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天珩的一句话给听的有些懵懂,乔安歌坐在瀑布前找到的一处小山洞里怎么都觉得不安,如凌天珩所说,这个地方确实很是安静,周围没有暗哨也没有埋伏,更没有飞禽走兽,那这个在瀑布下找到的山洞便实在有些可疑了。
乔安歌坐在山洞里,环视着周围的环境,更加确定这个地方果然是有来历的,准备的很齐全,没有常年废弃的山洞的潮湿和阴暗,反而是很干净的,除了耳边瀑布的哗哗声以外,这个山洞反而很干净,最主要的是这里面竟还有一些日常得用具,一张桌子,一个书柜,还有一张床,床上还有一两套衣服,无不显示着这个山洞是有主人的。
他们本只打算在瀑布前的草丛里休息一会儿,谁知凌天珩在周围搜寻了一番之后,便在无意间看到瀑布下出现的一些飞虫,没错就是飞虫,可他观察许久却没看到这飞虫是从何而来,他试着将手放到瀑布下,这才发现这瀑布后竟是空的,这才发现这后面竟是个山洞。
“你说你要去找谁?”乔安歌还是想不出来凌天珩说的人是谁,竟能让他现在就去找他。还是去樊盟均的军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你要去那里若是被樊盟均抓到了怎么办?”乔安歌实在放心不下,虽然怕自己去了给他添麻烦,可更怕凌天珩这一去若是落入他的手里怎么办?
凌天珩仔细查看了周围,在确定周围很是安全之后这才放心的让乔安歌待在这山洞,若是他没猜错,这山洞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偶尔待的地方,“这次我一个人过去,放心,我会在天亮之前赶回来,若是我没有回来,你便独自一人下山去,这里已经到了半山腰,待天色一亮,他们负责换岗的时候你便出来,借口迷路他们见你不会武功则不会过于为难你。”
乔安歌还是不放心,她虽然不担心自己能不能离开,可还是害怕凌天珩不会回来,而且,她有预感,这个地方实在有些不安全,虽然周围很安静,可看这山洞的样子分明有人住在这里,若是那人回来了,她一个人怎么对付那人?“不能带着我去吗?我实在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的人若是回来了,我怎么办?”
见她一脸不安,凌天珩心里一软,虽有些动摇,可他若是没有猜错,对方的武力绝不可小觑,他若是带着乔安歌去,便真正是冒险了,他若是受伤无所谓,乔安歌若是有事才更让他不放心的,反倒留在这里安全些,而且怎么说,他也可以顺道将樊世丞救回来,之后可还需要他的地方。
“你安心待着,这里的人暂时不会过来,我去那里不仅仅是去找那个人,还是去试着将樊世丞救出来,你去的话会很不方便的。”凌天珩耐心的安抚她,虽然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也不放心,可到底比带着去好的多,至少他们也不会先到这里来。只不过确实要注意着那个人,若是他提前到了这里确实是有些麻烦了。
听到这里乔安歌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也心知自己不会武功,去了确实只会碍手碍脚,还不如好好待在这里,但心里还是有些沮丧的点点头,之后凌天珩再安抚了几句之后,见时辰也不早了,再三叮嘱了乔安歌之后便很快的离开,留下乔安歌一个人待在山洞里。
好在这个山洞里还有一个油灯,凌天珩走之前将它点上了,虽然不算明亮,但至少还是看的很是清楚,她走到床边坐下,实在想不通这么隐秘的地方究竟是谁会在这里居住,而且看这地方很是干净,就连桌子上那件衣服都像是刚脱下来的一样,想着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拿了起开查看。
这衣服上面还有一点檀香的气味,难不成是个经常烧香拜佛的人穿的?可这衣服一看便是年轻男子的衣服,难不成年纪轻轻就天天烧香了?那还真是有些奇怪的了,她嗤笑道,又将衣服左右翻转了几下。却在衣袖和下摆的地方发现了一些刺绣。
虽说这衣服上也有一些图案,可那倒是布料上的图案,然而这衣袖和衣摆上的刺绣却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很是奇怪的图案,像是一只盘旋着的雄鹰,可又有哪里不一样,可不知为什么,乔安歌看着就是和眼熟的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将放在腰带上的锦囊拿了出来,将里面的当西倒了出来,赫然就是之前在军营里捡到的那块令牌,上面写着的英文,在这些字母上还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图案,与这衣服上的鹰到有些相像。
