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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漱凡洗俗,求证尘间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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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放肆的话语声调不高却透着十足的张狂得意;虽然听起来隔得很远但仍是穿透了晚风一字字无比清晰的传入少年耳中。

这人话音刚落就听有另一人接茬赞道:

“那是自然!罗贤师出手当然手到擒来。更何况罗兄最近已练到三花聚顶的境界与那回在浈阳又有不同……”

一听“浈阳”二字原本还有些困劲儿的少年猛然一惊暗叫一声:

“不好!”

正在他霎时跳起想要叫醒众人时便听到“轰隆”一声闷响然后便见破庙窗外火光冲天而起。只听得一阵“哔哔剥剥”之声片刻功夫那竹木窗棱就被吞吐的火舌舔个一干二净。

这场突如其来的烈火凶猛程度大大出乎醒言意外。还没等他喊得几声便见那几位倚靠在庙门边的乞丐被门外那股汹汹火浪一下子给冲起来如麻袋般朝他这边抛来。

瘁不及防之下饶是醒言眼疾手快也只能勉强缓了缓就近几位老丐的跌落之势;然后他就被冲撞得噔噔退了四五步“咣”一跤跌在地上。还不等爬起醒言便忍着疼痛在熊熊火苗舔到自己身躯之前大喊道:

“琼肜快泼水!”

一听哥哥叫喊那个睡眼惺忪的小女娃儿恰似本能反应一般“哗啦”一声在方圆不到一丈的山神庙神案前猛然降下瓢泼大水霎时就将凶猛舔吐的火舌一下子浇灭!

见火势止住琼肜便踩着兀自冒着青烟的砖石奔到醒言身边一脸担心的问道:

“哥哥快让我看看眉毛烧掉没~”

“……应该没。琼肜你快把庙外的火也灭了!”

原来这时虽然左近火苗全无但庙门外却还有熊熊的火焰正朝门槛内不时探来。虽然这山神庙砖石砌就但被烧得久了也难免会被烧化酥塌。

听醒言吩咐琼肜“噢”了一声便专心致志灭起火来。不一会儿功夫原本气势汹汹围着山神庙的火场便已被这位谙熟泼水法术的小少女给完全浇灭连一个火星儿都不剩。

止住泼水泼得兴起的小女娃又抹了抹脸上刚被兜头浇下的水帘醒言便赶紧趋身向前要看看这些乞人的伤势。却不料他们已全都翻身跪倒朝自己这边不住叩头口中“神仙神仙”的叫个不迭。

见他们这样少年正要逊谢却突然想起一事立时眉毛一扬背后那把封神剑便如猛虎出柙般一声清啸从鞘中倏然飞出朝庙外夜空中呼啸而去。

脱匣的神剑在月夜星空中来往飞腾就彷佛一只寻觅猎物的夜鹰在山野上方不住的盘旋往复。与此同时伫立庙中的少年面容凝肃双目紧闭一缕神思正与那飘忽回旋的瑶光牢牢相系察看方圆五六里内的每一寸土地。

少年现在施出这一飞剑神巡之法正是从他掌门师尊灵虚子那里学来。灵思敏睿的少年近些时日路途寂闷之时便回想起几月前灵虚子飞剑探察赵无尘去向的神妙情景。佩服之余醒言便也试着根据当日看来的一些情景想当然的模仿起起来。虽然这招飞剑神游之法极为高深但幸运的是他那股怪诞的太华道力运行时正可分出一个旁观之眼于是偶尔灵机一动便将那法儿挪来化用自己驭剑术上。一试之下居然颇有效果;运法之时自己眼睛倒像长在瑶光身上看到她飞经每一处的大致情形。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这高深法术模仿得模棱两可现在醒言也只能模模糊糊看见飞剑所经之处的大体景物基本上也只能当作寻人之用。并且这法术甚耗神思目前也只能在方圆五六里之内有些效果。

于是过得约半盏茶凉的功夫一直闭着双目的少年便睁开眼眸朝周围那几位大气儿都不敢出的丐人们说道:

