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泗允在上衍宗待了这么多年,经常会私下里听人说,虽然叶无多是宗主的孙子,但不会有多大出息,只要宗主一死,他立马就要退居二线。而包清承却不一样,虽然是副宗主的儿子,但聪慧过人,资质出众,虽然跟叶无多差不多大,但他已经突破廿佰境,而叶无多前几年才突破一百阶,前途无量。最关键的是,包清承比叶无多长得更英俊。
所以葛泗允在心里权衡一段时间,就以辈分不合为由,背叛了叶无多,转头就跟包清承好上了。
其实包清承追求她,除了她长得漂亮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是单戮真人的干女儿,如果娶到了她,也就是得到了单戮真人的支持。刚开始他之所以没追求,是因为不相信他们之间的父女感情,毕竟是干的,还以为是单戮真人从外面带回来的小情人,后来发现,单戮真人确实把这个女人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他才会横刀夺爱。
这件事对叶无多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心里的创伤几年都没有恢复,可恨的是,这个包清承嘴还特别贱,经常带着这个女人去嘲笑他,这让他羞愤难耐。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一名隐士那里得到了一包一泄千里散,是一种强力泻药,无色无味,除了自配解药,外人无药可解。
因为包清承自己不做饭,都是厨房直接送过来,那天晚上,天已经黑了,叶无多在路上遇见向包清承送饭的丫鬟,因为饭菜就是放在托盘上,裸露在空气里,他便假装凑上去看一下,趁机把手里的一泄千里散撒了上去,而那几个丫鬟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平民,根本看不到他快如闪电的动作,何况当时夜又那么黑,所以几个丫鬟也没有起疑。
刚好那天晚上,包清承请葛泗允请晚饭,两人你侬我侬,推杯换盏,结果一顿饭还没有吃到底,就喷了,不过不是上面喷了,而是下面喷了,黄水泛滥。那药性实在是太凶猛了,憋都憋不住,连脱裤子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们。
他们刚开始也没有在意,只是以为吃坏了肚子,结果连续几天,吃了无数副方子,却没有一点起色,吃什么拉什么,有时走路走的好好的,或者睡觉睡得好好的,甚至吃饭吃的好好的,下面就喷了,真的是一泄千里,没有一点征兆。
这时他们他感觉到不对劲,就开始调查,结果就查到那天晚上,叶无多曾经接触过他们吃过的饭菜。但包清承找到叶无多的时候,叶无多就是吃吃地笑,死活不承认自己干过这件事,还要告他诽谤。
包清承看到他幸灾乐祸的笑容,心里更确定就是他干的,但他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心里想着,反正拉肚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再让炼药司的长老给他再配几副好药。
结果连续吃了一个月的药,也没有任何好转,还是吃什么拉什么,把这对俊男俏女折磨成皮包骨头,就像是两只猴,这让叶无多感到无比痛快。
那段时间,单灵真人刚好在闭关,等他出关的时候,见他的儿子变成了一只猴,一下就急眼了,就去找单狐真人,让他的孙子交出解药。
单狐真人也曾私下里问过叶无多,但叶无多死活不承认,虽然他也怀疑这是他孙子干的好事,但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当然不能让孙子背锅,反正没有证据,所以他也一口咬定,不是他孙子下的药。
但单灵真人只有包清承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是晚来得子,看得比心头肉还要重要,眼看儿子已经拉得不能下床了,屁股下面直冒泡,估计就快要不行了,他也是急眼了,连风度也不要了,晚上就冲进叶无多的房间,见叶无多正坐在澡桶里美美地泡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就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连眼睛都红了,让他交出解药,要不然现在就杀了他。
叶无多毕竟心虚,看着他这个师叔公如同疯了一般,当时就吓尿了,一点都不怀疑人家真的会杀了他,而且他也只是为了教训那对狗男女,并没有打算杀了他们,要不然他就直接用毒药了。虽然他也很想杀了那对狗男女,但也怕后果承担不起。所以就很没有骨气地把解药拿了出来。
既然他把解药拿了出来,那就坐实了这件事是他干的,单灵真人当然不依不饶,一定要单狐真人给他一个说法。
单狐真人也没想到他孙子真的会干出这种傻不愣登的事情来,干了也就干了,你别承认哪,现在好了,让他都感觉骑虎难下。所以他也是勃然大怒,当着诸位长老的面,让人打了叶无多一百大板,打得他皮开肉绽,嗷嗷大叫,打完又把他发配到凡津矿,让他好好反省,闭门思过。
这才平息了单灵真人父子的怒火,毕竟这家伙是宗主的亲孙子,把他打死也是不切实际的。
