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彪一直在放高利贷,楚鹏焘吸毒没钱,就向王彪借了不少高利贷。
那天王彪去找楚鹏焘要债,楚鹏焘说带他去找一个朋友,那朋友愿意借钱给他还债,于是他就坐楚鹏焘的出租车去找那朋友,没想到出了城,楚鹏焘就把车停在路边了,说没钱还,然后威胁王彪再借一笔钱给他,否则就把王彪贩毒的事情都抖出去。
王彪假意答应,从口袋里拿钱,暗中去摸腰上的匕首,不料被楚鹏焘发现,抢先动手,从脚边抽出一把菜刀从下往上砍王彪,王彪用左手一挡,手臂被砍伤,他随即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刀扎在楚鹏焘的头侧部,楚鹏焘叫了一声就倒在座椅背上,刀子插进去后被颅骨夹住了拔不出来,王彪一眼看见先前楚鹏焘拿菜刀的位置处还有一把匕首,就拿起来朝着死者一阵乱捅乱刺,也记不清捅了多少刀,一直到累了才停下来。发现楚鹏焘已经死了。”
王彪缓过劲来之后,便打电话给龙天光,让他出租车马上来一趟。
这龙天光是高中生,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经常跟社会上的混,经常跟着王彪出入风月场所,吃喝都是王彪埋单,龙天光来了之后,王彪先用义气套住了他的话,然后要求他替王彪顶罪,并许诺给他二十万,说他不满十八岁,是不会被判死刑的,如果再自首,态度好一点,会判得很轻的,同时承诺花钱疏通关系给他判轻一点,早点出狱。龙天光出于义气,也贪财,便同意了。
王彪让龙天光将死者颞部的匕首拔出来,打电话报警自首。接着王彪拿着楚鹏焘的那把匕首和菜刀离开了现场。回去之后,王彪将两把凶器和血衣都扔进了厕所化粪池。
这件事王彪谁也没告诉,连他的两个打手大胖子和黑皮鞋,包括他的姘头(也是大众情人)严慧都没说。想不到却被聂枫从死者的眼睛里看出来了,聂枫本来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案,没想牵扯出一连串的贩毒案和袭警案,自己还差点因公殉职。
聂枫又让严慧端来凉水将大胖子和黑皮鞋先后浇醒询问,证实了前面严慧和王彪所说。
聂枫从王彪身上摸出手机,对他们四人说:“我打电话给110,你们要想活命,就在电话里向110自首,把刚才的交代在电话里全部重复一遍,不过不许说现在你们的位置。”
三人急忙点头。
聂枫又对严慧道:“你帮他们拿着手机,你最后一个说。你们只有如实坦白,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否则,我就象你们杀死我那四个战友一样,将你们一个个烤个外焦里嫩,让步剥皮凌迟!听清楚了吗?”说吧,手里的氧焊枪火焰大盛,吓得四个人魂飞天外。
四个人虽然都知道他们杀了四个警察,又贩毒,就算自首如实坦白,恐怕也难逃一死,只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眼前这警察手持氧焊枪,随时准备来个烧烤人肉,不说就要吃眼前亏,只能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而且,自首之后,多多少少还有一线生机,总比马上死在这警察手里的好。所以四个人都点了点头,
聂枫用王彪的手机拨通了110,然后递给严慧。
严慧拿着手机,分别让王彪他们几个在电话里做了自首,其中,王彪还承认了杀死楚鹏焘,并让龙天光顶罪的事实,并交代了凶器隐藏的地点。110电话都有录音,所以,这口供证据也就固定了。
自首完了之后,聂枫拿过手机扣了,扔在了地上。
聂枫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面有一道滑槽,挂着几个滑轮,穿着几根铁链,铁链下端有铁钩,另一端连着绞盘,看样子是用来起吊汽车发动机的。
聂枫拉下三根铁链,分别捆住王彪、大胖子和黑皮鞋三人的一只脚,用绞盘将三人倒掉在半空。吊大胖子的时候比较费劲,好在绞盘有齿轮防滑,歇了一气,还是成功将三百来斤的大胖子也吊到了半空。
三人都是一条腿挂在铁链上倒吊着,成一排,样子有点像养鸡场宰杀褪毛之后一串串倒吊着的鸡。这一招,是王彪他们几个人以前折磨缉毒警时候用过的,想不到聂枫现在居然用来对付他们,顿时吓得肝胆欲裂,惊恐地嘶声惊叫。王彪哭丧着脸说:“警官……我们都自首了,求求你,手下留情,别再折磨我们了。”
聂枫拿起撬胎铁棍,在手里掂了掂,冷冷说道:“你们当初折磨那几个警察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手下留情呢?”
