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乔安歌就这么带着抢来的“媳妇”回了丞相府,虽然走之前和那个少庄主说了地址,不过也没有告诉他自己明确的身份,不过那人显然也确实是约了人,没有对乔安歌过多的纠缠,甚至还让人替她将那几箱子的东西都一一抬回了丞相府,一进门之后这些个东西自然是引起人的注意的,尤其是王伯,一出来便看到大堂里几箱子的东西摆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事呢。
“这这这......小姐,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王伯惊讶的看着这些东西说道,他可记得这府里应当没什么喜事才对,怎么就多出来这些东西了,难不成是来客了,可怎么没人和他通报呢?而且,他定睛一看,小姐身边竟还站着一个姑娘,看着倒是面生的很,浑身弥漫着一股忧愁的气息,难不成是什么贵客?
“额......这。”乔安歌有些语塞,这让她怎么介绍?说自己在街上抢绣球带回来的“媳妇”?估摸着说出来这府里可就闹开锅了,“这......这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这段时间可能就得住在这里了,你替她收拾一间房间出来,最好安排在我的院子里。还有......她的脚好像扭伤了,你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直接撇开王伯的问话,反正她就是不说他肯定也会告诉父亲,到时候一查就会知道这件事了,不过现在这姑娘刚来,还是不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好了,等安顿好了之后她在去和父亲好好解释。吩咐完之后,乔安歌看着那个依旧蒙着脸被烟儿扶着的姑娘,这一路上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出于关心乔安歌还是上前柔声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这里吧,不要想太多,要是有需要什么就直接和我院子里的下人说,或者直接找我就行,至于......其余的之后再说吧,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脸色也不是很好。”她说着说着便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想来这姑娘心里恐怕也不太好过,就这么被自己的父亲给抛弃了?总之心中定是难过的很,还是让她好好休息的好。
那姑娘闻言,睁着含着水雾的眼睛,有着几分感激的点了点头,但也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乔安歌倒也不勉强她,权当她是心情不好所致,便让烟儿带她下去,至于那几箱子的东西,她便直接让王伯先放在了仓库里好好放着,毕竟这也算是那个姑娘如今全部的身家了。王伯见状也是欲言又止,可看乔安歌没有半点要说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默默的去办她所吩咐的事去了。
这之后,烟儿将人带到了临枫院的房间之后,又让一个小丫头专门负责这个姑娘的起居,乔安歌也没了再出去的心思,只回了房间之后便觉得有些疲惫,便直接脱了外衣便在软塌上打起了吨,脑子里却还在不停的想着今日发生的事,这之后该怎么安顿这姑娘呢?她如今只怕是回不去张府了,不如送她回她母亲的家好了?
模模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边似乎多了几分寒气,浑身都不自在的感觉,怎回事?她不是盖了一床被子的吗?这么想着,她微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然是自己的房间,只不过在软塌边却多了一双带着几分寒气默默注视着她的眼睛。她心中一惊,不由抱怨道:“你每次来的时候就不能让人通报一声?像个鬼魅一样,神出鬼没的。我看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吓死。”
凌天珩依旧坐在软塌边,看着乔安歌眼角带着的几分不满,眼神依旧冷淡的说道:“你要不要说说看你今日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他的语气平静,可乔安歌还是从中听到了几分山雨欲来的气势,心里心虚道:“我......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啊?不就是出去逛了逛......对了!你说了不会派人监视我的,你这又算怎么回事?”
