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
明玉示意澜院的几个侍童先将宗儿扶起来,然后转身问张少君几人:“宗儿埋物的时候,你们几个距离他有多远?”
“这——”
古少君眼珠一转,上前两步:“禀妻主,澜院院门距离宗儿埋物之处并不远,是寻常人的视力所及之处!”
明玉闻言一滞,倒是有些意外面前之人的聪慧,自己确实想问问他们,如果距离足够远,他们是怎么能够确定宗儿手里拿的就是厌胜之物?便是他手里拿着厌胜之物,又怎么会堂而皇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掩埋?
古少君脑子转的很快,竟好似听到了她心底的想法一般,说完方才那一番话后,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妻主有所不知,当时奴几人看到了宗儿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却并不能肯定就是这害人的东西,是,是——”
话到此处,他似乎有些犹疑,张少君上前两步,接口道:“来人,把人带上来!”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仆从便押着一个被塞着嘴五花大绑的侍童走了进来。
张少君指着这仆从道:“是奴几人恰好遇到了这个慌慌张张的奴才,古哥哥察觉到不对,拦住这奴才才问了出来,原来正君如此胆大包天!”
那被绑着的侍童嘴里塞着的破布被取下,跪在明玉面前,满脸惶恐,“二小姐,是正君!是正君说尚书府忘恩负义,家主当日受叶家恩惠,如今叶家败落,家主和二小姐看人下菜,薄待于他,他好恨,好恨,所…所以命令奴,奴去打听二小姐的生辰八字,扬言要同尚书府玉石俱焚!”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陈良你如此污蔑正君,就不怕遭报应吗?”
宗儿额头沁血,满眼愤恨的指着指认叶无双的陈良,恨意翻涌。
陈良话音落下,张少君的面上闪过一丝得意,无视宗儿的质问,他扭头看向明玉:“妻主,如今真相大白,正君行厌胜之术,诅咒妻主,罪不可赦,根本不配做妻主的正君,请妻主发落!”
“哦?这就证据确凿了?”
明玉拧眉,抬眸看向张少君的目光里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妻主!”
张少君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明玉,心底不由有些发寒。
妻主变了,这些日子府里风闻不少,可他却从没有像此刻一般清醒的认识到这传闻是真的。
“人证物证俱全,妻主还要什么证据?谁都知道正君同妻主成婚两月以来,备受冷落,作为从前蓝城叶家唯一的嫡子,正君心里有怨,所以才行此歹毒之事!”
“哼,你倒是好手段,本君倒是有些好奇,便是本君从正君之位下去了,也轮不到你来做,究竟是什么让你这样不遗余力的陷害本君?不过——”
叶无双抬步走到张少君面前,眸中寒意凛然:“不过本君可以自证清白,而且或许还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什么?”
张少君满脸惊讶,便是一旁的古少君听了他的话,瞳孔也不自觉的一缩,只赵少君从始至终都静静地站在二人身边,好似一个隐形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