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矛头直指叶无双。
“你们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正君根本就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正君是冤枉的,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宗儿眼眶通红,挡在叶无双的身前同那些人据理力争。
“正君正是好家教啊,主子们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如果我的奴才这般不懂事,早就板子伺候了!”
一个相貌清丽的侍君满脸讥讽,言辞轻蔑。
“本君的家教好不好,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叶无双冷哼一声,接着转身看向明玉,“今早张少君几人又来请安,我已告知下去,日后每逢初一十五前来请安即可,不想午时过后,三人去而复返,召集了一群人说是本君院内有厌胜之物。”
他看上去神情平静同往日并无二致,若非明玉方才无意中看到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她差点就信了他是真的如面上这般镇定。
“事情确如正君所说?”
明玉轻轻挪动脚步靠近了叶无双几分,自他身后伸出手悄悄地拍了他后背两下以示安抚,接着她抬起头看向张少君等人。
张云红着眼,嘶声力竭:“妻主!事情当然不是正君说的那个样子,我们兄弟三日这些日子日日来澜院向正君请安,这一点阖府上下的佣人主子们都可以作证。奈何,许是我等身份卑微入不了正君的法眼,正君以身体有恙为由,我们三人这些日子竟然没有一日得见正君真颜,饶是如此——”
说到这里,他语气微微一顿,扭头看了一眼古少君,待看到他眼神里满满的鼓励后,继续道:“饶是如此,古哥哥仍旧说,从前我们不敬正君在先,如今既然要乞求正君的宽恕,就得拿出态度来,是以虽然我们几人每每被正君拒之门外,却照来不误!”
这一番话解释了缘何他们三人日日吃闭门羹却坚持不懈日日前来的缘由,明玉听在耳朵里,深以为这是张少君几人在趁机告黑状,不过眼下查清厌胜之事是当务之急,是以张少君说完这话,她就接口问道:“所以,此事与巫蛊之术有何干系?”
“妻主,今日我们三人离开澜院之际,无意中发现他——”
张少君说着,食指指向宗儿,满脸愤懑:“他手中拿着一物事,鬼鬼祟祟的走到澜院西北角的梧桐树下,挖了个坑将手里的东西埋了下去,妻主请看,便是此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从侍童手里接过一样东西,递给了明玉。
明玉接过来一看,却见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人,确切的来说是一个浑身被扎满了长针的木偶人,木偶人的后背处粘着一块白布,上面用朱砂写着邢明玉的生辰八字,果然是他们说的巫蛊诅咒之术。
明玉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开口问:“当时你们都看到了是宗儿将这东西埋了下去?”
“是的妻主,我们兄弟三人以及身边的侍童都可以作证,就是他将这东西埋了下去!”
“你,你们,你们血口喷人!二小姐,奴是冤枉的,奴根本就没有埋任何东西。”
宗儿闻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明玉不住地磕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