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眨了眨眼,这女人究竟在暗示什么呢?
根据洛宁长久以来的丰富经验,每当戚绪作出这种古怪反应的时候,大概率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这怎么就牵扯上泡妞了?你想多了戚绪。"洛宁无奈道。
"联系方式都要到了,接下来不就顺理成章了嘛,以你的大本领,还不是手拿把攥?"戚绪阴阳怪气的嘲弄道。
洛宁听的是一头雾水,话题的跳跃性未免也太快了一点,怎么就扯到男女关系的方面上来了。
虽然不太清楚戚绪是不是真在说笑,洛宁还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天地良心,我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纯粹就是想着留下个把柄而已。"
"呵呵哒,是嘛。"戚绪显然不怎么相信这套说辞。
"盗贼工会的高级干部,特地跑到华夏来,就为了盗个金库,难道你不觉得这未免有些大题小做了吗?"洛宁找了张长椅坐下,今晚可真是把他给累的够呛。
与霸刀激战的那一场,虽然从结果上看,洛宁赢的非常轻松写意,但实际上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再加上背着四口那么沉的包袱跑了这么远的路,就算是个机器人也得充电了。
"所以呢?搞不好人家就是冲着你洛大少爷来的呢,想想这样的邂逅方式的确是很有特色呢。"戚绪回应道。
洛宁的脸当时就黑了下去,他是想要跟戚绪好好说话的,奈何这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压根就没想跟他好好聊,逮着机会就是一顿怼。
这个女人就是如此可恨,一天不跟洛宁反着来,浑身都不舒服。
"你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洛宁这不是谦虚,而是有自知之明。
"哦,原来你知道啊。"戚绪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意外的味道,就好像是刚刚才发现这一点似的。
洛宁不禁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同样的套路他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了,但还是又跌进了这口坑里。
说好的圣斗士不会被同样的招式击败第二次呢?难不成戚绪才是主角团的一员?而洛宁实际上就是个龙套?
想到这里,怎么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受呢。
洛宁长叹了一口气,所谓的吃力不讨好,还要再被奚落调侃几句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罢了罢了...既然今晚你已经满载而归了,那我们就趁早回去吧。"洛宁摇着头说道。
"哼,你不会以为我就是为了这点小玩意吧,这点小钱还入不了本小姐的法眼。"戚绪冷哼了一声,脑袋微微一昂,傲娇的样子看的洛宁简直想吐。
这点小钱看不上?这话要是说给别人听,或许那些不明真相的无知群众会信,但拿来忽悠洛宁,这是瞧不起谁呢?
"是是是,你戚大小姐从来都是是金钱为粪土的,别说这点垃圾了,就是金山银山摆在你面前都不会多看一眼。"洛宁立刻点头称是。
这话刚说出口,洛宁的眼角便瞥见了一丝寒芒在闪烁,与此同时这后背上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阵透骨的寒意瞬间覆盖了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呢。"戚绪手里捏着一口飞刀,冲着洛宁就是一阵冷笑。
那傻子都知道,这个时候要是真去重复一遍,大概明早环卫工人就能在公园里发现一具无名男尸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在自言自语...呵呵..."洛宁赶忙否认。
戚绪冷哼一声,这便也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用她那口见血封喉的锋利飞刀修起了手指甲。
原来她这飞刀还能派上这种用场,那还真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产品。
"连你这样的二傻子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本小姐岂会看不出?呵呵,要不然我有什么必要让她带我去金库。"戚绪冷笑了一声,在解释自己意图的同时,还不忘要顺便再数落一下洛宁,革命工作两不误。
其实关于这一点,洛宁本来就抱有一丝疑惑,像戚绪这种一毛不拔的家伙,看到这种好处,就算洛宁想要分上一杯羹都是妄想的事,更别说是卞小寒那么一个外人了。
根据洛宁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但凡是她表现出大方一面的时候,那必然是有所图谋,在这方面是绝对不存在例外的可能性的。
"一半的战利品,代价可不小。"尤其是对于戚绪这样的人来说,一半等同于要了她的这条命。
连半条命都给豁出去了,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一丁点蝇头小利可填不饱这个女人的肚子。
闻言,戚绪却忽的咧嘴笑了起来,笑的格外开心,俨然是一副黄鼠狼般的奸诈模样。
当然了,这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真要说出口,怕是神仙也救不了洛宁的这条小命。
"那个女人,演技是不错,拿来骗骗你应该是足够了,可惜她遇上了我。"戚绪很是自恋的答道。
"是是。"洛宁除了点头称是之外,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她表面上是为了金库里的财物,而且装的也的确很到位,可惜假的永远真不了,她的目的压根就不是那些值钱的奇珍异宝。"戚绪冷笑道。
听到这里,洛宁的大脑几乎已经陷入了停滞状态,要是那卞小寒不是图财,那又是冲着什么去的?
