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
"..."
安城沉默了。
说完电话,江唯一往回走去,推开门,往里望去。
只见项御天躺在那里,手还搭在她刚才躺着的地方,像个孩子依赖的姿势...
"我一定让你亲眼见到佛罗伦萨的画。"
江唯一的声音很低,说给自己听。
同时,她也决定...
放弃爱他。
———☆———☆———☆———☆————
新的一天。
暗无天日的拘留房里,项御天烦燥地一脚踹在墙上。
"砰!"
渺渺这小东西...答应了他不再轻易离开,却又连连消失几个小时...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快见不到她了,她怎么能一再让他忍受见不到她的煎熬。
一个小时...
又一个小时。
项御天熬得快疯了,一双笔直的长腿不断在暗室里踱步。
小东西。
存心折磨他。
项御天坐立难安,再也等不了,走到门边,一拳狠狠地敲在通话按钮上,"我要见江唯一!"
"她现在没空。"
AN的成员回复。
妈/的!
Shit!
项御天低咒一声,再被困在这个暗室他一定会疯的,"我要去天台!"
"好的,我们安排。"
对方连忙说道,项御天也不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请求。
不一会儿,便有四个AN的成员前来开门,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副手铐。
换了平时,以项御天的狂妄早就一脚踹下去了。
但现在的他是一只被摸顺毛的狮子,冷漠却平静地递上自己的双手,由着对方将自己铐起来。
他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走出没多远的路,项御天便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女声传来——
"什么时候才是终审?我都快被项御天那头种/马逼疯了...他每次抱我吻我,我都鸡皮疙瘩掉一地,恶心死了。"
女人的声音音质是柔软轻淡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项御天的脚像被用锤子狠狠地锤定在地上。
两秒后,他转过身看向身旁虚掩的门,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往里望去。
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画面...
江唯一坐在一张长桌旁,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抱怨地看着前方。
"这里只有你能让项御天认罪,你不去谁去。"安城站在她身后,一张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好了,我知道你辛苦,别抱怨了。"
"..."
项御天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双眼死死地瞪着安城按在江唯一肩膀的手上。
他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失聪了。
这个女人不是江唯一,不是他的渺渺...
可,他能骗谁?
这个是他刻在每一根骨头上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认错!
"项..."
身后有人唤项御天,项御天转过眸朝他们斜去一眼,目光如刃。
如冰天雪的寒冷,慑人心魄。
几个人竟被吓得不敢再吱声,还往后退了几步,互相传递一种"随他去"的讯息,站得远远的看守。
"我不管,我现在看到他那张脸就讨厌..."江唯一嗔怨道,像是个在跟情人抱怨的小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