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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毛毛昨天被苏竞云从胖胖身下救了出来,今天得主人网开一面,可以登堂入室睡觉。晚膳过后,方胜兰依旧在读教典,苏竞云便在一边玩猫。
下午雪骑和圣女起了冲突,苏竞云才想起来,她还没问圣女,那狗需不需要去偷呢。不过转念一想,圣女八成又是不知道,反正这一路过来,除了译注过几页教典,圣女跟着她们,还真是吃白饭的。
“如果这里崇猫就好了,那毛毛就是猫神,我就是猫神她娘,到时候这里的人看我赶狗哪还会那么凶,肯定一脸崇敬的看着我说,哇,快看,这就是猫神的娘,到时候我哪里还用怕什么圣使什么地宫,直接让人打开地宫的门,抬着轿子让我进去~”
“又做白日梦……”
苏竞云这么唠唠叨叨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方胜兰也能理解,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一无所获会让人变得焦躁和疲乏,在这荒漠之中的城市里,他们唯一能解乏的,只有这两只猫。
毛毛被塞了一嘴小鱼干,满足地直打滚,苏竞云让它抬爪就抬爪,让它趴下就趴下,不能更听话。
“也就做做白日梦了,什么圣使啊,什么地宫,什么狗,还有你说的那个塔,听起来就让人害怕。我不喜欢这里,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这里宗教气氛浓,是这样的。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怕圣使。”
“我当然怕啊,你看,圣女都这么怕,她还是光明教地位最高的圣女。”
方胜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她放下了手里的教典,问:“竞云,你说,圣女这样怕圣使,会不会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唔,有可能。”苏竞云又拿了条小鱼干,在毛毛面前晃来晃去,“来来来,跳个舞给胜兰看看。”
毛毛流着口水,立起两爪,在地上绕着走了个圈。
苏竞云笑得要滚地上去了:“哈哈哈哈,胜兰你看到没有?”
方胜兰撑着头,看着毛毛不说话,苏竞云一回头,看到方胜兰思索的表情,把手上的小鱼干扔给毛毛,走过去,搂住方胜兰:“胜兰,你也别想了,你天天都这么累,也该休息下了。”
方胜兰说:“竞云,你说会不会是这样,倒不是圣女有把柄在圣使手里,而是和毛毛一样,圣使有能控制住圣女的东西。”
苏竞云一愣,随即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挺有道理……小师叔说圣使对圣女很不好,圣女才逃出来反抗她。圣使没办法坐第一的位置,但是控制住了圣女,也就是背后的影子老大了。”
方胜兰想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我真是的……来了这里这么久,一点没想过,为什么圣使以前追我们追得那么紧,现在突然不出现了”
苏竞云的脸色也变了:“如果真的是圣使控制住了圣女,那圣使就不需要出现了,如果她要挟圣女,把我们这边的消息,都告诉她呢?”