难不成,那卞小寒跟他一样,并非为了她自己或者是盗贼工会才跑的这一趟?
洛宁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但奈何该死的戚绪又玩起了那套吊胃口的把戏,急的洛宁就快想喷人了。
"我的姑奶奶,那你倒是说啊!"洛宁急不可耐的催促起来。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女人随手拿了那么多东西,不过是为了掩饰那些被她单独收起来的信函。"戚绪把洛宁的胃口已经吊到了天花板上,这才大方的解释道。
"信函?什么信函?"洛宁立刻搜索了一遍记忆,但里头显然不存在长得像信函的东西。
但一经戚绪的提醒,洛宁也回忆起了当时跟卞小寒进入金库时的场景。
当时的卞小寒不仅没有急着想办法开门脱身,甚至都没有立刻开始搜刮,简直更像是在逛街一样。
但现在再回过头来一想,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卞小寒与其说是在闲庭信步的闲逛,倒不如说是在寻找什么,只不过她隐藏的非常好,成功骗过了洛宁。
可洛宁仔细一想,却无奈的笑道:"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我们又不知道信函里头都是什么内容,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不就可以用她的信物作为交换了吗。"
能够让盗贼工会金手套干部亲自出马,而且还费尽心思想要弄到手的东西,绝对非同一般,用屁股想都能猜到。
"切,那是你,不是我。"戚绪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她对洛宁深深的蔑视。
"什么意思?"洛宁愣了愣,难道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办法能从卞小寒的手里换来那神秘兮兮的信函?
戚绪哼了一声,接着伸手从外套的内袋里取出一只其貌不扬的牛皮纸信封,随手就朝着洛宁这边甩了过来。
练过飞刀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似只是随手一甩,信封旋转着划破空气,一般人恐怕就是想接都没那么容易。
当然了,这肯定是难不倒洛宁的,否则他还不如直接买块豆腐去撞撞死算了。
洛宁还真没料到戚绪会这么直接就把信函给甩了过来,一般情况下按照这个女人的脾气,她能不趁此机会好好吊一吊洛宁的胃口么。
"只是个很普通的信封,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洛宁来回检查着信长,生怕遗漏了什么关键细节。
毕竟这可是当着戚绪的面,要是洛宁睁眼瞎,那女人的嘴巴是肯定不会让洛宁好过。
"哎,真是无药可救了。"戚绪叹了口气,用看傻儿子的无奈眼神看着洛宁,满满都是同情怜悯之色。
"怎么?难道这信封上还有什么隐秘玄机?"洛宁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无论他怎么看都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请问你写信是把内容写在信封上呢,还是写在里面的信纸上?"戚绪无奈的反问道。
这个问题,足足困扰了洛宁三秒钟,他才艰难的回过神来。
"原来如此,呵呵...呵呵..."
此时此刻,洛宁是别提有多尴尬了,甚至都用不着戚绪亲自开口嘲讽,他自个都觉得丢人的不行。
有时候脑袋不好使,真的是一件相当丢人的事情。
戚绪摇了摇头,摆出一副"还好我早就习惯了"了的模样。
随即,洛宁连忙撑开信封口,将里头的信纸取了出来。
但出乎洛宁预料的是,其中的信纸却并非是普通的纸质,而是一张金灿灿的卡片,拿在手里还稍微有些分量。
洛宁的手指轻轻一搓卡片的表情,接着又在手里掂了掂,不禁有些诧异的说道:"这应该是全金打造出来的,都已经奢侈到这个程度了?"
这与其说是一张信纸,倒不如说是一片金箔来的更加贴切一些。
可是在这片金箔上,却并没有文字或者数字之类的符号,尽是一些**凤舞的镌刻图案,至少洛宁是完全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上面的图案代表了什么?"洛宁想的耳朵都快变成烟囱了。
"不知道。"戚绪的回答简单而明了。
"不知道?"洛宁顿时一愣,那她取出来给他看的意义在于什么?就是为了显摆一下这是她从卞小寒的手里成功顺来的?
"对啊,所以这就要看你洛大少爷的本事咯。"戚绪轻笑了一声,终于是暴露了目的。
洛宁就知道,这女人绝对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她之所以取出这封信函,打的完全是让洛宁去想办法的主意。
这如意算盘打的好,真是好。
"盗贼工会的那些家伙,历来不会做赔本买卖,那卞小寒毫不犹豫的默认了五五分账的建议,说明什么?"戚绪问道。
闻言,洛宁的眉头微微一簇,随即开口答道:"说明这些不过是年三十的凉菜罢了..."
真正的大头,必然跟这金箔上的秘密有脱不开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