如果不是这个孙子身份,那次叶无多必死无疑。
经过三年的休养,包清承和葛泗允这一对猴子又长胖了,跟以前一样,依旧男俊女俏,但叶无多看见他们,依旧没有一点好感,甚至还是感到无比憎恨,本来想打算装作没看见他们,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对狗男女心里也是恨他的,白白拉了一个多月,拉的跟猴子一样也就罢了,关键连尊严都拉完了,走哪拉哪,连下人都嫌弃,让他们成为整个上衍宗的笑柄,背后都称他们两个人叫拉拉队。特别是对于葛泗允这个姑娘家,哪怕是吃了解药以后,好长时间都抬不起头来。
因为叶无多被发配凡津矿了,所以这三年来,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忽然见到,这两人也是一阵意外。
何况包清承的嘴又特别贱,这时笑道:“哟,这不是无多吗?你不是在凡津矿面壁思过吗?怎么回来了?偷偷回来的吗?怎么不通知叔叔一声,叔叔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哪。”
按辈分讲,包清承确实是他的师叔,但叶无多从来不认,这时冷笑一声
,道:“你自己去打听一下,我回来是干嘛的?说出来吓死你。”
包清承拍了下胸脯,说道:“哦哟,吓死叔叔了!就你这脑子,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葛泗允自从拉肚子好了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一肚子的气还没有发泄过,现在再次见到他,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但一看到这个叶无多,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不由恼羞成怒,指着他怒道:“叶无多,你这个混蛋还有脸回来?”
因为她是枠境修为,打不过叶无多,要不然现在肯定要冲上去,先挠死他再说。
叶无多看见这段狗男女,心里也有气,这时说道:“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我就是特地回来看拉拉队表演的,你们知道哪里有拉拉队的表演吗?”
葛泗允一听这话,仿佛是伤口上被撒了盐,曾经的屈辱一下就涌上心头,气得一下就跳了起来,就拉了下包清承的胳膊,急道:“清承,给我揍这个混蛋!”
包清承倒也想揍他,但没有借口,何况他边上还站了个长老,他如果出手,这个长老肯定会干预。这时说道:“只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你搭理他干嘛?这里虽然是他的家,但还不是有家不能回,夹着尾巴待在凡津矿。一个有家不能回的废物,跟他有什么好计较的?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吗?”
葛泗允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这家伙是宗主的孙子,不是想揍就能揍的,也只能在口头上占点便宜了。这时就指着他,道:“没错,你就是个废物,除了会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无是处。当初我离开你,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包清承说道:“那肯定了!你看他这副德性,就连林家的林朝露都看不上他,若不是他是宗主的孙子,妥妥的一个光棍。”
葛泗允道:“我当初也是瞎了眼了。”
包清承道:“还好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要不然跟着他,一辈子全完了。”
葛泗允道:“一点都没错。”
叶无多听他们两人一唱一和,也是气得牙都痒痒,这时咬牙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别太嚣张,老子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慢慢跟你们斗,继续让你们变成拉拉队。泗允,还怀念那种噗嗤噗嗤,屁股冒泡的感觉吗?等我回来的时候,还会让你体验到的。”
虽然他们有两张嘴,而叶无多只有一张嘴,但叶无多总是揭他们的伤疤,说出来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直插他们的内心,葛泗允毕竟是一个姑娘家,顿觉羞臊难耐,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叫一声:“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说时就向叶无多冲了过来。
叶无多的修为毕竟比她高,但也没有跟她发生正面冲突,这时身形一闪,就跑远了,哈哈大笑。
葛泗允气得狠跺了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