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项御天坐在床上身体僵了下。
他慢慢转过头,连转一个身对如今的他来说都艰难得厉害。
项御天转过头,胸前的伤痕更多,一张脸苍白得连嘴唇都没有一点颜色,双眼半睁着看向她,眼睛中露出难以置信。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这个模样,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一把推开夏初朝项御天走过去。
她看着他,甚至不敢伸手去触摸他。
项御天盯着她,一双眼睛变得赤红,呼吸从开始的微弱变得粗重起来,忽然间,不知道是他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一把将江唯一按进自己的怀里牢牢地抱住。
江唯一坐到床边被他用力地抱住怀里。
他的怀抱没有一点温度,就好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
江唯一强忍住眼泪,抬起手试图拥住他,但一想到他浑身的伤,她的手就颤抖地垂下来。
"抱我!渺渺,抱我!"
项御天呼吸粗重地说道,用尽自己的力气抱住她,语气透着一股对她的浓烈渴望。
"好。"
江唯一的声音颤抖,不顾一切地抱住项御天,拥抱住他。
"呃..."
项御天疼得下巴仰起,但很是满足,他用力地抱住她,满足地笑出声来。
江唯一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声可以这么凄厉。
"你没事吗?她有没有对付你?"项御天问道,他担心江茜迷失了心志,连亲情都不顾。
"没有,姐对我很好。"
江唯一说道,下巴蹭到他的肩上,明显感觉到下巴上有着一股湿黏,那是他的血。
夏初站在屋子里,看着他们在她的床上相拥在一起,一双蒙着泪水的眼睛露出嫉恨。
项御天松开对江唯一的钳制,黑眸打量着她,只见她的衣服上全是沾到他的血迹,不禁皱收,声音低哑无力,"脏了。"
这个时候还管她衣服脏不脏。
"不脏。"江唯一硬是忍下泪意,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项御天,你还要不要输血?"
旁边放着输液架,上面有血袋,有输液袋。
她问的是他要不要。
而不是强迫他。
她知道,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撑不到现在,姐姐下手太狠了,根本没有拿项御天当人看。
项御天只盯着她衣服上的血迹有些不满,闻言,他看向江唯一的脸,在她的眼中看到绝望。
他勾了勾唇,唇角的伤口渗出血,这抹血让他的脸多了一抹颜色,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为妖冶,"为什么连这都要询问?"
"..."
因为她刚听过姐姐、姐夫的故事,有种说不出的害怕。
"你替我输血,我就要。"项御天说道,声音低哑,"我还要活着看你。"
他不能真死在她面前。
那她也活不下去了。
"好,我给你输血。"
江唯一点头,人慢慢冷静下来。
对,他们现在还没走到绝路,她面对的到底还是自己的姐姐,爱她的姐姐,没到最后,她不能放弃,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扶着他轻轻躺下去,然后拿起输血管子刺入进他的手臂,让血液缓缓淌进他的身体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