“抱歉没能找到纵火贼徒的踪迹。”

说话间那把封神剑已从牖外飞来带着一缕风声不偏不倚的插回到醒言背后那只鲨皮剑鞘中。

见到如此神通这些丐人又如何会去琢磨纵火贼之事?他们现在只顾得上在那儿口呼神仙上师。

经得这番折腾山神庙里所有人都没了睡意;勉强捱到天明醒言便让这些死里逃生之人去南边的浈阳县讨生活。带着“活神仙”赠与的银两符咒这些丐人们便千恩万谢上路去了。

看着他们蹒跚离去的背影醒言心中忖道:

“现在浈阳有樊川日日坐镇应该没啥宵小敢再去作乱了吧?现在看来昨晚恶徒应与浈阳龙王庙那场大火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处又记起彭襄浦曾说过浈阳龙王庙那场大火烧死了好几位残疾老丐。一想到这茬儿向来面色平和的清朗少年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见他这样子就连小琼肜一时也不敢开口问他。小丫头正满腹奇怪忖道哥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开心即使以前买东西谈价钱不小心被坏蛋店掌柜骗到好像堂主哥哥也没这么难过……

小姑娘正迷惑时却见她醒言哥哥脸色忽又变得轻松起来朝她俩开颜一笑说道:

“雪宜琼肜这次咱四海堂又要来锄妖灭怪!”

“好!”

见哥哥开怀小丫头一声欢叫盖过了她雪宜姊轻柔的应诺。

看着小琼肜雀跃模样醒言心里又转过一个念头又添了一句:

“琼肜雪宜这回你们一起帮我看好别又错打了好人……”

“是!”

又是脸蛋儿兴奋得通红的小丫头抢先回答。

听过醒言嘱咐琼肜这一路上便不再玩闹反而皱着小鼻头不时嗅探看样子想要像追踪哥哥一样靠气味找到那些坏蛋。

开始时见小琼肜沿路嗅闻醒言还满怀期待过了一阵子忍不住询问道:

“琼肜找到妖人踪迹了吗?

“没~”

“只闻到花儿很香就像雪宜姊身上一样。”

只得出这结论小琼肜颇有些沮丧。见她如此醒言安慰道:

“没关系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噢!可是我只知道这个办法呀~”

于是琼肜又继续嗅探去了。

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醒言三人便来到一处集镇。

这处镇子的入口耸立着一座高大的竹门。竹门正中悬着的那块木牌上用黑漆端端正正的写着“清林镇”三个字。许是风吹日晒久了这块木牌已皴裂枯白;但镇名犹新应是经常有人替它描画。

这处集镇颇为繁华在醒言一路所见的村镇中算是数一数二。与其他多雨地域一样此地民居多为粗大毛竹构成的吊脚楼。镇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服饰各异看样子应是汉瑶杂居。一路行来醒言也算了解到不少土著风情;像这样襟边袖口绣着精美花纹丝又结成细辫儿盘绕头上再围以五色细珠链的便应是瑶家女子了。而那些瑶家男子则蓄盘髻青红粗布包头裤脚宽大衣外再斜挎白布坎肩

逛得一阵醒言便蹲到一处银饰摊前与二女一起挑拣看有没有合适她们佩戴的饰。就在醒言捏起一对银耳坠征求雪宜意见时忽听得身后有不少人错落叫喊起来:

“金钵上师又开坛说法啦!大夥儿快去听啊!”

“金钵上师?”

转眼看看身后现街边原本闲散的行人现在已如潮水般朝集镇西边涌去。见此情形醒言有些好奇便向面前这位瑶家摊主询问那金钵上师倒底是什么人。

听他相询那位瑶族汉子便操着生硬的汉话跟这位外乡客人解释了一句:

“这个金钵禅师可了不得佛法无边是咱净世神教的上师!”

说这话时这汉子一脸崇敬彷佛只要提到“金钵禅师”这四个字便已觉得有无限的荣光。

“净世神教?”

