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孔梅正侧身盯着我看,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象是在说话似的,我也转过身盯着她看。
“臭流氓,哪儿你都不放过。”孔梅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
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坏笑着说:“我的大美妞,上至头发丝儿,下到脚后跟儿,老公不能留下死角,统统爱抚个遍。”
“坏蛋!我都快被你弄死了。”孔梅象条蛇一样翻转过去,把后背留给我。
我从身后搂住她,一只手放在前胸上,一只手放在小腹下面,孔梅用力往我的怀里蹭了两下,生怕贴的不够紧。
“对了,昨天忘记看你的伤口了。”孔梅说着翻身坐起来,撩起毛巾被,搬过我的屁股边看边用手摸着,“当时一定特别疼吧,谁送你去的医院啊?”
“是白洁和她的司机,还有夏梦,我当时倒在她理发店门口。”我翻过身,笑着问孔梅:“你还记得夏梦吗?”
“夏梦,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孔梅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瞪起了眼睛,“我想起来了,你怎么又和她联系上了?”
“亲爱的千万别误会,我是要把她介绍给大波的。”我伸手搂住孔梅,她不情愿地趴在我的身上说:“你这么做能对得起大波吗?”
“夏梦长的特别象蒋丽,命运也和蒋丽一样坎坷,她是一个非常有亲情,又非常坚强的人,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我详细地把夏梦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卧室门的把手突然动了一下,孔梅象烫着了一样从我身上滚下去,嘴里说道:“儿子来了!快穿衣服。”昨天晚上她一直光着身子睡的。
话音刚落,儿子光着小脚丫跑了进来,看到孔梅在慌乱地穿衣服,立刻爬上床,笑嘻嘻地撅起小嘴儿,趴到妈妈胸前拱起来,眼睛向上翻看着。
“小坏蛋!”孔梅搂住儿子疯闹了好一阵儿才起床。
温馨的家让我实在舍不得离开,连续四天没回公司上班,饭店不忙的时侯,我就会开车带着孔梅和儿子去野外玩儿,到了晚上,只要儿子睡着了,孔梅就会象小白蛇一样缠住我。
周日下午白洁打来电话,告诉我玻璃厂这周就要公开拍卖了。
放下电话,我立刻着手凑钱,蒋丽留下的钱还剩下五十多万,加上这几年我自己攒的钱,共计七十万,剩下的缺口只能贷款。孔梅打算把她剩余的积蓄都拿出来,被我拒绝了,给父母盖新房用的都是她的钱,饭店的日常运营也需要一笔钱。
回到大兴的出租屋,我稍微休息一下立刻过去找白洁。
往常的周日,白洁一般都会出去应酬,今天却一个人待在家里,厨房的门开着,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菜,还有一瓶红酒。
“有客人吗?”我好奇地问道。
“对呀!”白洁笑着回答。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玻璃厂拍卖的事儿,等你有时间再说吧。”说着转身要走。
白洁伸出双臂挡住我,“傻子!给你准备的。”
眼前的白洁穿着薄薄的淡蓝色睡裙,雪白的手臂和小腿象藕一样露在外面,光脚穿着淡蓝色拖鞋,十个白白的脚趾头从拖鞋前面钻出来,仿佛趴着两排白胖的大虫子。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眼神里透出一丝顽皮的笑意,心中不觉一阵喜爱,抱起她在地上转了一圈儿,白洁咯咯地笑着,两只手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
“姐姐,你现在哪有一点儿女领导的样子啊?”我在她的脑门儿上亲了两下说道:“怎么也看不出你比我大六岁呀?简直就是一个天真任性的小女孩儿。”
白洁仰起脸笑嘻嘻地看着我,“那正是我要的效果呀!在外面是领导,在你面前是小女孩儿。”说着两腿轻盈地一跳盘在我的腰间。
“哈哈!小妹妹快吃饭吧!”我抱着她走到餐桌前,轻轻放在椅子上。
白洁给我倒了一杯红酒,自己也倒上一杯,我们边吃边谈起玻璃厂竞标的事儿。
我端起酒杯和白洁踫了一下,深深地喝了一大口说:“从目前全国的房地产形势看,南方发达城市的房价有上涨的趋势,蒋丽在杭州的房子已经升值了,北方相对滞后,现在还看不出上涨的迹象,尤其象我们这样的小县城更是毫无动向,但是我估计将来一定会升值。”
白洁点点头,“我已经建议书记和县长不走招投标程序了,直接走协议转让,理由就是没有几个人对这种破厂房感兴趣。”
“价格定在多少呢?”我急着问道。
“初步定价两百万元,目前看也并不低,但是不用再补缴土地出让金了,原本想把价格再压低一些,但是县长不同意,我也不好再坚持。”白洁看着我问:“你觉得这价格能接受吗?”
我边喝着酒边笑着回答:“当然能接受,眼下看贵也要买,固定资产投资看的是未来趋势。”
白洁瞟了我一眼,笑着说:“小样!看不出来,你还真有魄力呢!”
“你觉得行不行啊?也别光听我的。”
“我以前只想着工作,职位,从来没考虑过这些,听了你的想法以后觉得有一定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白洁说着端起杯,“为我们的首次合作干一杯!”
我喝掉杯中的酒,重新满上两杯,语重心肠地说道:“在这件事情的运作上,你千万要谨慎,除了我知道你参与其中,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一切都由我出面办,将来既使出了问题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要对自己的女人负责任,不能让你担一点儿风险。”
白洁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老公,我没有看错你,谢谢!”
我得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咱俩各出一百万,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我一个人的名义办理转让手续,你我之间私下签订一个协议,明确股权,以后无论增值多少都一人一半,你觉得怎么样?”
“用得着那么认真吗?”白洁咯咯地笑了,“不过你小子心眼儿太多,我还真得小心点儿。”
不知不觉间,一瓶红酒喝光了,白洁打开第二瓶,我们各自倒上一杯。
“我自己也觉得心眼儿不少,但是绝对不会和自己的女人耍心眼儿,老公也不能白叫吧?”说着端起杯又喝了一大口,随口说道:“明天我就着手办理贷款,现在还差三十万,你的钱够不够?缺多少我一并多贷点儿。”
白洁愣了一下,“一百万还能拿得出来,你也别贷款了,我替你垫上三十万。”
“那我可不干,你成了大股东,我将来就吃亏了。”我哈哈笑着说:“再说办理产权都是我的名字,你再借给我钱,这风险太大了,就不怕我骗你呀?”
白洁轻轻叹了口气,“骗就骗吧,人都被骗了,还在乎这点儿钱吗?”
我立刻绷着脸逗她:“这个罪名我可不能认,我可是纯情少年啊!是你骗了我。”
“你混蛋!”白洁似乎真的生气了,站起身冲过来掐我的脖子。
我顺势搂住她,笑着说:“可是我愿意被骗呀!我叫独孤求骗。”
白洁红着脸倒在我的怀里,“你讨厌……”没等说完就被我的双唇堵住了。
白洁象一只温顺的小猫,张开小嘴等着我喂她,第二瓶红酒又被我们喝光了。
我抱着她站起来,说道:“我的小女孩儿,别喝了,我该回去了。”
“不让你走!”白洁气哼哼地说。
“你以为我愿意走啊?是怕王姐她们万一来了撞见。”
“不会的,别那么小心翼翼的,象个女人似的。”说着瞪了我一眼。
“那就留下?哈哈!又被你骗了!”我抱起她走向卧室,白洁咯咯地笑着,红红的脸庞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