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张昊坐在讲台前,对坐在下面的特战队官兵们讲话。
张昊说:“我讲三点,首先我要对雪儿和下野两位老师致敬。”
张昊转身看着雪儿和下野,敬礼。
特战队官兵们热烈鼓掌。
雪儿羞红了脸,不知所措。下野慌忙还礼。
张昊转过身看着大家继续说:“第二,大家要高度重视日语的学习。我们的对手说的是日语,要想了解对手,就也必须掌握日语。我在徐州打仗时,曾经带着一个排战士杀入敌营,说日语诓骗日军,从而接近日军,把日军杀得落花流水。你们假如能够流利说日语,就也能象我在徐州时一样,痛宰日本鬼子。掌握了日语,我们的战斗方式就有可能变得丰富,其意义非同小可。第三,对大家学习日语我提几点要求,一是人人必须学习,每天学习时间不能少于两个小时。二是雪儿和下野讲课时,任何人都不得违反纪律,谁不尊重雪儿和下野,一律要严惩,雪儿和下野布置的学习任务必须按时完成。三是有些官兵刚开始可能会有困难,任何人都不许笑话,大家只要开口说了,时间一长,就一定会说的。”
第一堂课,有雪儿主讲日文来源及发音特点。
张昊坐在特战队官兵中,边认真听讲,边做笔记。
下午,张昊参加宣传文化艺术团搞的文艺演出。
搭了高台,拉了横幅。团部人员坐台下,周围站满了村上的老百姓。
张昊和董壮飞参谋长、周永强、张江、雪儿等坐一起。
吴玉玲主持节目,小花第一个表演,她怀抱琵琶,边弹边唱,曲目是《春江花月夜》。平时小花在房内,也经常弹唱给张昊听,张昊每次都听得如痴如醉。坐在台下,看小花表演,感受很特别,张昊很是激动,对小花的表演感到骄傲无比。小花表演结束,博得了阵阵掌声。接着战士们唱军歌,战士们一个一个上台唱,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董壮飞参谋长也上台唱军歌,张昊带头为他打节拍。董壮飞参谋长毕竟是军校高材生,军歌唱得极好。
吴玉玲当然不会放过张昊,她是知道张昊会唱歌的呀!而且事先跟张昊打过招呼,张昊也答应了。
董壮飞唱过后,在战士们表演绝活时,吴玉玲来到张昊面前,小声说:“团长,下面我要请您上台表演啦!”
张昊微笑点头。
吴玉玲离开后,董壮飞参谋长好奇问:“团长,您准备表演什么节目?”
张昊笑说:“跳舞!”
董壮飞笑说:“男人跳什么舞?堂堂大团长跳舞太不雅了,还是换个节目吧!”
雪儿无比好奇地看着张昊。
张昊笑说:“全团官兵假如都能象我那样跳舞,我们独立团的战斗力一定能再上台阶。”
董壮飞参谋长也好奇起来,笑问:“不会是耍武术吧?”
张昊笑说:“到时你就会知道的,现在保密。”
吴玉玲在台上亮开嗓门说:“我们团长亲临现场,大家欢迎团长表演节目。”
所有人热烈鼓掌。
张昊站起来,边向大家挥手,边快步跑到高台边,一个纵身跳上台,三两下解下武装带扔吴玉玲,又快速解开外套,脱下,扔给吴玉玲。
张昊来到台边,向台下抱拳,笑说:“今天大家不要把我当团长,我只是一名普通战士,为了让大家开眼,我表演一段舞蹈。由于没有伴奏,就只能随便跳。”
说着,张昊来了一个后空翻,把所有人惊呆,接着掌声雷动,
张昊双手撑地,在台上连续做鞍马高难度动作托马斯回旋。
再做单肩着地踮步移动,然而头顶地,打转。
张昊跳的是街舞,是现代年轻高手中流行的舞蹈。
在那个时候跳,犹如石破天惊,把所有官兵和老百姓的眼睛都看直了。
大约跳了五分钟,基本没有重复动作。跳完后,张昊拍了拍手,向吴玉玲要衣服,吴玉玲没有反应。
张昊浑身被汗水淋透,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甩手,看台下,台下所有人的眼睛仍然瞪瞪得大大的。
张昊抑制住笑,抱拳,大声说:“献丑了!”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连声叫好。
吴玉玲这时才恢复神志,来到张昊身边,冲台下笑说:“要不要请团长再表演一个?”
董壮飞大叫:“团长,再来一个。”
台下一起大叫:“再来一个。”
张昊抬双手,叫声慢慢停下。张昊大声说:“太热了,你们也照顾我一下好不好?三十多度的温度,连水都没喝,再跳,受不了。要不我背首诗好不好?”