第一次听说这教派又见这摊主一脸崇拜之情醒言便颇感好奇略略多问了几句。只是这瑶家汉子汉话也不熟练又忙着收摊去听金钵上师讲演也就没再多问出什么话儿来。

看着这汉子只把满摊的银饰囫囵锁到一只小木箱中便不管不顾的跟着人潮向镇西口跑去醒言就忍不住又将“净世神教”四字在心中咀嚼一阵然后也招呼一声带着琼肜雪宜跟在人群之后朝镇西涌去。

到了镇西现在竹寨门之外正搭着一座两丈多高的高台。台上一位身着雪白衲袍的年老禅师正在台上语调和缓的说法。在他身后还有几位白衣汉子低眉顺耳的垂手侍立一旁。

此时那座毛竹高台前已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见当地民众如此踊跃醒言也是兴致盎然想看看台上那位慈眉善目、白须白眉的金钵禅师如何**。认真说起来虽然他对诸子百家颇多涉猎但这佛家义理还只是约略看过一些浮光掠影其实并不十分知晓。

此刻自己站立之处离那高台很远也没特意凝神去听但台上那位金钵禅师的话语却还是一字不差的传入自己耳中。

“不错不错看来这老禅师受人尊崇也不是全无道理。”

见那僧人颇有门道醒言更打起十分精神仔细聆听他说法。

只是待听得一阵他却有些失望。原来那位金钵禅师虽然语气和缓温厚言语间感染力也很强但究其内容却大体只是劝人向善又或如何积攒功德之事。虽然这些也都是值得宣扬的名教义理但此时金钵禅师讲来却颇为注重那些细枝末节。时间久了倒听得醒言有些昏昏欲睡。

不过无趣之余让他颇感奇怪的是虽然台上之人所言琐碎也不是十分精妙但台下人众却个个都听得如痴如狂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那位**的禅师。见此情形虽然心中略感遗憾但醒言还是真心称善:

“善哉!虽然这位禅师并未阐释多么精深的义理但却宣扬了与平日言行息息相关的操守德行。对于这些民众来说相比之下这些倒反而更加适宜了。”

过不多时台上金钵上师的宣讲便告结束。之后那些一旁侍从的白衣汉子便拿出几叠麻纸如雪片般朝台下四处抛洒。

接过琼肜跑去捡来的一张纸片醒言现上面宣传的正是先前那瑶家汉子提到的“净世神教”;一番极富感染力的文字之后便言明若要入净世教只需纳五十文钱便可。

“五十文?好像也不便宜……”

正在心中盘算价钱时忽见一白衣汉子凑过来热情的拉他们几个入教。原来这位净世教教徒见这几位俗家打扮的小男女衣冠楚楚便热心大起卖力的鼓动他们入教。

这样仗阵在醒言记忆中即使是最热心推销货物的商贾与眼前这位净世教教徒一比也要失色许多。见这人如此热情醒言虽然丝毫没入教之心却一时也不好意思就此拂袖走开只得很有礼貌的耐心听他宣讲。反正自己也正想了解这净世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番听讲下来四海堂主惊讶的现眼前这位净世教徒的口才竟绝不在自己之下!

听他一番摇唇鼓舌醒言对这净世神教渐渐有了些了解。原来这净世教教义宣称眼前这人世其实前后要遭三次劫难依次为青阳劫、赤火劫和寒冰劫。世人若能渡过这些劫难便会成神成佛。而那青阳劫正是上古天现十日之事人世已经历经。眼下这世道正处在赤火劫来临之前。若到了赤火劫难之时则天空会现赤红孛星然后便有红莲业火出于天地山川之间焚尽世间一切浊胎污秽。到那时高山尽皆崩颓坡塘全都打破世上之人将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啊!那该怎么办?”

