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致哈哈大笑:“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小妞在哪了吗?”
陈刀张嘴,却猛然想起了帮会里森严的门规,如果泄露了秘密,等待自己的会是灭顶之灾,想着想着,嘴巴闭上了,疼痛感却更加清晰。
白家致毫不介意,只是熟练地从牙签筒里再次抽出一根牙签。
“啊……”
“啊……不要……”
陈刀痛的眼泪鼻涕糊满脸,不住的哀求,半点也硬气不起来了。
“第六根了……”白家致道。
“别!”
面对魔鬼一样的白家致,陈刀崩溃了,他得承认,自己在这个小王八蛋面前,根本就没有扛下去的能力。
不是自己不怕帮会的门规,而是,打死他也不相信帮会的门规会比这个小王八蛋更可怕。
“本地的小妞不会在本地**,更不会在本地出手,虎哥已经把她们带走了。”陈刀泪流满面道。
“去哪了。”
“不知道,但是我听虎哥打电话的时候提过一个地方。”陈刀生怕惹怒了白家致,仿佛竹筒倒豆子一样:“荷山市,荷山市的一个领导点名要的本地小妞,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真假。”
白家致此时总算有些惊讶,道:“荷山市的领导要本地的小妞干嘛?说话要负责哦。”
“负责!负责!”陈刀嘶吼着:“我也是听说的。荷山市的李处马上要调动,希望可以奔个好前程,李处平时跟一个高人关系甚密,高人指点,只要李处从异地采阴补阳,开五个小妞的苞,到时候阴阳调和,官运亨通!”
听着陈刀荒诞无比的陈述,白家致陷入了沉思,从常理判断,这种事情一定是无稽之谈,只是他太相信自己的逼供手段了,陈刀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可能说谎。
“救救我!”陈刀吼道:“爷爷!大爷!救我!”
白家致默默退出房间,外间,胖子正带着一丝防备看着自己。
“兄弟,你老实跟我说。”胖子的关切倒是真心的:“你这两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白家致暗自苦笑,这两年自己经历的事情,恐怕比什么高人给李处出的‘**升官大法’更加荒诞不羁,索性不说。
“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白家致道。
胖子想另一边一努嘴:“刚刚让你杀猪的声音惊醒了,吓了一跳,我找你的吩咐给吃了点安定的药,现在好点了,只是还没睡着,像是吓坏了。”
白家致点点头,一推门,走进女孩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看见白家致,却并没有被吓到,而是认出了这个把她从魔窟里解救出来的男孩,猛然跑过来,紧紧地抱住白家致,哇哇的哭。
白家致的心一揪一揪的,轻轻的抱住女孩,伸手在她乌黑的秀发上慢慢地抚动,用最最温柔的声音安慰道:“不怕,不怕,你安全了。”
终于,女孩平静下来,依旧不住的抽泣。
“你叫什么名字?”白家致问道。
“我叫文雨儿。”女孩怯生生的回答。
“你是哪里人?家里有联系方式吗?我可以联络到你的家人,接你回家。”白家致道。
女孩鼻子一酸,又哭出来:“没了,都没了……”
在女孩断断续续的陈述中,白家致了解到,这个叫做文雨儿的女孩今年十六岁,跟乔诗忆差不多大,家是市的,父母半年前车祸去世,好在家境殷实,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只是自己的二叔不争气,染上了毒瘾,爷爷奶奶无力管教,只好从掐断经济供给来限制二叔吸毒的频率。一个月前,毒瘾上来六亲不认的二叔为了筹措毒资,通过毒贩找到虎哥一伙人,以两万块的价格把自己的骗了出来,卖给了虎哥。
本来这货人贩子说,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着,留给某个肯出大价钱的大人物,文雨儿惶惶终日,只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但是今天,十里渡车场的马老五气冲冲的冲进来,叫嚣着“你的小崽子摸我女人,我就开你小妞的苞”,无比粗暴的夺走了自己的初夜。
说到这里,文雨儿趴在白家致肩膀上,再次痛哭失声。
白家致哑然,心痛之余,还有些愧疚,似乎马老五的疯狂举动,跟自己有些个关系。
转念一想,即便马老五今天不来,总有一天她也会被交给某个衣冠禽兽,所以不是自己的错。
又一想,不对,如果今天马老五不来,我顺手救她出来,不就可以让她免遭厄运了吗?
再一想,也不对,如果我今天没摸马老五的女人,我也来不了,更救不了她呀。
想来想去整个脑子乱成一团,最终只能长叹一声,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因因果果,似乎根本解释不清,就当自己欠她的吧。
“雨儿。”白家致叫的很亲昵,让文雨儿觉得亲切:“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你不想再回到那个家……”
文雨儿楚楚可怜的看这白家致,咬着嘴唇,默默的掉泪。
白家致又是一阵揪心,想着前一天乔诗忆跟石学长亲昵的举动,脑子热血上涌,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说道:“你如果不嫌弃,等我救出了我的……哦……朋友,由我来照顾你好吗?”
文雨儿猛然抬起头,看这白家致,第一次细细的审视这张还带着半分幼稚,却已经颇有几分男人味的脸。前一晚,迷蒙中白家致焦急的为自己披上衣服,哀求自己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心里不由的有几分痴了。
“不……我……我已经脏了。”文雨儿脸上微红,羞愧的泪滴落下。
白家致一愣,心道这下大条了,我只是说照顾你,又没说要娶你呀,娘的怎么闹得跟旧社会一样,搞什么,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吗?
文雨儿说着,却没忘偷眼去看白家致的反应,看着白家致一愣,以为自己的‘拒绝’让白家致有些受伤,没来由的,心里竟然有一丝高兴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