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旁边的挡风玻璃看着转瞬即逝的外面的街道的风景,明亮的灯光照着前方地道路,即使在这个寒冷的季节,这个深夜的时间,路上也依然是有着不畏惧寒冷的男男女女们牵着手在慢慢的走着,我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
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在一条处于郊区的的道路上行驶就大概二十多分钟左右,我们穿过了一个小镇,我问司机这里是哪,他说这里是达木乡,是一个镇子。
司机没有在达木乡镇停下,而是穿过这镇子,直线往北行驶而去。
大概又行驶了将近五六分钟,车子拐了个弯,开进一条羊肠小道,在这路的尽头停下,我透过车窗往外看去,这里应该是一个村子的村口,借着今晚的月光,我可以看得到村子里的房子和道路。
司机对我说这里是高增村,我点点头,付了车钱,然后和何诗芸纪流允二人下了车子,司机找了零钱给我,然后便将车子开走了。
我们三个人都背着包站在高增村的村口,互相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下,我可以看得到我们彼此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显然,他们两个也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着淡淡的血腥的气味。
我眉头一皱,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进村子里,纪流允和何诗芸跟在我后面也进入了村子。
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我们三个人在村子的那条路上走路时发出的“哒哒”声,这村子里好像没有人一样,如同一个荒村般荒凉,但是我并没有因为如此而掉以轻心,反而是更加的感觉不对劲了。
我的眼睛一直不停地扫着周围的环境,借着月光,我可以看到在我们的跟前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滩血迹,好像还是刚刚才出现的一样,我连忙上前几步走到跟前蹲下来,观察了一番这血迹,果然是不久前留下的,因为这血还是鲜红色的,只有边缘地带才干在了地上。
想到刚刚小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周围有好多人在尖叫,如今村子里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我不禁后背发凉,宛如吹过一阵冷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紧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却在不经意的抬头间发现了在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件黑色的衣服,以及,另外一滩血迹。
我不由得眼睛一眯,纪流允上前走到我的旁边,先是看看四周,又蹲下来看看这血迹,最后又站了起来,对我严肃的说道:“这村子很不对劲。”
闻言,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废话,都这个情况了,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村子不对劲了。
但是我没有明说这话,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上的那件黑色的衣服,对纪流允说道:“那边有一件衣服。”
纪流允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待看到那件衣服以后,他看了一眼我,然后走了过去,纪流允走后,何诗芸跟了上来,站在我的身边,皱着鼻子嗅了嗅,然后对我很是凝重地说道:“这村子里有很浓的煞气,我可以确定这里存在什么东西,数量也肯定很多,这煞气简直比那只伏尸还要厉害好多。”
闻言,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煞气比那只伏尸还要厉害许多?要知道当时在黎州县遇到的那只伏尸即使是受了伤,纪流允
没想到,小许要去的地方,也就是他的老家,竟然也是唐山桐木县,我不由得在心底越发的感慨了。
我在12306火车票网站看了看桐木县今日的列车,却发现没有一列火车是今天从桐木县发往山西的,只有明天会有一辆,是下午三点钟的。
于是我们决定,当然,也是不得已,要在桐木县找一家宾馆先住着,至于在桐木县找宾馆这是儿,我就交给小许来帮我们了,因为在这里的四个人当中,他才是当地的土著居民。
我们两点半坐上的火车,由于不是现在的高铁,所以速度并不算太快,所以我们直到下午六点零五分才到了唐山桐木县。
四个人各自拿着行李,一齐下了车,小许帮着给我们找了一家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据他说很不错的宾馆,价格也便宜,于是我们三个人便入住了。
我们本想留下小许一块儿吃个饭,但是小许却说有急事儿先走了,于是我们三个就随便的在宾馆对面的一家面馆里喝起了面条。
来到这家面馆,我不由得想起来了黎州县面馆的那个年轻的老板了。
我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让我都觉得有些多情的想法:那个面馆的老板会不会想我们三个人呢?