听他说得可怕小琼肜忍不住一脸惊慌捂嘴惊呼;而她雪宜姊却仍是淡淡然。见小姑娘惊惶那白衣教徒正好接过话茬哈哈一笑道:

“这位小妹妹不要担心。这些红莲业火只会烧死贪婪之众;而能入我净世神教的都是皇胎圣民不仅不会有事反而还会应劫成仙成佛。”

说到此处这位净世教徒一脸的兴奋舔着嘴唇略带些神秘的说道:

“你们不知上次青阳劫主要就是渡的道尼;而这次赤火劫就轮到咱净世神教的教民啦!”

“原来如此。”

醒言心说原来自己已错过了上次成仙成神的机会。听到此处觉得有些饿了便接过话茬说道:

“呵~多谢这位大叔讲解;不过我们几人并无心入教十分抱歉!”

见他转身就要离开那位净世教众赶紧将他一把扯住急急说道:

“这位小兄弟且别忙走啊!听我一言咱不能只贪图眼前的美食。如果劫难来到任你有恁样好皮囊也都会——”

这汉子刚将严重后果说到一半便见眼前少年微微皱眉就赶忙换了个和蔼语调对这位身背剑器的富家少年游说道:

“其实少侠不知入咱净世教主要还是为了行善事。众人有言入净世教本身就是行好。况且入得教来所有人亲如一家互相都以兄弟姐妹相称;如果受了外人欺侮则——”

刚唠叨到这儿醒言便忍不住截住话头:

“大叔不必了我和这俩女孩儿已经兄妹相称了;如果谁受欺负也都不会袖手旁观。对不起我饿了咱这就告辞。”

说完醒言便带着二女抛下一心鼓动他们入教的白衣汉子朝镇内食幡飘扬之处扬长而去

闲言少叙;就在食肆用着瑶家菜肴之时醒言不免又想起上午所经之事。忽然不知想到什么少年手中竹筷蓦的顿住:

“皇胎圣民?净世神教?”

此刻少年心中正记起昨夜听到的那纵火贼徒的一句话:

“今晚本贤、又为世间净化去几个浊胎贱民!”

愣了半晌醒言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重又不慌不忙的给小琼肜挟起菜肴来。

且略过醒言他们在镇内闲逛不提约摸就在下午未时之末这清林镇外一处幽暗的桃树林中正有两拨人起了激烈的争执。

争执一方大约有六七人有男有女。此刻这方为的那个浓眉大眼的精壮汉子正一脸怒色的朝对面独立之人大声吼道:

“金钵僧!好歹你也算佛门弟子难道也要学市井泼皮仗力欺人?”

原来站在他对面那人正是午前在高台上讲演的金钵禅师。此刻这位慈眉善目的白眉僧人孤身一人立在这几位气愤难平的青壮男女面前。虽然此刻对方人多势众说话人又是气势汹汹但金钵禅师夷然不惧依旧以一副不紧不慢的语调和蔼答道:

“邹施主您误会老衲了。贫僧只是觉得你们阳山县这些祝融门弟子若并入我净世神教便可一展你们的长处一起来净濯这世间的污秽减少劫难到来的损毁。这正是天大的好事邹施主为何还要这般执着。”

“哈!”

听得他这般说那位祝融门的邹姓汉子怒极反笑讥讽道:

“那金钵禅师可否告知要并我这祝融门也就罢了为何你们又要逼迫红帕会这些孤苦寡妇?她们只是结社互助而已对你们渡劫可帮不上什么忙!”

见他讥嘲质问一脸佛相的金钵僧不为所动仍旧微笑着款款言道:

“看来邹兄弟还是没仔细看过老衲赠与的净世教义;想我净世神教既然立下天大志愿要拯救世间苍生便需要能延续渡劫的皇胎——若在赤火天劫到来之前世间之人全都变成皇胎圣民也许灭世大劫就不会生了。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红帕会的姐妹们用本教秘法跟教中兄弟相配——”

“住口!”

