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哑巴哥哥总可以碰我吧?"江唯一强撑起一抹笑容看向项御天,然后手弯到后面,抓住他的手搭到自己的肩上,哭红的双眼中嵌着笑容。
"..."
项御天看着她,手落在她的肩上很僵硬,甚至称不上在搂她。
江唯一努力地微笑着,轻声说道,"哑巴哥哥这个称呼不好,那个夏渺老是这么叫你,那我怎么叫你,叫哥哥?"
哥哥。
项御天的目光一凛,猛地想起她的姐姐,死在他手下的姐姐。
他浑身泛起寒意,手立刻从她的肩上撤下来,一张脸又浮现苍白。
"你怎么了?"
江唯一错愕地看着他。
"没事。"项御天门口站起来,转身往屋里走,说道,"天色晚了,你快点睡。"
"..."
江唯一从地上站起来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还是叫我项御天吧。"项御天背对着她说道。
"..."江唯一怔怔地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抓紧衣服,好久才"嗯"了一声。
她不该提哥哥的。
他现在比谁都犯忌讳。
"早点睡。"项御天背对着她站在那里,顿了顿道,"明天开始,我们没仇没恨地过。"
闻言,江唯一的长睫轻颤了下,然后点头,"好。"
他说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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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海边的早上空气格外干净,风中带着一抹咸咸的味道,海鸟鸣叫,海浪轻轻地在海面涌着。
江唯一还在床上睡着。
渔民房中的床很小,她整个人依偎在项御天的怀里,听大半晚他的心跳,直接后半夜才睡着。
躺在床上,项御天不得不抱着她,否则两人会从床上掉下去。
他用哑巴哥哥的身份抱她。
不用裴御天的身份。
外面传来海边的自然声音,江唯一躺在床上,下意识地在床上翻了翻,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又惊醒过来,飞快地从床上坐起。
小小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江唯一心里涌起一阵怕意,人变得格外敏感,"项御天!项御天!"
"我在。"
门被推开,项御天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干净崭新的牙刷杯,身上穿着灰色衬衫配上长裤,一张脸庞五官仍然妖冶完美,只是眉目之间是挡不住的憔悴。
江唯一看到他,松了口气。
"醒了,刷牙洗脸,早餐我已经做好。"项御天低沉地说道,将崭新的牙刷杯放到一旁的小柜子上。
杯子上牙膏挤好,水也放好。
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给她刷牙。
"好。"
江唯一从床上站起来,走向前拿起杯子。
项御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十天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
江唯一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就在门口不远处刷牙洗脸。
早上的大海安静美好,海风带着凉意却并不冷得刺骨。
无数的帐篷立在海滩上,一些保镖还在值守,一些保镖正在起床准备交班。
小房子的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上已经摆上早餐,牛奶加热过,冒着热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