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宾馆,姬饶跟秘书一起架着卫沉往回走。
卫沉看着瘦,其实不轻,骨架生的好,就算是两个人扶着都有些吃力。
到了门口,秘书撑着墙气喘吁吁道,“姬饶你下开门,门卡在我包里。”
姬饶把门卡拿过来开门,两人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卫沉丢到床上。
“走了吧,累死了。”秘书低声抱怨着。
姬饶也是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身上黏腻腻的,他长长舒了口气,“走吧。”
空间里很快就弥漫出了酒味,秘书想了想,转回去给卫沉开了个窗户。
姬饶跟秘书离开了,卫沉连鞋都没脱就醉醺醺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可怜得很,一阵凉风吹来,窗户被吹得更开,已然睡死的卫沉觉得有点冷,蜷缩了下身子,鞋子蹬的床单都脏兮兮的。
姬饶回了自己屋子,在白鸩还没从卧室爬起来时就直接去了浴室。
他得把自己身上的味道洗洗,不然臭烘烘的。
洗到一半,姬饶发现自己没拿换洗的衣服,想着困倦期的白鸩现在应该还窝在被子里犯懒起不来,于是只用毛巾把自己身上擦了擦,虽然不太想穿脏衣服,但思索半秒,还是拿了件自己丢到一边的白衬衫穿上,放弃了裸奔。
他没有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只松松扣了两个扣子就去卧室找自己的内衣跟睡衣了。
姬饶轻手轻脚的开门,探头看了眼门里,窗帘是拉着的,里面只有一盏小橘灯照亮,显得屋内的黄线昏暗至极。
床上拱起来被被子紧紧包着的一团,看了半晌没动静,应该是睡死了。
姬饶慢慢走进去,小心地拉开衣柜,在里面拿出一条内裤跟摆放整齐的睡衣,还没等他转身,就感觉到了后面传来的那种压迫感,隔着暗淡的光线,姬饶看着面前墙上笼罩下来的人影,忍不住轻轻动了动喉结。
“白鸩……”
话音刚落,姬饶的腰就被狠狠的圈住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嗅了嗅姬饶的味道,头垂了垂,抵在姬饶的脖颈旁边,在他耳边沉声道,“小饶好、色,不穿衣服呢。”
他的声音太过暧、昧,温热的气息直接洒在姬饶的耳朵上,而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轻轻咬住了。
姬饶的腿肚子都有点发软。
白鸩微微抬头,舔了舔姬饶的耳尖,轻笑一声,声音听上去很是愉悦,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真可爱,耳朵红了呢。”
“你……”
姬饶往后靠在白鸩怀里,微微张开嘴,轻轻的喘息着,刚刚洗过澡,眼睛里的水润尚未散去,如今更是重新添了一层,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看着前方的眼神迷茫又放空。
姬饶又被白鸩扣得死死的,整个人都软在了白鸩怀里。
白鸩的衣裳也是穿的松松垮垮,胸前的扣子没有系,姬饶后背紧紧地贴着他。
或许是困倦期的缘故,白鸩的温度都比往常要高,靠着的时候像个小火炉,烫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