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让白露做完了,我便外出了门,溜了溜三伏,带它去吃点草后便就回来,回来拴好马儿,太阳已经下山,今日有特别的火烧云,满地的红光,我凝视良久。
回到屋子,白露已经给韵雯喂完了药,说及韵雯的韵雯的情况,白露则稍稍说了下,说内脏有出现轻微破裂等状况,另外击打过后,经脉不畅,气郁阻塞,身体状况出现较多亏虚的症状,现在情况已经有好转,面色已经不似肝色,想必调和的相对偏好了,又说了下今天下午所说。
说及我和韵雯身体的恢复速度明显快于以前,对此依旧赞不绝口。
看着白露还挺耐心,比之过往还要勤勉积极,我这心理又软了一层,说到:“你也累一天了,一会儿我们把饭做了,吃完饭,你也去休息休息,你的身体也不太如意,也不要太操劳。”
她笑了笑,说道:“谢谢,不用了,多做点事情会让我更心安一些,我躺着休息,会又负罪感,更是心里不安,多谢你的好意,我马上就弄饭,你稍等我一下。”
她既这样说,我便就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
可惜屋子里没有桌椅板凳,毕竟还只是个新房,那些东西都没来及做,唯有一个灶台是相对完整的,而灶台那附近的活动区域又比较少,故此也只容的下一人忙活,我现在不添乱已是帮忙,故此便就没往那头堆,而是坐在楼梯附近,开始钦点一下屋子里还需要做的事儿。
宋迎春这家伙虽然胆大妄为,但与她姐一样,遇事的时候多会缩起来,那日她弄伤了我们,但同时也被胡灵裳所警告了一番,差点就被一箭穿死,她向来怕死,由此可见她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消停的蜷缩起来,不敢有的动作,毕竟九尾白狐怎么着也不是凡人,神出鬼没、神秘莫测,宋迎春又怎敢顶风作案,自找死路呢?
而她不做什么,我现在也没功夫去招惹她,毕竟韵雯还处于昏迷,我现在也处于受伤状态,都需要调养,近段时间肯定不会去找她麻烦,再者我也想过,若是她就此罢手,不胡来乱来,那我便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她爱当什么鬣狗女王就当去,那倒是无所谓,只要不是威胁到我们,威胁到整个岛屿的平衡性便好。
不过我想她这种性子,倒是很难做到,她向来锱铢必报,执念极强。
“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三双筷子、碗柜、货架、韵雯的书桌、书架,暂时能想到这些,白露,你有什么想要的么?我统一记下。”我问道。
她摇着头,笑了笑,现在还是不好意思提这些吧。
之后,就见白露又开始展露她精湛的厨艺,她带回了一把银制餐刀,现在自己留作切菜之用,只见她熟练的将四个豆打皮,各自切成小块状,然后将锅中的中药汤全都倒入土盆里,简单涮了涮,从土罐里到入新鲜的泉水在锅里,将土豆块全都倒入其中,盖上盖子。
另一边则用刀处理着其他食材,将那些野菜切成段,将野蘑菇切片,另一头又去将泡在水里的木耳拿来,食材准备完毕后,趁着闲暇她还去将衣服用皂角洗了几遍挂上晾着,偶尔回来捣弄着火柴,等弄完衣服后,土豆也基本上熟透,她取出放在她自己选得一个洗过的菜板子上,全都捣成泥,待其稍稍凉一些,她捏成圆球,再稍稍拍打使之扁平,成一块圆饼状。
之后,她将锅里的水(锅可以在灶台上拆卸)倒干净,将弄出的三块土豆饼没有油的情况下,放入各种干料,干煎了一下,土豆饼再拿出来后便有些发焦,不过香味也完全出来的,将其盛出来后放在土盘子上后,她又重新弄了一锅,调了汤底,皆是对我们有补气养血之用的药材,把那些之前准备的食材往里头倒。
弄出一锅鲜汤后便抬起锅,有两个土碗,便就一个人一碗,方便食用。
筷子还是暂时用杨柳枝来代替,便就可以开饭,白露倒也是心细,准备的乃是三个人的量,锅里还剩下许多,以及三块土豆饼,便能留下一块,这些都是为韵雯留下的,只是这吃的地方就有点闹心了,现在最方便吃东西的地方就是那楼梯处,最起码可以坐着吃。
于是我和白露就紧挨着坐在楼梯口,吃着土豆饼,手里端个汤碗,吃的倒是挺开心,特别是那土豆饼,都有些胡巴了,却还是挡不住的入口即香,回味无穷,而土豆有些味大,又偏干,着一碗的杂菜药汤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还真是对口了。
之后,我将那些做的菜也端上去,白露便准备去将东西收拾一下,我上去前,想到她这一天没少忙着,还是有些不忍心,说道:“弄完就休息吧,还指望你多活两天,照顾韵雯呢。”
“好,多谢周博大哥,那你们也早点休息,这两天是你们恢复身体的时候,不宜大动,盘子晚些我会去收,就不必再下来了。”白露说道。
“你这是打算把我们当成少爷小姐的伺候啊?不必这样,另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猜错了,楼下没有睡觉的地方,我让你休息的意思,是让你回到楼上来,跟我们睡一起,毕竟四周没有床。”我说道。
“我去捡点干草在这灶台旁边铺一个就好。”白露说道。
我一时间竟拗她不过,再者我现在手中用木板正端着饭菜,还是单手托举着,不便多说话,也就是作罢了,趁着手没有太酸,赶紧上楼去。
到了二楼,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将盘子放在床尾,正打算下楼去取个能发亮的火把之类,却听到韵雯唤我到:“周博...”
我暂时顾不上了,便就赶忙走过去,不过好歹有些月光,不是全盲,而是能透着一些亮,能分得清哪里有床,哪里是空地,稍稍注意一些,便能保证自己不在黑暗中被绊倒,来到了床前,见韵雯已经稍稍起身,但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韵雯见我过来,便用手在我身上摸索,温乎的手在不时触及到了腰腹,而我也知道她这是害怕黑暗,所以正在找寻我的手,好找寻安全感,不过那轻微的抚摸,倒也让我有些皮肤发烫,联想诸多,不过赶忙的也收回了念头,毕竟人家现在渴死病人。
“咳咳,你是怕黑吗?”我问道。
她嗯了一声,嫩手轻轻一拽我的手,我明白其意,蹲下身子,在床头陪伴着她,她随即松开手又用双手打在我的身上,说道:“我害怕的是,你不在我身边。”
我听其声音,大概判断出了她嘴巴的位置,由此也判断出她的脸在哪里,便就伸手摸着她的嫩脸,让我稀奇的是,她的脸好像更嫩了,嫩得如同婴儿肌肤一般,也不知是否是我感觉错。
“傻瓜,我怎么会不在你身边呢,只是想去取个火而已,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我问道。
“我还好,都怪我,就不该出那种烂主意,让我们去找迎春谈,她们姐妹就都不是能够谈叛的人,害你被射中一箭,若是再近些,恐怕都要你的命了,我真该死!”韵雯自责到。
我轻轻抬起头,听声音判断了位置,在她的嘴上亲了亲,她呃了一声,恐怕是羞坏了,而我则说道:“你死了我怎么办?不可以再说这种话,再说我就只能再封你的口了。”
她扑哧一声被我逗笑了,娇羞的说道:“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