两人齐齐心惊,同时站了起来,向窗外看去,不远处的那间房里,窗户打开着,被一根洗衣锤撑住,里面幽深一片,如同一只潜伏在黑夜里的兽,正准备吞噬一切。
而在城南另一家客栈,黑衣老妇坐在桌前,长长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叩击着桌面,桌上依旧是两个酒杯,一个绿如湖水,一杯猩红似血。
她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时间没拉长一分,她心里的不安,就多了一分。那个人究竟会不会来,来了会做什么,她一点底都没有。
其实算起来,是她抚养圣女长大的。第一眼看到圣女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和前几任圣女相比,这一个,实在太过于单纯。没错,是单纯。她没有是非正邪的观念,一切按照本性来,如果实是在寻常人家,有了父母先生教养,这会是一个名门淑女。可她是光明教圣女,当她第一次打开光明教地宫的时候,她的单纯被那个地方引致到了极致——那是一种单纯的罪恶,让圣使骨子里都在发颤,也让她腐朽的灵魂,都被撼动。
真正的圣女,是她身体里的那个恶魔,这么多年来,圣使终于有了一种征服的*。光明教地宫需要圣女亲自开阵,作为教养人的圣使,有照顾圣女的一切权利。一般教徒只知道圣女是阴体阴血,修炼移位换宫*能够事半功倍,可没有人知道,她身体里的那个恶魔,会在药物的引诱下,慢慢出来,占据圣女的身体。恶魔不在拘泥于自己的血,她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和爆发力,只需要一点点,一点点任何人的血做引,闭关过后,就可以轻易打开光明教地宫。
这是光明教最深的秘密。护法不知道,景阳王不知道,只有她知道,和圣女体内的那个恶魔知道。
圣使也就做了个小手脚,她承认,只是一点点。那杯药,她每次都会多放一些,年复一年,那个恶魔出现的越来越快,手段也越来越残忍——她在渐渐失控,变得嗜血且热爱杀戮,可她不能摆脱对药物的依赖,这是圣使极其欣慰的地方。起码在有限的时间里,她是可以控制圣女的。
这一次,光明教地宫不需要打开,可她需要知道方胜兰那里有些什么小秘密,于是她便在圣女进温王宫的时候,偷偷将药粉,洒在了藏经阁里。
可惜圣女这次失控的太快,一切都没有消息,圣使变得有些急躁,也有些害怕。
“吱呀——”门响了,圣使眼皮猛地一跳,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桌上一阵疾风闪过,那个盛着人血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溅了她满身,而另一个杯子,却不见踪影。
圣使连忙跑出去,空旷的大街上,只听到一声声毛骨悚然的笑声:“她们要去光明教地宫……哈哈哈哈……她们在等我打开地宫……”
“听到了吗?”
今天是雪骑和霏骑出门巡夜。白天的风波让雪骑心里留了个心眼,今晚她和霏骑守在客栈外,守株待兔。
她们确实逮到了兔子,但那只兔子,跑得实在太快,连以轻功见长的霏骑都赶不上,两人一路狂追,还是追丢了人。雪骑怕出事,准备回去通知方胜兰等人,却在路上,听到了那诡异的笑声。
“你回去通知胜兰,我留下。”
“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她。”霏骑有些担心。
“不要担心,我不会和她正面对上,我只是跟踪她,不让她伤人,你赶紧回去,让胜兰她们过来。”
“好,那你千万小心。”
霏骑离开后,雪骑循着那笑声,偷偷地追上了圣女。
笑声渐渐的消散在风中,这里的夜晚和白天的气候相差极大,雪骑裹着披风,汗水却一道又一道的从额角边滑下。她能闻到死亡的味道,那令人有些作呕。可她不能放弃,这是她的职责,她的道义。
她就这样悄悄地跟着圣女,直到来了一处民居外,再也没有圣女火红的影子。
一个精巧的杯子碎在了她眼前,细腻的杯体上,是一个小小的唇印,而那唇印,却仿佛深深的嵌在了杯子的碎片上。雪骑蹲下来,正想捡起那个杯子看个仔细,一阵风从她头上刮过,她抬头一看,圣女一身红衣,坐在二楼的窗台边,冷冷地,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就仿佛在盯着自己馋涎许久的猎物。
“是你。”
圣女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她内心里,就是对这个女人抱有十足的恶意。雪骑的脸另她生厌,也让她有了一种想撕碎吞噬的*。
雪骑吸了口气,站起来:“果然是你。”
“我怎么了?”
圣女玩弄着自己尖尖的手指,那条血线仍然残留在她的指甲缝里,这几天她没有出来狩猎,那条血线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圣女几乎是炫耀般的展示着自己的尖利的爪牙,这一次,她乐意看到自己猎物瑟瑟发抖的样子。
“你是谁?”
雪骑这才发现了圣女的不同。若说白天,圣女眼里的杀意来自于醋意,那么此时,圣女的杀意,则来自于食欲——她身上已经看不到一点人性,完全是属于野兽的贪欲和杀戮的*。她眯起眼,舌尖扫过殷红的嘴唇,似乎期待着接下来的猎食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