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脸色一变，“我没有！”
“你这句话，夜里扪心自问，心不会痛吗？”他冷笑。
无鸢脸色发白，缓缓退后一步，看着顾经年脸上不带一点温度的笑意，脑子里突然混沌一片。
她的心会疼吗？
夜里她有扪心自问过吗？
但是她要自省什么，她什么事也没有做错。
“我没有错！”她怒。
“呵呵，是吗？没有错吗？”他垂头盯了她半晌，重重坐下，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燃了起来。
“我叫你不要抽了！你聋了吗！”她勃然大怒，夺过他指尖的烟狠狠扔在地板上用脚重重踩了几下。心里的气突然发泄出来，才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大的酸涩涌上心头，眼眶很快浮起一层雾气，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她赶紧把脸垂到一侧，她并不想让他见到她这个样子。
但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了。急忙转身就走。
顾经年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她转身时用手背拂掉了那颗即将坠落的泪珠，心口酸痛难当。
“无鸢……”他脸色一变，一步上前紧紧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你哭了吗？”
“没有……”她抽噎。
“转过来，让我看看。”
“不要……”
“乖，让我看看。”他轻轻扳过她的身体，看到了她哭得通红的双眼和一抽一噎的鼻子，身体里顿时有一股无比舒畅的快意流淌到四肢百骸。随后，他无比用力的紧紧地抱住了她。
“小鸢，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她没动。
“我很高兴，见到你在我面前垂泪。我很心疼，让你在我面前淌泪了。小鸢……你让我怎么做才好？我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患得患失。曾经的我再也回不去了。”他把头搁在她的颈窝里低低叹气。
这样低沉的话从一个杀伐果断、铁骨铮铮的坚毅刑警嘴里说出口，拳头心脏忽而砰砰乱跳，心弦全断了，身体泛起了阵阵酸涩，无鸢使劲地抓住他的衣袖仰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切如鲠在喉。初见时的不快，他是严厉无情的长官，她是迟到的下属。再后来，他循循善导，虽然横眉冷对，却叫自己那颗冰冷的心微微裂了一条缝。
她想，她真的是喜欢他的吧。
没有无缘无故的淌泪。
她伏在顾经年温暖炽热的怀抱里，哭了很久很久。
“无鸢？”他微微松开了她。
“唔？”她抽噎的厉害。
“我的西装被你弄湿了。”
“对……不起。”
“帮我脱掉它。”他哑着嗓子道。
她红着脸，躲避那道有意无意吹进自己耳蜗的热气，伸手摸索着脱掉了他的外衣。
“衬衫也湿了。”
“对不起……”她从未知道自己会流那么多眼泪。
“嗯没事，你帮我脱掉就好。”他说。
虽然让脸皮薄的自己为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做这种事，又是在这种夜黑风高的环境下，两人搂得密不透风、暧昧流转，无鸢是抗拒的。但是一想到今日他的遭遇，便心有不忍，闭上眼顺了他的心意。
“无鸢，不要叫。”
“为什么？”
“因为我要抱你回房了。”
“你要干什么……”她一惊，脸上又热又烫。
“我要一层一层剖开你。”他打横抱着她进了卧室。
“看看你的心有在为我跳动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