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大腿已经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但是当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复原,扭曲的大腿被他板回到原本的位置,而他身上焦黑的痕迹也正在缓缓的崩裂。
就像是蛇要蜕皮一样,他的身体焦黑的地方一点点绽开,就连他的头也被崩裂出一个恐怖的裂口。
随着那些裂口的出现,羽翼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叫声。
他的身体渐渐的变成了真的是一张皮一样,整个都萎缩起来,从那漆黑的裂口中,两只苍白的手从裂口中伸了出来,可是那伸出来的手臂已经完全不能被称为人的手臂了。
他的手只有四根手指,长着尖尖的指甲,苍白的手臂上,覆盖着像是鳞片一样的东西。
随着羽翼的手从中伸出来,他原本的身体被狠狠的撕成两半,露出了下面新的身躯。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不见,头也彻底的变成了鸟头的样子,嘴已经变成了尖尖的鸟喙。如果此时恩赛尔醒来的话,一定会觉得此刻的羽翼要顺眼许多。
羽翼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狭窄的瞳孔发出恶毒的光,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恩赛尔。
现在,恩赛尔终于成了他首要的目标了。
但是此刻的恩赛尔,已经根本睁不开眼睛了,彻彻底底的黑暗将他包围。
他还活着。
但是潜能药剂的副作用和羽翼的魔咒,已经让他连抬起自己的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有恩赛尔的心脏正极速的跳动着,仿佛它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慢慢靠近它。
每一秒,恩赛尔的心脏都会如擂鼓一般迅速的跳动好几次。
跳动的心脏,迅速的抽取着恩赛尔身上仅剩的一点力气,像是高压的水泵一样将恩赛尔的血液迅速的输送到全身各处,又迅速的被新来的血液给挤走。
恩赛尔的身体开始慢慢发红,他的身体正在慢慢的缺氧,虽然恩赛尔的血液正在快速的在身体里流淌,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些血液的流淌速度太快,甚至让这些血液还没有完成自己送氧的工作就重新回到了恩赛尔的心脏里。
恩赛尔的胸膛起伏着,却任凭他如何呼吸,都没有办法缓解自己逐渐坏死的身体。
羽翼慢慢的走到了恩赛尔的身前,他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或者说在他像鸟一样的脸上,只有通过他恐怖的细瞳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蔑视的看着无力的躺在地上的恩赛尔,羽翼伸出了自己细细的手指,对准了恩赛尔的脑袋。
"去死吧,蝼蚁。"羽翼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手指上慢慢的绽出一抹绿光。
"阿瓦达索命!"绿色的光芒迅速的从羽翼的手指上射出去,飞向恩赛尔的脑袋。
恩赛尔仍然痛苦的闭着眼睛,他甚至不知道羽翼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就在麻烦绿色的光芒即将击中恩赛尔的脑袋的时候,恩赛尔极速跳动的心脏突然狠狠一缩,剧烈的疼痛让恩赛尔无力的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一抹黑色的光突然从恩赛尔心脏的部位溢了出来,涌上了恩赛尔身体的表面。
那道黑色的光,迅速的扭曲着,迅速的变成一条漆黑的雷电,在空气中发出一阵迅捷的噼啪声,突然,它像是寻找到了什么一样,在羽翼的视线下狠狠的撞向了羽翼射出去的死咒!
那道细细的黑光是那么脆弱,甚至可能没有一根钢针粗,却狠狠的迎上了羽翼的魔咒。
但是很快,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道黑色的雷电却没有被羽翼的死咒给打散,反而纠缠在了羽翼的死咒上。
那道黑色的细雷,仿佛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凶兽,在它黏上羽翼射出来的死咒的那一刹那,迅速的开始吞噬羽翼的魔咒。
在死咒落到恩赛尔头上的那零点几秒之中,那条细若游丝的黑雷已经彻彻底底的将麻烦绿色的光芒给吞噬掉了,从钢针粗细,变成了拇指粗细,沿着恩赛尔的身体,钻回了恩赛尔心脏的位置。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渎神者!"羽翼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从未见过有人可以躲过死咒,而且是用这种方式,吞掉了自己的魔咒?
