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晚,无鸢早早洗了澡,上了床,倦倦地打量着沐浴出来的男人,“你睡哪里?”
顾经年刚洗过头,吹得蓬松蓬松的头发显得他徒增了几分青涩的稚气。他在床边坐下,给她拉上被子。
无鸢以为他会在外面沙发睡,却不想他拉好被子是为了更方便自己钻进来。
她气恼地用手推他。
他包住她的手,“乖,咱俩不一起睡我不放心。我什么也不碰……”而后,他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谁让你碰!”她挣脱他的手,背对他躺着。
“好,你不想,我就不碰。”他笑了下。
“……”
背后,一阵窸窸窣窣中,他便关掉灯,钻了进来,带进一阵清新的皂角气息。顾经年这个男人洗澡的时候,喜欢用皂角,他这个古老而传统的癖好一直不被无鸢理解。
“无鸢……”漆黑里,他低低叫了声。
“……”她背着他装作没听到。
“无鸢?”他又叫了一遍。
“……”她一贯地沉默。
“无鸢!”他的脾气极坏,此时口里已经没有多少耐力。
“干嘛……”她倏地被他的坏脾气打败,不情不愿地应了句。
“靠过来些。”他低沉地命令她。
无鸢当然不肯,红着脸不想理他。却转念又想:这个男人的脾气这么坏,自己平时稍微有点不叫他顺畅的地方,立马冷脸,嘴里冷嘲热讽的,让人无法忍受。此时她要是漠视他的话,说不准会怎么呢。
她朝他靠了过去,贴近他火炉般炽热的胸膛。
漆黑一团,她瞧不见他的脸,却十分清晰地听到了背后紧贴着的横阔胸膛在微微震动。
他是在低低地笑。
意识到这一点,她瞬间恼羞成怒地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他的胸膛硬硬的,手撞得有些疼。于是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
她那些骄傲的气焰就这样被点燃了。
“放开我!”她气呼呼的。
但是他立马圈上她纤细的腰,双腿也把她的细腿缠得紧紧的,让她小小的螓首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动弹不动。
无鸢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因为他遒劲有力的腿把她压得死死的。
“再不睡,不如我们找点事做做?”他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蜗里。
“做什么事!”她没好气的吼了声,才恨不得咬断舌头。
“……做这个怎么样。”他一只手从睡衣边缘一侧伸进去,准确无误地锁定了目标。
她发出呜咽一声,类似羞涩和敏感,身子颤了颤。
他抱紧了她,“我记得你第一次赶到现场迟到的样子,我记得你对我冷脸嘲讽的样子,还有你笑起来眼角有细纹的样子。小鸢,在我身边永远别走开……”
后来,她真的睡着了。在他密不透风的怀抱里。
第二天醒来,无鸢下意识伸手抓了抓枕边的枕头。
睁开眼,睡意朦胧还有些昏沉,却也瞧清楚了大床的另一侧床单贴着床垫没有一丝皱褶,她才明白顾经年很早就起身了。
掀开被子,她走下床。
卧室的大门正开着,客厅里居然还亮着壁灯。
她走过去,顾经年躺在沙发里睡得沉静,旁边的茶几上几卷卷宗胡乱掀开着。立在沙发脚下的白板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凌厉透着几分雄浑磅礴的气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