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军迅速扫清了公共租界里的鬼子,让虹口地区的日军11师团措手不及。山室宗武师团长得知公共租界发生的事情之后,就敏锐地意识到日军基层官兵下克上的行为,等于是给了中国西南第6集团军一个通过租界的理由,这样中国军队将从南边日军防御工事薄弱的苏州河一线攻入虹口。
由于日军第师团从长江登陆,巩固了海军陆战队装甲旅团占领的阵地,并且将战线向南推进了将近0公里,国民革命军87、88师必须先会同6师一起将主要力量用来抵抗川沙、吴淞一线日军师团的凌厉攻势,这样一来虹口的11师团似乎可以集结起来对付公共租界过来的西南军。
然而时间似乎有些不够,11师团下属的旅团4、44两个联队均不能完全集结,因为好一部分人都跑进租界里为非作歹去了,山室宗武可以动用的完整的防御力量只有编制的野炮兵11联队,1门105榴弹炮和4门75毫米野战炮,面对西南8军炮兵团的几十门1榴弹炮,11师团的炮兵火力丝毫不占优势,又没有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工事,在西南军炮兵0分钟的炮火打击之下,吴淞江沿岸的防线就已经摇摇欲坠。
8军的步兵通过吴淞江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力,进入虹口市区的巷战之后,鬼子更是占不了便宜了,由于日本资源有限,十分固执地偏爱射速低但是节省弹药的手动步枪,也十分注重单兵射击水平的训练,就连九二式重机枪一次装弹也只能射击0发子弹。这样的武器配备和训练,交战距离在100-00米的平原地带,日军的单兵战斗力是最能得到发挥的,然而在建筑林立的城市里,自动火力严重不足的鬼子完全不是普及了突击步枪的西南军的对手,就连鬼子玩的最精的掷弹筒,无论从杀伤力还是使用方便性都被西南军的火箭筒和枪挂榴弹发射器完全压制得死死的。
虹口城区的战斗一直打到晚上,山室宗武就没从部下的嘴里听到过好消息,仅仅一个下午,11师团控制的区域就被压缩了三分之一,西南军的武器好像就是专门克制大日本皇军的,他们开一枪的机会,足够西南军的士兵打一个长点射,被中国人称作“歪把子”的大正十一式轻机枪,使用十分独特的弹斗供弹,弹斗一次能够装6个5发桥夹,这样可以保证机枪手和步枪手完全实现弹药通用,然而这种设计的硬伤就在于,一个机枪手很难独立完成装弹的动作,反观西南军的95式轻机枪,配备到了普通的步兵班,使用80发容量的弹鼓供弹,不仅火力持续性比歪把子好得多,更换弹鼓也不会比换弹匣麻烦到哪儿去,一个西南军的班用机枪射手短时间内能轻松压制日军一个小队的两个机枪组。
如果说大正十一式还勉强能望95式班机的项背,那么九二式重机枪在SR-面前简直就是烧火棍。九二式重机枪的弹板一次也只能装0发7.7mm子弹,火力持续性并不比歪把子好多少,但是西南军的装备里面与之对应的是SR-通用机枪,14公斤的重量,仅相当于九二式的1/4,随便一个士兵都能够连着三脚架一块儿给它搬走,而且SR-不用三脚架也可以射击,00发的金属弹链盘起来装在一个弹箱之中,弹箱挂在枪身中部下方或者三脚架旁边,火力持续性完全堪比马克沁MG08和勃朗宁M1919A4。更要命的是,九二式重机枪在日军的编制中是大队所属的支援火力,一个规模介于中国军队团级和营级单位之间的大队也就8挺,但是西南军的SR-却配备到了连级,一个150人的步兵连下属机炮排就能有4挺SR-通用机枪,一个机枪组4个人,行军的时候,主射手和副射手分别扛着枪身和三脚架,另外两个弹药手每人都可以携带4个弹药箱800发子弹。
