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生日宴会结束,赵子虎送林仙子回到她的公寓,牵着她的双手,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的双眼,说:“怎么样?今天的生日过得开不开心?”
林仙子的双眼在黑夜里闪烁,像两颗最亮的星星,她柔声说:“开心,很开心,谢谢你为我举办了这场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
赵子虎把林仙子揽进怀里,说:“我也很开心,开心得不想走了,不如今晚就在你这儿住下。”
林仙子挣脱了赵子虎的拥抱,冷冷地说:“我今天喝了点儿酒,想自己静静地安歇,你还是走吧。”
赵子虎说:“难道你不留我坐下来喝杯茶?”
林仙子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难道没有喝过我的茶?天晚了,大家都要早点休息,明天见。”
赵子虎尽管恋恋不舍,可还是离开了。
他的后脚刚踏出林仙子的公寓,艾飘的前脚就登上了林仙子所住的楼层,咚咚咚,他在门外敲门。
林仙子听到敲门声,把门打开一看,看见来人是艾飘,很是生气,无疑,他又是来强行示爱的。
他的眼睛黝黑深邃,凝视着林仙子,手中捧着一束玫瑰花,整束花由二十四枝玫瑰花扎成,每一枝花代表林仙子的一周岁。
玫瑰花还很新鲜,可能被他从花店里买来不久,4朵全都绽开了,花瓣挨挨挤挤、层层叠叠,红艳如火。
林仙子说:“我早就跟你讲过,就算我孤身一人,也不会要你,何况我有了对象,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纠缠?”
艾飘说:“我今天看见很多人在夜总会里,为你庆贺生日,我也来祝福你,你的那位男友是黑社会分子,你跟他在一起很危险,我希望能带你走出黑色地带,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林仙子说:“你能给我什么?”
艾飘把玫瑰往林仙子的手中递送,说:“我能给你安全感,希望你能接受这一束鲜红的祝福,鲜红的玫瑰就像我鲜红的心。”
林仙子把花反推过去,说:“你还是把它们送给别的女孩吧。”
艾飘用鼻子嗅了嗅玫瑰花的清香,说:“你就像玫瑰花,我把你珍藏在心里,你迟早有一天会接受我。”
林仙子哼了一声:“你太骄狂了,我永远不会接受你,只会越来越讨厌你。”
艾飘说:“我想讲一则关于玫瑰花的故事给你听,你听了后,就知道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林仙子笑了一声:“深更半夜,你跑来讲故事给我听,是不是太天真了?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想听呢?”
艾飘说:“我求求你,你还是听一听吧。”
林仙子说:“好,你讲,讲完就走,免得说我太绝情。”
艾飘手捧玫瑰花,讲了一段有关玫瑰花来源的故事。
据他娓娓叙说:从前,有一位仙女住在湖中。只要有人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纸船上,让纸船漂到她身边,她就会帮他达成愿望。
一位男孩一直很喜欢某女孩。
男孩把写着自己心愿的小纸船放进湖中,小纸船漂到了湖心,仙女出现了,给他一粒种子,叮嘱他用自己的眼泪去灌溉它开花。
男孩回家种下这粒种子,每天用泪水去浇灌它。
种子喝足了泪水,慢慢萌发,可是有一天,这男孩的眼睛瞎了,不能再用眼泪浇灌种子了,怎么办?
男孩每天就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腕,让手腕滴出一点点鲜血,代替泪水去浇灌种子。
最后那颗种子开花了,开出的是血红的玫瑰花。
女孩终于出现在男孩身边,看到了鲜红如血的玫瑰。
可是男孩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嗅到玫瑰花的芬芳,能听到女孩赞美玫瑰花的歌声,然后他满足地死去。
艾飘讲完故事,林仙子说:“你讲的是神话传说,根本打动不了我。”
艾飘说:“我愿意是这故事中的男孩,用鲜血浇灌玫瑰花,把生命奉献给你。”
林仙子说:“你太迂腐了,我如果接受你,你不必为我付出生命。如果我不接受你,你就是死一万次,也是枉然。现在故事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艾飘又把玫瑰花向林仙子送过去。
林仙子把玫瑰花再次推开,哈哈大笑:“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就是近墨者黑的人,你是近朱者赤的人,我们天生相斥,走不到一块,请你不要强人所难。”
艾飘说:“你故意贬低自己,想吓走我。”
林仙子说:“你能养活我吗?”
艾飘说:“当然能,你跟我生活在一起,我在外唱歌,你可以做家庭主妇,也可以随便找份普通的工作。”
林仙子问:“你唱歌一月,能赚多少钱?一万,还是十万?我告诉你,我想找的是年薪千万的人。”
艾飘问:“你真是这么势利的人?”
林仙子说:“我就是拜金狂人,嗜钱如命,如果你是当红歌星,我就跟你走,无论你我可曾相识,无论在眼前在天边,我的心就属于你,我们共风雨,我们共追求,我们珍存同一样的爱。可是,你只是一般的小歌手,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你。”
艾飘说:“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故意激怒我,好打发我离开你。”
林仙子说:“物欲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我就是在横流的物欲中逐浪赶潮的人,所以我才愿意跟阿虎在一起,他送给我价值500万的豪车,你有这样的能力吗?”
说着,林仙子抬起手腕,手腕上戴着赵子虎送给她的那块亮晶晶的情侣手表。
艾飘盯着那块手表,手表上镶嵌着十二颗钻石,在黑夜里熠熠闪光,眩人眼目。
林仙子说:“这只手表值10万,你那束花算什么?一枝花顶多值10元钱,4枝花加起来不过50块,二百五怎么与10万元相比。”
艾飘生气地指着林仙子:“想不到你真是拜物奴。”
林仙子说:“是,我就是,所以我不要你的不值钱的花,你最好给我滚。”
艾飘实在无法相信林仙子竟然是这样的人,气得支支吾吾:“你……你……”
林仙子从艾飘手里抢过玫瑰花,往地下一扔,然后用脚往地下猛踩,把4枝花踩得稀烂。
艾飘感到自己的心被林仙子踩碎了。
他的眼在流泪,他的心在流血……
他用手指着林仙子,颤颤抖抖,嘴唇发白,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气,突然,头晕脑旋,天昏地暗,一头栽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