金钵僧话刚说到这儿那位一直静默的中年妇人气得浑身抖再也忍不住立即厉声将这难听话儿从中截住。

见她气恼金钵僧却不以为然摇头叹道:

“唉不入神教就勘不破这虚幻皮囊还是这般妇人见识。”

说过这句话还不待对面之人反驳这净世教的上师突然语气一转高声说道:

“邹彦昭上次的约定你们只管拖延可我教中兄弟却都等得不耐烦。今日本净世上师受他们相托无论如何你们都得给我交待个话儿来。”

听着金钵禅师这直截了当的话儿那位一直愤愤不平的祝融门人却反而软和下来好言说道:

“金钵上师上次贵教来所说之事也真急不得。须知在下虽然是本门在阳山县的巫祝但这么大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所以还要恳请禅师再宽待几日……”

“哦?”

听他这番解释那金钵禅师不动声色略略应了一声便不再答话。见他沉默邹彦昭心中倒有些吃不准。正准备再补上几句时却见那金钵僧忽然袖出一只铜钵对这边平心静气的说道:

“诸位施主不知可听说过我这钵儿的名字?”

“贫僧这只师门法宝正唤作‘金缺锁魂钵’!”

话音未落就见他手中那只黯淡无光的灰黄旧铜钵突然一阵金光闪耀霎时就见铜钵边沿那几个豁口已闪亮得如同交相错落的锋利獠牙。

就在众人错愕之时这缺口金钵“嘤”的一声蓦然飞起在众人头顶上不住飞旋不停向四下洒射刺目的金芒。

就在此时还没等邹彦昭反应过来就只听“嗖”的一声恍惚间便见身旁有一道黑影飞起然后就没入到那片金色光华中寂然不见。

一惊之下邹彦昭心知不妙转脸一瞧便现原本站在身旁的高兄弟已然踪影皆无!

“你!”

惊怒之际邹彦昭紧咬口中牙将手奋力一扬便有一道火影如巨蟒般朝对面僧人迅疾噬去。

只是就在这条火蟒刚刚游出头顶那只盘旋不已的金钵便应声洒下一片金光将他施出的剧烈火焰消弭于无形。目睹此景邹彦昭脸色一片煞白。

见他面容惨淡那金钵僧哈哈一笑道:

“邹彦昭!就凭你这法术如何能救回你的兄弟?”

“唔其实认真说起来老衲也敬你颇有自知之明。你等也莫欺我不知你们心意。百般推脱拖延无非就是想等教中好手赶来赢得赌斗。只不过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今日你必须交待贫僧一句话究竟答不答应预定之期。”

说这话时金钵禅师语气虽然恬淡但内中语势却甚是咄咄逼人。

点破关窍之后却见祝融门这位巫祝还有些迟疑金钵僧冷冷一笑指着头顶回旋不止的金钵说道:

“邹施主我这法器虽然名字吓人但被收之人一时三刻也不会丢了性命。只不过若也像阁下这样拖拖拉拉恐怕最后你这位兄弟就要变成一滩血水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见着对面这白眉僧人合掌念佛这些个祝融门红帕会的当地脑人物全都是面无人色。此时错落的桃树枝叶正遮住了天日让这靠近桃林边缘的空地竟显出几分阴森森的鬼气;而他们头顶那只盘旋呼啸不已的金钵洒下的亮黄光芒看在众人眼中也带上好几分阴惨的颜色。

“罢了看来无论如何都得答应了。”

看着眼前这实力悬殊的场面邹彦昭暗叹一声心说今日无论如何都拖延不过去了。

就在他正要开口应承之时却冷不丁见得又是一道黑影在空中横过。

“啊?!”

邹彦昭大惊赶紧转头检点却现人手也没再少。再看对面恶僧却见他也正是一脸愕然。

正惊讶间忽听林外传来一个小女孩儿兴冲冲的声音:

“哥哥看我捡到一只碗!”

“呃?!”

听到这句话林中众人才如梦初醒忍不住朝头顶看去——却见那只原本威势十足的金钵早已不见踪迹!

正在众人惊疑之时又听林外传来一个少年略带威严的声音:

“琼肜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捡别人的东西——”

“特别还是这样豁了口的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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