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的嗓音低哑。
眉宇间染上一抹本不该属于他的卑微。
"去不了不难受吗?"
江唯一忽然发现,自己做了项御天近一年的枕边女人,竟还不如在这段关押的时间里了解得多...
她第一次知道他的梦想,她第一次知道他那样的男人也会那么卑微。
卑微得连梦想都不多拥有。
"你替我去,都一样。"项御天拥紧了她。
反正比起来,他更舍不得她。
"我代替不了你的眼睛。"
"你就是我的一切,不用代替。"
项御天凝视着她,目光落在她柔软的唇上,漂亮的唇型勾勒出他最喜欢的色泽,他定定地看着,胸口涌出一股燥动。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江唯一配合地仰起脸,手放下画纸,勾上他的脖子,主动为他打开唇,欢迎他的缠绵。
吻得难解难分。
她的衣服被他轻而易举地扒掉,不懂什么时候,她已经躺到他的身上。
项御天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伸手解开衬衫的扣子,光裸精壮的胸膛上纹身颜色极深。
刺了她的眼睛。
"渺渺,我的渺渺..."
交缠吻得忘情时,项御天含着她的唇低喃,一个动作,占据她的全部,包括灵魂。
项御天低低的喘息像是一种致命的蛊惑,让她乖乖交付上自己的灵魂...
过后,项御天终于在她身旁睡着了,一手却还紧紧抱着她。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
密不可分。
形成最暧昧的一副画面。
"..."
江唯一侧过过身子,安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有着一张最妖冶的脸庞。
白皙的肤色,黑色短发,深色如刃的眉,很深的眼,眼角微微上挑。
她伸手,指尖划过他高挺的鼻梁。
"渺渺..."项御天像是在梦呓一般,忽然低声道,"渺渺...我找得你好辛苦..."
"..."
江唯一听着,眼眶一下子湿了。
他连在梦中都在找她么?
那不是连做梦都在为她受累,为她辛苦...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很多过往,那些让她快要忘记的片断,突然之间都倾袭过来——
"因为你是渺渺。"
"如果我不是呢?"
"你已经死在我手里了。"
"..."
"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你是渺渺...我怎么还舍得?"
"你是渺渺,就够资格让我这么去做。"
"佛罗伦萨的画、戴着铃铛的渺渺,曾经就是我的梦想。"
"..."
如回放的电影片断,一幕在她眼前重现。
江唯一的眸子定了定,手慢慢推开项御天的肩,目光落在他锁骨下方那个纹身上。
一个小篆的渺字。
很美的字。
或许,她找到让项御天不放弃自己的办法了。
江唯一悄悄离开他的怀抱,拿上衣服穿好,轻手轻脚地离开,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安城的电话。
安城很快接起,有些疑惑,"唯一?"
"安城,能帮我一个忙吗?"江唯一轻声问道,在走廊里边走边道,"陪我演场戏,行吗?"
"演给谁看?"安城一语抓住重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