心虚之余,她还是抓着凌天珩话里的漏洞转移了话题,然而她却不知道的事,这件事就算不用监视的人说,也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恐怕这会还有人在茶饭之余还津津乐道的说着今日这事,凌天珩神色不变,“我说了不会派人监视便不会,只不过今日这事之后我还是的好好考虑一下,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明天你又会给我出什么乱子,我又会听到什么样的传闻。”
“额......”乔安歌看着他眼里的无奈和几分责备,最终是逃不过了,只得委屈的嘟囔道:“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啊,莫名其妙的抢了个“媳妇”回来,你是当时没在场,你没看到那个张老板是怎么对那个姑娘 的,把那些嫁妆一放在客栈里,就带着人走了,吧那个姑娘就这么丢给了我,你说人家一个弱女子我也不好放大街上不管嘛,就只好直接带回来了。”
凌天珩看着她低着头示好般的解释着,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天知道他从今天要见的友人口中听到这事时,心里一瞬间便想到了乔安歌,就连本来要和他商谈的事也没能好好商议,只简单聊了一会之后便离开直接到了丞相府来,到了这里又听下人说起这事他才真的确定,一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
任凭哪个男人应该都不会想要听到自己往后的妻子,竟在大街上和一群男人公然抢亲,接了绣球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人也给带了回来,这莫不是要公然造反不成?他带着这点怒气便到了院子里,衣推开门却见着她居然还心安理得的在软塌上浅眠,心里那股不悦更是一下跑到了嗓子眼来,可当他凑近了想要叫醒她的时候,却又忽然顿住了。
夕阳的光照在乔安歌脸上,她睡着的睡颜带着几分不安稳,却又很是宁静美好,他看着看着心里竟也跟着平静了下来,脑子里想要找她理论的想法一下抛到了脑后,眼睛也舍不得移开,便就这么坐在了软塌边,不知不觉竟时间竟就这么过去了,以至于直到这女人醒来,他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会看着乔安歌委屈巴拉的撇嘴解释这,他心里仅存的哪点不满也被这么直接瓦解了,默默的看着她委屈的眉眼,最终轻叹了口气,“算了,此事也不算什么大事,过不了几天消息便会渐渐平息,至于你带回来的那个丫头,你最好好好查一下她的身份,可别这么简单的就引狼入室了。”
“放心放心,我绝对会谨慎小心的,再说了这里可是丞相府,岂是那么容易混进来的?对了,你......你这几天进宫,那皇上可怎么说?莫不是真的要去边塞?”她信誓旦旦的应道,这她自然会仔细的,只不过这会见到了他便也想起来他之前说的话,不由多问了几句,若是真的要去的话,她恐怕真的得好好想想究竟该不该陪着他一起了。
凌天珩看着她眼里闪过的担忧,一瞬间只觉得有些沉闷,但面上还是平淡的说道:“**不离十吧,如今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他,若是不好好调查一番,就这么放人不管,只怕隐患太大,渠城是唯一一处伦列和凌云的人都混杂这的城市,也是最好调查的地方,若是不出意外,只怕几天之后就得动身了,怎么?你已经想好了?要和我一起?”
听着凌天珩话语里带着调笑的期待,乔安歌嘴角不自在的笑笑,她自然是不太想去的,可要是不去她又实在放心不下,要她就这么在这里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她实在是不敢想象那张场景会是什么样的。而且仔细想想,去了也没什么,除了冷一点以外,倒是也没什么不同吧,除了会见到传说已久的那些个伦列人以外。
“此事你好好和丞相商议一番,到时候你若是同意了我会直接上报父皇,为了抓紧时间,恐怕时间便会定在这几天了。”见乔安歌模糊不清的反应,凌天珩心中沉落的同时,也不再愿意多想,究竟是怎么样的,到时候便会有着落,只是到时候若是结局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又该什么办?是直接摊开说明,从此之后成为仇敌,还是隐瞒下来,继续这般生活,这他也不得而知。
乔安歌有些苦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这次醒过来之后,便一直在四处奔跑,待在这丞相府的时间还没有我在外的时间多,更不要说和我父亲相处的时间了,这次乔依蓉和乔莘宁都被送到了尼姑庵,陈淑仪也被送过去了,至于赵玉莲也被禁了足,这府里是一日比一日清净了。就只有父亲还一直都在这府中.....”她说着心里的愧疚一起,眉眼里都带上了几分落寞。
凌天珩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有什么和他想的不同,“所以,你之所以不想去,是因为担心丞相?”他带着几分希翼的问道,乔安歌没怎么注意他话间带上的几分轻快,只微微点了点头,道:“不然还能因为什么,父亲对我很好,可我能够陪着他的时间却很少,这好不容易从锦州回来了,转眼又要起身去什么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