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帛祯十年六月保安州的读次夏收与众不同,今年旱情严心,小论是军户还是民户,今年田地的出产都比往年少了许多,往年到了这个时候。
这一天,李振箕亲自上门拜访王斗。
此时王斗正在操守府邸内交待镇抚官迟大成巡视各地事宜,吩咐他如有人敢违抗政令,私自征收屯粮者,严惩不贷。听闻谢一科的禀报后,王斗微微一笑,这知州往日都是商请自己到州治议事,这次忍不住,亲自上门拜访了。
他道:“我亲自出去迎接。”
他出去将知州李振蜒迎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吏目陈余文,金大使那富与副使那自升。那陈余文,几年前王斗曾与他有过交往,四月时,因他小妾杨氏之事,陈余文曾亲自上门向王斗陪罪,他小妾出言不逊之事。就此搏过。
至于那永兴仓大使那富与副使邓自升,二人则是州城的户部小吏,位阶虽却是大大的肥缺。
大明九边各镇,负责监收支给一镇粮饷的便为户部郎中,然后军镇各路粮饷由府同知、通判负责,位于州县的,便是各地的仓大使及相应户部小吏了。各里各坊的粮米货物入库,需要由仓大使验收,他若挑肥拣瘦,故意刁难,你这钱粮就交不出去。为了验收顺利,备一份厚礼便免不了了。
不过这种州县的户部小吏,哪敢在李振蜒与王斗面前摆架子?二人随在李振旗身后,只是恭恭敬敬。
李振蜒与王斗寒暄了一阵,便急不可耐地问起夏粮之事,他又示意永兴仓大使邸富。
邓富明白,他拿出算盘,啪啪啪啪,熟练地道:“我保安州民户起运怀来户部夏粮计四百八十石二斗九升八合六勺,万历十九年行一条鞭法,每石征银八钱,共征银三百八十四两五钱六分五厘二毫。起运脚价银七两五钱七分,以上共征银三百九十一两余。”
“此为夏粮
“我保安州起运秋粮计一千五百六十三石二十六升一合三勺 每石征银八钱,共征银一千二百四十八两余,起运脚价银十四两三钱五分。
不知过了多久,邓富等人回来时。在李振蜒的耳旁悄悄说了几句,李振蜒又惊又喜:“银子真的拿来了?”
邓富肯定地道:“是的大人小那些银两,下官己尽数入库,登记了文册,计有白银六百四十一两
他强自按纳心中的兴奋,除了夏粮,支用俸粮王斗给了二百五十两银子,比平日的花费多出七十两小这七十两银子,可以让州城官吏们好好快活了。
李振蜒睁大眼睛,不可相信地看了对面的王斗一眼,要知道,不但今年州城民户殿说秋粮,怀有军户的税银也尽从他那儿所出。众里需女继圳…两银子,王斗又买了一千头牛,至少花去五千两银子,还有州城各地打制灌井水车,所需的钱粮也是不少。那王斗。那来的这么多银子?
李振斑去年被王斗忽悠小愿意减免税粮,当时头脑热,事后己经后悔,只是上了贼船没有办法可想,他一直忧虑不己,担心王斗是欺骗他,没想到王斗真的做到了。
李振蜒左想右想,也不知道王斗银子是哪来的,他只是隐隐听说,王斗有从舜乡堡运来一批银子,记忆中,那舜乡堡只是一个偏僻的千户所。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财源,难道那里有什么宝藏不成?
税银真的可以交纳,他兴奋的同时,心下也不是滋味,以前他在州城。城内军户将官都要求着他,巴结着他,因为他们的粮米要靠州城民户救济,没想到现在衣食父母反过来了,难道自己以后要看王斗的脸色
。
想到这晃耸振斑深深地叹了口气。
崇祯十年六月中,李振蜒将保安州民户的夏税银两起运到怀来卫的户部仓房中。
收支钱粮,登记印信文簿时。
李守勤道:“孩儿也是奇怪。那王斗在州城免税免粮,又大力开垦荒地,他哪来的钱粮?”
李贻安低叹道:“王斗此人为父也琢磨不透,想必他有自己的办法。他在州城所作所为,不简单哪。分田又免粮,假以时日,尽收州城军民之心。他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心机手段,后生可畏啊
李守勤低声道:“孩儿听闻消息。那王斗曾派出麾下军士,到处去种匪,抄没了大把的钱粮。他这私自遣兵出吧”
李贻安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大明这种年景世道”只要他每年足额上交税粮,又有钱孝敬上官。加之勇猛能战,便是上官们心中的宝贝,你没听闻兵宪与督臣都对他颇为赏识吗?我儿,这王斗有胆有谋。你要多多向他学习。”
李守勤恭敬领命,书房内又长久不语,良久,李贻安长长地叹了一声:“可惜为父时日不多,否则那王斗为我所用
崇祯十年六月下,在州城各地夏粮收获后,保安州各地的灌井水车打制更是如火如荼,耕牛众人己是放心,不过在秋播之前,要赶着将这灌井与水车制好。
要打制的灌井与水车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全州军户统计有五千余户。新垦田亩二十多万亩,这些田的大部分要打井,还有州城的民户,王斗也承诺过知州李振蜒,会协助他们打井。
这天王斗正与管屯官张贵在田头忙活时,令吏冯大昌匆匆过来向他禀报:“大人,网接到卫城的消息。新任东路参将毛缤大人,将到我们保安州城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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