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他缘何会胡言乱语?”
“他,他,他记恨我们抓了他,所以胡乱攀附,求妻主明鉴。”
张少君神色慌张,腿一软也跪了下去。
明玉冷着脸没看他,室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所有人都不知道文香得了什么样的命令,但是都知道她回来之际,应该会发生什么事情反转这厌胜之事。
等了一会儿,文香没回来,倒是等到了另外一人。
“正君、妻主,武风来迟了。”
来人正是武侧君,见澜院聚集了除他以外二房的所有主子,武侧君先是一怔,接着朝着明玉和叶无双二人行礼,然后静静站在了一旁。
赵银从人群中抬起头,看了一眼慈眉善目温和谦卑一如从前的武侧君,旋即低下了头。
明玉冲武侧君点了点头,定定地望向门外。
又过了一会儿,文香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是这次,她不是一个人。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仆从以及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
这两个仆从手中拿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大多十分琐碎,而那老妇一袭长袍,头发花白,面容慈儒雅,一看就是一个饱学之士。
明玉见那老妇出现,连忙上前迎接:“有劳张老走一遭了,晚辈不胜感激!”
这老妇虽是个白身,却颇负盛名、受人敬重。
“开始吧。”
老妇倒是不拖大,一进屋子见到满室年轻貌美的郎君,她目不斜视,满脸正气,径直进入主题。
明玉点点头,转身让人将那木偶人递给张老,然后又示意两个仆从将那些琐碎的物什放在一旁的桌上,请张老坐下细细观摩。
张老将那木偶人反转过来,眯缝着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白布上面的朱砂字迹。
人群中,古少君面如死灰!
从张老出现的那一刻,他就预感不妙。
张老不止是邺都的饱学之士,更是有一双能断人生死的眼睛。
她可以辨认字迹,功力出神入化。
通过习字者的笔锋走向,她就可以断出此人性情如何,同一人的字迹,只要经她之眼,一眼便可看出。
而那厌胜之物背后的生辰八字,为他所书。
果然!
张老看完木偶人背后的字迹后,就开始逐一比对文香从各院郎君房里找出来的字迹。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老拿起一块绣着一首小令的帕子递给了明玉。
“小家伙,此物上面的字迹同那东西上的字为同一人所写。”
“有劳张老。”
明玉恭恭敬敬朝着老妇行了一礼,然后起身,目光逡视在场之人,最后落到了文香身上:“此物所属何人?”
“禀二小姐,这块帕子是奴同古少君的房里童子索要所得。”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古少君面色惨白,浑身瘫软在地:“妻主饶命!”
如此,事情到这里已经真相大白,可明玉却并没有就此罢休。
文香上前对她耳语几句,她走到桌旁,拿起上面一把折扇,递给张老:“张老您看看这扇子上的字迹与那厌胜背后的字迹可否一致?”
“当然不一样,某已经将弄出这邪物的人找到了,你这是不相信某?”
说到这里,张老的面上已有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