这又是怎么回事?她突然心跳加速的想着,若是这个令牌和她回去原来的世界有关,那么这见衣服又是什么意思?和樊家寨的人有关吗?凌天珩去见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这里的人又什么时候回来?乔安歌心乱如麻的坐在床上胡乱想着。
凭借这敏捷的身手凌天珩成功的躲过了几个暗哨和埋伏,竟以飞快的速度就已经到了之前他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只不过这一次四周的戒备却比之前严了很多,倒是有些限制了他的行动,只得慢慢观察这四周,小心翼翼的找到了樊盟均所在的军营,这四周的戒备倒是要松了一些。
他轻微冷哼一声,他可不认为身为将领的军营外却如此松懈的戒备是常态,除非那个人真的已经到了这里。“门外的友人,既然已经到了便直接进来就是,何必犹豫不决呢?”正在此时,营帐里传出的声音再一次证实了他的猜想,他也不再停留,直接一掀开帘子,便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然而,里面的人却已经换了一个,那个站在上面的背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丝毫不逊于凌天珩所发出的气场,只不过凌天珩身上的气场显然多了几分沉稳和收敛,而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着比樊盟均更为强势霸道,但却一样带着几分轻狂和冷傲。倒是同以往没入仕时的凌天珩很是相似。
在他悠闲的打量这眼前的背影的时候,那个人却似乎并不在意凌天珩的打量,却也不急着转过身来,一身墨绿色的衣服彰显这此人的身份,凌天珩轻勾嘴角,他所料不错,名义上说着外出去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离开锋州,甚至没有离开叶城。将一切的事宜全数交给了樊盟均,自己却不知在背后坐着什么盘算。
“看样子我所查到的东西还是太少了,不过至少这一次我还是料中了你的心思,起码还能见上一面,是吗?樊君狂,樊大寨主。”凌天珩冷笑道,那人却只沉默着,片刻后才幽幽的传出了低哑的笑声,“能在短短的两三天的时间查到我樊家寨那么多事 ,甚至找到了这个地方,就是皇家的情报网都没有凌兄的厉害啊。凌兄又何必谦虚?”
“哼!彼此彼此,我就是本事在大如今不也还没查出你的身份?不过那也不重要,你既然已经按捺不住出现在我面前,你的身份也隐瞒不了多久了。”凌天珩轻笑道,兀自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盯着那个仍旧背对着他的背影。
片刻,樊君狂才转过身看着凌天珩,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铁制的面具,除了眼睛能看到以外,就连头上是都带着墨绿的斗篷遮掩。那双眼睛有着淡漠,可再深入又带着几分阴沉,看着凌天珩的眼中也不带丝毫的暖意,从他得到消息到现在,在这之前他虽然也料想过会被发现的一天,可也并没想到会是被眼前这个人给发现。
他一到了这里就听樊盟均说起之前的事,说起了这个人,如今一看果然如樊盟均所说,丝毫不是个容易对付的,难怪能找到这里来,还能利用樊世丞找到这个军营,他冷声道:“说起来,凌兄的身份也是扑所迷离,若是普通的商人最怕的就是多生事端,你倒好上赶着来管此闲事,若说你是一片赤诚未免太不切实际。不妨让我猜猜你的身份如何?”
凌天珩并没有表态,只继续看着他的动作,他倒想看看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到底能有几分能耐敢与朝廷造反。樊君狂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不恼,沉着气继续说道:“我听樊世丞说你们是从京城来的,想必凌尤也不是你的本名吧?京城出身,姓凌,又有如此的气场,你当是凌云的常胜将军,让邻国闻风丧胆的临安王!是吧?”
然而,后者却只是嘴角冷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但樊君狂知道他说对了,眼前这个人气质非凡,身上除了有着高贵出尘的意味以外还带着不同于常人的肃杀。那是常年杀人,征战沙场才会有的气魄。整个凌云能找出这样的人又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