羽翼终于有点慌了,不同于刚刚的大意而受伤,现在恩赛尔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阿瓦达索..."羽翼再一次挥起了手,想要彻底的终结恩赛尔的生命,既然他解释不了恩赛尔身体上发生的问题,那他就解决恩赛尔这个人。
也就在羽翼想要再一次出手的时候,真正的异变开始了!
空气中突然发出一阵一阵的嗡嗡声。
逸散在空气中的雷电仿佛受到了感召一样,迅速的凝结成一条条蓝色的雷光,飞速的射向恩赛尔这边。
在地面上,一条条蓝色的电流从地下被引导出来,涌进恩赛尔身体,而这个范围仍然在不断的扩大,整个地面仿佛以恩赛尔为中心,布下了一张蓝色的大网,将恩赛尔紧紧的包裹起来。
躲藏在地下等待着机会的海拉也被这遍地的雷电给逼到了地面上,她小心的看着羽翼,认真的观察着恩赛尔这边的情况。
"啊!"一条细细的雷电带着噼啪声擦过羽翼的手臂,在他新生的手臂上留下一条漆黑的痕迹,让他发出一声痛呼。
"乒!"一声清脆的爆鸣声,围拢在这片空间的保护罩终于经受不住更多的力量了,发出一声轻响,消失在空中。
久违的风雪重新出现在这片天地之中。
"轰!"从高高的天空中发出一声巨响,一条从天而降的雷霆迅速从天而降,想着恩赛尔的方向扑了过来。
羽翼惊恐的看了看天,迅速的用出了幻影移形,远离了恩赛尔的身边。
从天而降的雷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的砸在地上的恩赛尔的身上。
在雷电的包围之中,恩赛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一片,甚至绽着一点光,他的身体慢慢的从地上飘起来,浮在从天而降的雷柱里。
丝丝黑色的雷电在他的身体表面亮起来,游走在他的身上,而那些黑色的雷电正缓缓的侵蚀着周围那些亮蓝色的光芒。
而当黑色的雷电越来越多,已经慢慢的侵染到了雷柱的外围,又慢慢向上,将整条贯穿天地的雷柱都变成了黑色。
地面上蓝色的电网也彻底的成为了黑色的网络。
"轰!"随着一声轰然巨响,一团剧烈的音爆从恩赛尔身边扩散出去,通天的雷柱也慢慢的消失不见,露出了里面的恩赛尔。
而恩赛尔也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漂亮的金发已经完全变成了漆黑,甚至长长的搭在了恩赛尔的肩膀上,恩赛尔的身体整个被拔高了一小截,身体上的衣服被雷电打的粉碎,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赤红色的瞳孔茫然的看着周围。
"发生了什么?"羽翼看着完全变了个样子的恩赛尔,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听到了羽翼的声音,恩赛尔侧过了头,赤红色的眼睛看向了羽翼。
不过说起来,恩赛尔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刚刚,他的心脏突然停止了那极速的跳动,回归了正常,紧接着恩赛尔就陷入了一种模糊的状态里,但是在这个状态里,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窒息、痛苦正在离他而去,而且不断的不断的有新的力量正迅速的注入他的身体,让他的枯竭的身体重新充盈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羽翼。"恩赛尔看着羽翼,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但是,我想撕了你啊,羽翼!"恩赛尔眼中的红光突然炽烈了起来,怒吼一声,身体迅速的躬了起来,脚下稍稍用力,地面立刻被恩赛尔巨大的力量踩出一个大坑,让恩赛尔的身体迅速的飞向了羽翼,漆黑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着,留下一条黑色的影子。
羽翼的细瞳一缩,心中不由震惊于恩赛尔此刻的速度,但是反应但是丝毫不慢,身体迅速在了原地,使用了幻影移形。
"可恶,你这个蝼蚁,竟然以为可以..."羽翼重新出现在空中,愤怒的对着恩赛尔吼着。
但是恩赛尔哪里会不知道羽翼会使用幻影移形?他的攻击本来就是一手佯攻!