在枪械上西南军还有一个优势,是5年8月全面放开枪禁带来的,西南军的津贴水平普遍较高,战士们手里的可支配的资金挺充足,但是当兵的平时根本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所以没事就逛逛枪店,这样一来,反射式红点镜等等一系列光学瞄准镜十分畅销,有了利润,兵工厂的生产不用依靠政府财政,产量蹭蹭地直往上涨,以至于像第6集团军这样人员都没满编的部队,随便拉一个班的战士出来,10支95式突击步枪,有5、6支都装了反射式红点镜,就更别说使用SR-1的特等射手和机枪手了。红点镜虽然没有放大效果,但是“两点一线”的瞄准方式比起“三点一线”的机械瞄具来说,瞄准速度快,反应时间短,在近距离战斗中可谓占尽了先机。
枪支上不占优势,鬼子就更加倚重掷弹筒和迫击炮的火力,尤其是掷弹筒,小巧灵便,威力还行,以往用来打击中国军队的机枪阵地相当的好用。然而跟第6集团军一交上火,西南军突击步枪护木下方加挂的40mm榴弹发射器让小鬼子吃尽了苦头,虽然有效射程在150米以内,但是准头比掷弹筒好得多,枪上装有榴弹专用的射击标尺,射手只要根据将表尺上对应的距离分划对准枪口,再对准目标,大概瞄准一下、扣动榴弹发射器上的扳机就可以了。
天多的战斗,小鬼子第11师团已经被彻底逼疯了。松井石根亲口向山室宗武下达了死命令:如果11师团再丢失阵地,山室师团长阁下当剖腹自裁,以谢天皇!这样一来,山室宗武又向下面的部队下达死命令,一级一级地往下压。
刚刚登陆上海的1师团和101师团也加入了对西南军的作战,面对西南军强悍的火力,受军国主义思想洗脑的小鬼子依然大声嚎叫着对西南军夺下来的阵地发起波浪式冲锋。不得不说,鬼子的这种不要命的冲锋确实有效果,为了全力抵挡鬼子疯狂的反击,西南军基层的SR-通用机枪几乎就没打过短点射,全是长点射或者干脆就是扇形扫射。这样的战斗仅仅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第6集团军前线部队就面临着弹药耗尽的险境,机枪的枪管都换了好几次。
这个时候陆航直升机的作用显露无疑,集团军司令谭晓琳提前向东方云明申请了物资补充,空军动用一整个航空师的XW-大型运输机将一千多万发各种口径的子弹从四川空运过来,但是虹桥机场已经被日本海军航空兵炸毁,大型运输机只能降落到杭州,再由曲比阿卓的陆航旅直升机将弹药物资转运到前线,保证了前线惊人的弹药消耗,同时将前线的伤员以最快的速度送回集团军野战医院甚至直接送回南京、杭州的后方大型医院。
好在有强大的后勤体系,王小红的重庆军医大学一年多以前就培养出了高产量的青霉菌菌株,并且开始使用生物发酵法生产抗生素,用公安部门查获的鸦片、大麻等毒品进行提纯生产吗啡,所以在第6集团军的医疗物资中,青霉素和吗啡从来都不缺,每一个士兵携带的急救包里面除了纱布、绷带和止血钳之外还有足够的青霉素和吗啡(吗啡用于止痛,防止伤员因剧烈疼痛引起休克),每个班的卫生员还会携带800mL的冷冻O型血浆,可以临时为失血过多的重伤员输血,等待平均每6个小时来一趟的运输直升机送他们去医院。