“可是,你刚才说了,我们自首,你就饶了我们的。”
“是吗?呵呵,那对不起,我说谎了。有一句话叫什么知道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们怎么对付那几个缉毒警察的,我就怎么对付你们!”
王彪三人愣了一刻终于反应了过来,惊恐地大声乱叫着。聂枫给了他们三人每人一铁棍:“放心,我虽然要杀你们,但也要问个明白才会下手。”随即转头对严慧说:“你来检举揭发,他们是怎么对付那几个警察的?”
严慧为了活命,当然积极立功,首先指着倒吊着的大胖说:“这个死胖子下手特别狠,两扳手就打碎了一个警察的脑袋,脑浆都打飞了一地,还把另一个警察的一嘴的牙都拔了出来!”又指着黑皮鞋道:“还有他,用钳子将一个警察的手指头一根根都钳碎了,又把人家睾丸割下来踩碎了,最后活生生剥了这警察的皮,泼上盐水,最后用火烧死了!”
黑皮鞋半截舌头都被聂枫的钢锯割断了,说话含糊不清,却拼命嘶声叫着:“你呢,你怎么不说你!剥那警察的皮就是你说的!你说你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德国纳粹剥人皮当灯罩的镜头,你说想看看是怎么剥的,说是如果我完完整整地剥下这警察的皮,你就让我上你,我才剥的!剥完之后你马上让我干了,就在那警察尸体下面,你还说这样特别刺激!”
虽然黑皮鞋说话含糊,聂枫却还是差不多都听清楚了,强忍怒火,冷冷一笑,转身对严慧说:“你不是那王彪的情妇吗?怎么当场就跟这小子干上了?”
严慧见聂枫说话虽然还是慢条斯理,但眼睛里却已经满是愤怒的火焰,顿时脸色惨白,惊恐地嘶声道:“我没有!真的,这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小胡子王彪一身伤口,血流得太多,已经昏昏沉沉的了,听了这话,惨然一笑:“我的情妇?嘿嘿,她是个公共厕所,不知道跟公司里多少人睡过觉,上到总公司的老总,下到看大门的,是个男人都干过她。嘿嘿,甚至连老子的狼狗都干过!警官,这女人床上骚得很……啊~!”
王彪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来是严慧冲上去,狠踢了王彪一脚,她脚上的高跟鞋跟正好扎入了王彪的眼睛,高跟鞋被眼眶卡住,严慧用力太猛站立不稳摔在地上,哎哟一声惨叫,原来是脚扭了,赤裸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
王彪一只眼睛被严慧踢暴了,疼痛难忍,只不过,他身上的疼痛已经够多的了,不在乎多这一处,惨叫着大笑,朝地上的严慧吐了一口浓痰:“你妈的想害死我们保全你自己?做梦!老子死也要拉你垫背!”
相扑大胖子也流血过多,昏昏沉沉的,一听这话,便也跟着嘶声吼道:“就是!都是这骚娘们指使的,我打碎那警察的脑袋,也是他说想看脑浆飞出来的样子,说我能一扳手打碎的话,她就用嘴帮我弄……”
严慧挣扎着站起来扑过去对着大胖子乱踢乱打。
聂枫双手抱肩看热闹,冷冷道:“你那鹌鹑蛋大小的拳头顶个屁用,要打就用铁棍!”
严慧说了声好,脱下高跟鞋,捡起撬胎棍要去砸大胖子脑袋,可那撬胎棍对她来说是重了点,气喘吁吁打了几棍之后,连大胖子的头皮都没打破,只得将铁棍扔在地上。
聂枫拍手鼓掌,笑呵呵道:“打得好,可惜力气小了点,人家说波大无脑,我看你是波大无力,看样子你的力气都用在床上了,行了,你接着说,他们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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