在羽翼消失在原地的那一刻,恩赛尔的身体已经突兀的停了下来,闭上眼睛,迅速的感知着羽翼的位置,在羽翼出现在空中的那一刻,迅速的甩出一条黑色的雷电飞向羽翼。
羽翼根本没有把话说完的机会,而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时间让他再用一次幻影移形了,他只能煽动着自己的翅膀,让自己的身体在空中躲避了一下。
恩赛尔的黑色雷霆狠狠的击中了羽翼的翅膀,紧接着便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攀上了羽翼的身体。
"啊!"羽翼发出一声痛呼,身体从半空中落下来。
恩赛尔嘴角挂上一丝微笑,脚下发力,迅速的冲向了落下来的羽翼。
在靠近羽翼之后,恩赛尔高高的从地上跃了起来,狠狠的扑向羽翼,将他狠狠的砸在地上。
没有等羽翼反应过来,恩赛尔已经将膝盖顶在了羽翼的背后,一手拎着羽翼的翅膀,一手按着羽翼的头,硬生生的将羽翼的翅膀从他的背后撕了下来。
"啊!你这个混蛋!"羽翼痛苦的喊着,伸出手在空中挥了一下,木杖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手中,向着恩赛尔挥出了魔杖。
"砰!"
随着一声急促的空气爆鸣声,恩赛尔被羽翼狠狠的砸飞了出去,狠狠的落在地上。
羽翼痛苦的嘶了一声,迅速的翻了个身,一只手紧着魔杖,另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背后。
"该死的,你这个渎神者!"羽翼的脸狠狠的扭曲了起来,狠狠的盯着恩赛尔。
恩赛尔被狠狠的击飞了出去,却并没有受什么伤,轻巧的从地上翻身站起来,恩赛尔攥了攥拳,很好奇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刚刚羽翼用刚刚这种攻击的时候,可是直接打破了海拉的防御,让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而现在自己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记攻击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从地上站起来。
"不是说好了吗,我要撕了你的,羽翼!"恩赛尔抬起了头,微微的笑了一下,此时的恩赛尔双目赤红,一对锋利的犬齿正从他的嘴里露出来,脸上的表情残忍而狰狞。
"你以为你做的到?去死吧!"羽翼被恩赛尔的挑衅气笑了,狠狠的扯了扯嘴角,挥起了自己手中的木杖。
一道道赤红色的魔咒被羽翼放出来,迅速的飞向了恩赛尔。
恩赛尔轻轻的扬起了自己的头,黑色的雷电迅速的在他的手上亮起来,分成了几股,迎向羽翼的魔咒。
黑色的雷电在离开恩赛尔的手中之后,宛如脱了缰的野兽一般狠狠地砸向了羽翼的魔咒。
而恩赛尔的身体也迅速的冲向了羽翼。
在射出那些魔咒之后,羽翼横着跪下了自己的木杖,紧接着,他将自己的木杖狠狠地**了地面。
黑色的羽毛突然从天而降,划过了恩赛尔的眼角,世界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美国,一座由钢铁构成的古堡中,不断的有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正在穿梭着。
一个拎着铁箱子的黑袍人慢慢的走向了一个房间,他的脚步很慢,脸色很恭敬。
"咚咚咚!"在一扇红色的大门前面,他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阁下,您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对着门口的话筒,他低着头轻轻的说道。
"进来吧!"一个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让黑袍人不由的挑了挑眉,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是对常年陪着这位大人的他来说,他能够清晰的从这三个字里听出这位大人很高兴。
轻轻的推开门,黑袍人慢慢的走了进去,将铁箱子放到房间的桌子上。
从里面的房间里,一个拄着长长的木杖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眼窝深陷,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干的不错,李。"老人抬起木杖,轻轻的点了点桌子上的箱子,对着黑袍人夸奖道。
"感谢您,阁下,您今天似乎很高兴?"
"哈哈,没错,李,今天老夫很高兴。"
"发生了什么么,阁下?"
"哈哈,李,我留下的**,终于发芽了,我将会拥有这世界上最强大的野兽。"老人看着黑袍人李轻轻的说着。
老人抬起了头,眼睛望着虚空,补充了一句。
"堪比神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