面对日军个师团近7万人的疯狂进攻,第6集团军的伤亡人数在10天的时间内就超过一万人(当然,日军的伤亡也不小,个师团加起来,在第6集团军手里伤亡了两万多人),但是受伤人员和阵亡人员的比率却基本上维持在:1到5:1之间,重伤员死亡率也被压制在10%以下。相比起来,日军的战场救护虽然比中国其它军队好得多,却无法跟西南军相提并论,个师团长时间的高强度作战,弹药、食物、药品消耗量相当大,哪怕有海军的鼎力支持,后勤力量仍然捉襟见肘,再加上双方空中力量打得难解难分,谁也无法掌握制空权,空袭和截击一天之内就要发生两三次,主要依靠骡马运输的鬼子后勤雪上加霜,很多的伤员因为后勤部队运力不足而耽搁了最佳救治时间,第天死亡人数还只占伤亡总人数的0%左右,到了第7天这个比例就陡然上升到了65%,也就是说,当所有伤员痊愈之后归队,西南军和日军双方实际的损失比例基本上达到了1:4左右。
谭小林的第6集团军在虹口、闸北和浦东跟小鬼子打得难解难分,其它方向的中日军队自然不可能呆着不动,东方云明是蒋介石亲自任命的第三战区参谋长,是有权力向淞沪地区的中央军部队下达命令的,谭晓琳的部队刚开始进攻租界的时候,东方云明就命令张治中率领87、88、6和98四个德械师为第一波次向罗店当面的鬼子第师团和第9师团发起攻击,罗卓英的15集团军、陈诚的18军和61师为第二波次全力支援4个德械师的进攻,同时命令高志航的空1军加强对地打击的行动。
第师团可以说是日军17个常备师团里面战斗力最强悍的一个,滩头这种易攻难守的地方正是削弱它的最佳时机,为此,高志航命令抽调个团的ZQ-4战斗机携带50kg航弹和8mm火箭弹对日军第师团进行空袭,ZQ-战斗机尽全力掌控上海地区的制空权,干掉日本海军航空兵的零式战斗机,保证ZQ-4在对地攻击过程中的安全。
87、88、6和98师作为中央军的精锐部队,师属炮兵火力也就是十几门克虏伯75mm山炮而已,第10旅和14旅的150mm莱茵重炮东方云明是叫不动的,只有蒋介石才叫得动,不过说实话,东方云明现在还真不怎么仰仗这种SFH-18榴弹炮,15公里的最大射程跟西南军步兵师属炮兵的PL-6式1mm榴弹炮的圆柱底凹榴弹差不多,但是PL-6式榴弹炮全重只有吨,SFH-18的全重却有5.5吨,高下立见,在西南军的炮兵序列里面单独编制为炮兵旅、炮兵师的火炮是PL-5A型155毫米45倍径加农榴弹炮,圆柱底凹榴弹的最大射程达到6公里,底排榴弹射程更是达到5公里,不过因为后勤力量的限制,这些6英寸级的火炮没有参与此次会战。
罗店这个城镇本无险可守,国军德械师的单兵武器不比第师团差,但是重武器十分匮乏,连续数日的作战始终无法将第师团消灭。
小鬼子的第师团也不好受,背后是长江口,前面是中国政府军的精锐部队,师团长藤田进亲自指挥部队5天内进攻了0余次,罗店镇在中日双方军队中反复易手9次仍然未能巩固阵地,运输船上重炮联队的96式重加农炮因为中国空军连续空袭的缘故,始终未能靠岸卸载,第师团还是只能依靠师团野炮兵联队的91式105mm野炮和94式75mm野炮进行火力支援。万般无奈之下,藤田进只能拉下脸向上海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大将报告,请大将阁下向山本五十六请求海军舰炮的火力支援。
山本五十六倒是没有找理由推辞,当即命令长门、陆奥两艘战列舰开到川沙口进行对陆炮击,由于长门号是整个支那派遣舰队的旗舰,所以山本亲自坐镇指挥,长门号战列舰5年4月份在南沙海域被中国海军0型驱逐舰发射的鱼雷命中而重伤,舰长有之幸则大佐在损管过程中意外身亡,长门也被拖回横须贺修理,直到7年1月才重新回到海军战斗序列,舰长则换成了一个日本皇族——伏见宫博义王海军大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