山脉以西的地区,但是相比较当初美国多次购买的西部地区领土所付出的代价,可以说是低了太多。这自然是新华夏以武力胁迫的结果,同时,也是西班牙人根本没精力消化广大的北美地区殖民地的缘故。尤其,谈判归属的主要地区大都处于路易斯安那西部地区,新得自法国,西班牙更是没时间兼顾。就这样,新华夏北美本土的领土再次向东扩张了大约120万平方公里。
与同西班牙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不同,同英国人的谈判完全可以用风花雪月或者说是云淡风轻来形容。
格拉夫顿公爵来自英国一个老牌贵族家庭,家学渊博的格拉夫顿公爵,虽然没有太多的政治技巧,但是学识渊博,谈吐风趣。
格拉夫顿公爵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首先对崖山人的热情欢迎表示感谢,接着又对崖山人安排的会客大厅来了一番大肆褒扬,那华丽的辞藻,不带重复的言语,让人如沐春风的feeling,直将贵族风范表露无遗。让周围努力假扮贵族的崖山人羡慕嫉妒恨到了极点,无奈,假的就是假的,没有人家有范,暴发户永远成不了贵族。
为了显示自己的先进与文明,崖山人只能将电灯、留声机等一些列“现代”的物件以及进口的奢华地毯、四处搜罗的所谓传世名画打扮会客厅。
格拉夫顿自然看出了会客厅那斑驳迥异的风格,眉头微皱。郑元辉有些尴尬的解释,那是混搭,心里却将负责装扮这个客厅的郝有财骂了个狗血临头,这死胖子的品位从里没什么改变过,到底是谁让他将会客厅装扮成这样的?。
格拉夫顿为崖山人的好面子而感到好笑,却依然保持微笑的与郑元辉谈笑风生。
又是好一番墨迹,终于步入正题。即使如此,格拉夫顿也是不出恶言,将英国的抗议信以及相关文件交给了郑元辉。
郑元辉看完文件,依然面带微笑,说道,“对于贵国宣称的,贵国拥有对澳洲的全部主权,我们新华夏表示并不赞同。”
格拉夫顿这时候自然无法保持文雅,言辞开始激烈,表示这是西方国家对无人居住岛屿的通用做法,已经得到西方国家的共同承认。
郑元辉并没有明着反对西方这一通用原则,因为新华夏此时肯定没有与整个西方世界为敌的实力,即使是英国人就不是崖山人所能对付的。因此,郑元辉提出了一下几点作为反驳的论点:一是,1770年,英国航海家库克发现的仅仅是澳大利亚东海岸,将其命名为“新南威尔士”,因此,澳大利亚的其余海岸不在宣誓范围以内;二是,按照西方国家尊奉的另一原则,先到先得以及有效占领原则,新华夏首先在澳洲南海岸建立据点,那么就顺其自然的拥有定居点及周围土地的所有权。
格拉夫顿首先确认了新华夏对于墨尔本定居点以及周围地区的土地拥有权。作为交换,要求新华夏确认大英帝国对于澳洲东海岸英国人所宣称区域的土地拥有权。
对于这一点,郑元辉表示反对。谁都知道,澳洲的能够居住,适合农业生产的区域,基本都是集中在东海岸,因此,新华夏不能承认大英帝国对于整个东海岸的拥有权。
其实第一个发现澳洲的,并不是英国人,而是荷兰人。
在1606年,西班牙航海家托勒斯的船只驶过位于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岛之间的海峡;同年,荷兰人威廉姆?简士的杜伊夫根号涉足过澳大利亚并且是首次有记载的外来人在澳大利亚的真正登陆,并命名此地为“新荷兰”。不过,他们考察的是澳大利亚的西海岸与北海岸。这两个地区都是荒漠地形,人类很难居住,因此就放弃了与印尼近在咫尺的澳大利亚。
英国人自然知道荷兰人得出的结论,同时因为只考察了东海岸的缘故,并不知道其余海岸的情况,对于自己独占大头的行为很是自得,只是头疼华夏人的反应。
因为郑元辉信誓旦旦的表示,澳洲除了降水丰富的东海岸,其余海岸基本都是沙漠、荒滩的不毛之地,不适合人类居住,因此狮子大开口的提出,可以与英国人平分东海岸,为此,可以不要其余地区。
格拉夫顿有些为难,这可与英王交代的底线相差甚远,英王的底线是,最起码将澳洲东海岸纳入自己的管辖,其余的不毛之地尽可交给新华夏人折腾。但是,自己吃肥肉,让别人啃骨头,确实吃相难看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