桐木县的经济比之黎州县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满大街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那火车站里的人们也很多,路上大都是私家车,而且高楼林立,马路上干干净净的,单看这些我就觉得比黎州要好,但是比之G市还要差上一些。
我们三个一边吃着面一边聊着这桐木县,吃的都很快,毕竟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了,肯定是会累的,于是我们吃完了面,就赶紧回到了宾馆里面,每个人都是面带疲惫之色,而且明天的火车又是下午三点钟的,即便如此,我们也要早点睡觉。
我在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又洗了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然后才一头栽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俗话说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要说自打在对面吃完了面回来以后,我右眼就总是时不时地跳几下,而且还特别有节奏,我当即就知道,不久以后肯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我也基本上都相信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我经常会遇到在早上的时候右眼皮发跳,然后下午的时候要么东西丢了,要么就是摔倒了等等,以至于到后来我每逢右眼皮跳,我都会老老实实的待着,哪也不去。
虽说左眼皮跳也会发生,但是也是偶尔,并且跳了也没什么用,不比右眼灵验。
这次右眼皮跳我不得不重视了,因为这次持续的时间长,并且很剧烈,莫非,我这是要有什么血光之灾的预兆了么?
这个猜想,我的右眼皮的剧烈的跳动,在今夜,仿佛得到了灵验。
……
“铃……铃铃铃……”
一连串的手机铃声叫醒了我,还伴随着阵阵的震动,我眉头皱着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眨巴了几下,揉了揉眼屎,视线投到房间的窗外一看,天空依然是黑压压的一片,看样子现在还是深夜,亦或者是凌晨,都这个时间了,有谁会给我打电话呢?
我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在床头柜上拿起不断震动着的手机,定眼一看,竟然是小许的电话。
我顺便看看时间——深夜十二点零三分,我有些讶异,连忙点下手机屏屏幕上的接听键,手机轻轻一震,电话接通了:
“喂,小许?”
“二爷!……”小许那边的环境很吵杂,还不时好像有人的尖叫声,是恐惧的尖叫声,小许气喘吁吁的语气在惊恐中带着焦急的色彩,在电话的那头叫道:“我家里出了怪事,好多村民都死了……二爷,帮帮我,我还想活下去,我家在达木乡高增村……帮……啪嗒!”
小许焦急的说着,话还没说完,忽然传来一声好像手机落在地上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很响,我还没回过神来,电话就断了,然后是一小串平稳的“嘟嘟嘟……”的声音。
我眉头紧紧的锁着,应该拧成了一个“川”字,手里拿在耳边的手机久久的没有放下来,我还沉浸在刚刚小许那焦急的语气当中没有回过神来。
小许的家里出了怪事,听他的语气,还有他当时所处的环境里的那些人的尖叫声,还有“怪事”这两个字,所以不难推断出,小许那边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东西”了,而且应该还不止一个两个的。
我皱着眉头迟疑了一番,又给小许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是电话那边却是提示小许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在一边,两手搓了搓脸,最终,我的视线转移到了小沙发的那个登山包上,那里面,装着那盏装了灯油的分魂灯。
我决定拿着这盏分魂灯去小许的老家,探一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许跟*了两年的时间,更是我的朋友,下周一他处境危险,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家伙救出来。
于是我抓紧时间赶紧行动,拍了一下床头墙壁上的房间灯的开关,黑漆漆的屋子顿时亮堂了起来,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又跑到洗手间上了个厕所,用凉水洗了把脸,刺激一下,算是提神了。
做完这些,我一路小跑着提起了在沙发上安静躺着的登山包,然后跑到房门那边抽出墙上卡槽里的房卡,整个房间被断电了,瞬间又漆黑了一片。
房间外面的走廊里凉着柔和昏暗的黄色灯光,让人看久了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把房卡随手放在上衣内兜里,反手关上房门,走到正对面的纪流允的房门前使劲敲了敲门,顿时感觉手指生疼,但是我没有在意这些,又跑到何诗芸房门跟前敲了敲。
过了好一会儿,我给纪流允和何诗芸打了几个电话以后,纪流允的房间才随着“咔嚓”一声打开了,何诗芸的房门也紧随其后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