台下齐声叫好。
官兵们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所有了竖起耳朵倾听。
张昊背诵岳飞的《满江红》,张昊背得慷慨激昂,把大家的情绪再次点燃。
晚饭后,张昊在书房喝茶休息。
小花吴玉玲钱诗雨进来,张昊请她们在椅上坐下。
吴玉玲看着张昊眉开眼笑问:“团长,您对我们今天节目有什么评价?”
张昊想了想后,笑说:“形式多样,官兵参与度很高,有些节目很有质量,譬如小花的表演,参谋长唱的歌,有些节目只是纯粹娱乐,我跳的舞。将来除了唱歌外,还可以搞短剧。传统戏剧皮黄戏,以及民间其他戏剧形式都可以搬上舞台。要抽一些会乐器的伴奏,唱歌跳舞没伴奏,效果不好。”
小花小声说:“乐器得花钱买的呀!”
张昊点头说:“团里出钱,民间有的是,象二胡什么的,不值钱。锣啊,鼓啊的,也要买。”
小花点头说:“好!我跟董参谋长说,我们到远安当阳去买。”
周永强和张江在门外喊报告,张昊对小花等说:“行了,有什么,我们明天再商议。办公室太小,天太热,你们出去吧!”
小花笑说:“好的,我们出去趁凉啦!”
张昊弹手,笑说:“去吧!去吧!”
小花等出去后,周永强和张江进来。
张江看着张昊笑说:“团长,您今天跳的舞太好看了,那是男人舞蹈,我好想也会跳啊!”
周永强也腆笑说:“团长,教教我们吧!”
张昊点头说:“没问题,不过我有条件,等你们会说二十句日语后,我才会教。”
周永强看张江,张江点头,周永强笑说:“行!我明天就专门向雪儿和下野请教,让他们给我开小灶。”
张昊点头一本正经说:“怎么学是你们的事情,但学不会二十句,我肯定不教。”
周永强和张江一起拍胸脯说:“我们保证很快就学会二十句。”
周永强和张江离开后,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教周永强和张江跳街舞,不是问题,街舞只要教基本动作,主要的是自由发挥,但由此还能逼他们学日语就太好了。
雪儿进来,张昊请雪儿坐下。
雪儿看着张昊眼睛蒙着雾,笑问:“团长,我什么时候开始教您说日语?”
张昊笑说:“现在就可以。”
雪儿好高兴,立即就开始教。
雪儿指着书房里的物品,教张昊用日语说,办公桌、椅子、茶几、房子、书本,看到什么教什么。张昊在现代就学过,拥有着相当好的基础,学起来,轻松快捷得很。
张昊拿出纸张,叫雪儿把教的名词写下来,张昊把这些词再背出来。
两人肌肤相触,时而会对望一眼,那一眼,内容无比丰富。
雪儿故意夸赞张昊,说:“团长,您简直是天才,好厉害,一学就会。”
张昊笑说:“我哪里是天才?只是过去学过。”
雪儿看住张昊的眼睛,用日语说:“我爱您。”
张昊当然懂,不由怔了怔,也用日语说:“今天不可以,小花她们马上会回来的,改日行吗?”
雪儿的娇脸羞红,低下头,连连点头。
张昊很清楚,雪儿是因为爱张昊,才为独立团工作的。雪儿对张昊的爱,张昊绝对能够感受得到,这是个奇女子,因为智商太高,一定特别敏感,张昊必须小心哄着她。雪儿帮张昊太多了,情报工作都由雪儿在抓,雪儿立下的功劳只有张昊最清楚,说实在的,在某种意义上,比营长们的功劳都大。由于雪儿出身于日本特高课,张昊不想让外界知道她的存在,所以雪儿的功劳,张昊不上报。
雪儿当然很理解张昊的做法,对她来说,只要张昊高兴,让她死,她都会笑着去死,荣誉地位,她毫不在乎。
独立团各营平时坚持严格科学的训练,团部特战队除了训练外,还天天学外语,学街舞和跑酷。野战医院为每个排各培养了一名医生,安排了下去。宣传文化艺术团活动也越搞越上档次,质量越搞越好。张昊除了工作外,早晚都会跟雪儿学日语,由于张昊的日语有基础,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后,日语水平突飞猛进。和雪儿下野能够流利用日语对话。
因为生活充实忙碌,时间在不知不觉间飞速流逝,很快秋风起,水稻泛黄,马上就要进入收割阶段。
第五战区和第六战区都给张昊发来电报,要求张昊想办法协调好王劲哉部关系,想办法能够在监利潜江仙桃地区征到大量的粮食。
粮食问题事关队伍存亡关键,独立团在仙桃时,把余粮发给了老百姓,现在也缺粮了。张昊决定,亲自到田关河方向去,在那里召集王凌云师长、谢应麟代县长和王劲哉开个会,协商征粮大事。
张昊隐隐感到,围绕粮食,中日两军又将会展开一场大战,这场战役怎么开打,必须及早谋划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