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太没志气了！！！
听完七夜的话，佩珀第一反应是“变态！！！”,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
这位可是在几百年前就挖坟解剖人家尸体的牛逼角色, 为了满足好奇心真的是感觉什么都无所谓，只是想去她卧室看看情况……居然还挺能理解的, 可能真的不算什么吧。
好在特斯拉为她解了围。
“我有发言权。”特斯拉说, “我是被圣杯碎片召唤出来的。”
“圣杯碎片？”莱昂纳多的眼睛顿时亮了, “是我理解的那个圣杯吗？亚瑟王派人去找的那个？”
佩珀心想, 是了，这位还是画过最后的晚餐的大师, 《达芬奇密码》还解读出了一堆圣杯相关，虽然很多都牵强附会, 但本人对圣杯感兴趣也很正常。
就算原本是个无神论，特斯拉这个不科学的证明摆在他面前，大概也愿意信一下圣杯的存在……反正对于这种好奇心旺盛的天才来说, 这个什么圣杯碎片就像是在猫面前放了一盆猫薄荷一样的效果吧。
不去研究一下就抓心挠肺。
特斯拉回答道：“应该不是同一个。”
“能让我看看吗？”莱昂纳多热情地问。
特斯拉沉吟了几秒，然后看向佩珀：“但是圣杯碎片现在不在我这里……”
佩珀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嗯，关于这件事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 摆在一旁的电脑突然传来了通讯请求，不等佩珀说什么, 特斯拉就通过了申请, 紧接着就是一个轻快的少年音：“我这边搞定了,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需要——”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 弹出的视频画面中, 蜘蛛侠停顿了一秒, 然后热情地招手。
“……啊，这不是昨天在露台弹琴的那位！你终于决定加入我们了吗？”
依然是一阵沉默，佩珀扶额。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蜘蛛侠尴尬地放下手：“呃，这里难道不是安全屋？信任的人才会带到这里吧？”
无奈之下，佩珀只能在莱昂纳多的注视下跟蜘蛛侠交流了起来。虽然出了点意外，但佩珀处变不惊临危不乱，井井有条地安排了下去，等挂断了联络，然后才开始处理莱昂纳多的问题。
“如你刚才所见的那样……”
其实早就猜到了的七夜点点头：“不用解释了，我明白——我并不瞎，我知道你一直很担心托尼。”
特斯拉也爽朗地笑道：“放心，他肯定会帮忙的。”
佩珀又忍不住想扶额了。
特斯拉先生的心也太大了吧……
你们不就交流了那么几句吗，为什么你就能这么信任他，直接在他面前接通蜘蛛侠的通讯啊！
是天才雷达吗？！你们不用靠语言交流就能互相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不过佩珀其实也是想着把莱昂纳多·达·芬奇拉到自己这边才带七夜来的，只是本来想着循序渐进，现在变成了直接进入正题……
七夜一直都想混到这边来，尤其是在知道圣杯碎片就在这边阵营，他就更不可能拒绝了，因此佩珀没说几句，他就爽快地说道。
“具体情况我明白了，总之就是现在的托尼不正常，你们要让托尼变回以前的样子？听起来很有趣，我当然会帮你们——托尼怎么想？没事，他要是来质问我，到时候我再说服他。”
佩珀：“…………”
——你打算怎么说服托尼，你要和人一起对付他这件事啊……
尽管内心充满了吐槽，不过答应了帮忙就是好事，以她对莱昂纳多的了解，他不像是会假装答应的人呢，因此佩珀放弃了纠结这个问题，开始讨论正事。
七夜明知故问道：“所以你们要怎么把托尼变回原来的样子？昨天晚上直接把人给绑了，应该是有计划了吧？”
特斯拉比佩珀更早地信任七夜，这次也是他首先果断就说出了托尼意识备份的存在：“……就是这样，他几年前就做好了准备，我们已经唤醒了……这个时代的技术真不错啊，被召唤出来后我就一直在研究这个时代的科技，也不知道还能待多久，圣杯碎片到底召唤我出来是干什么的……”
七夜心说，不管圣杯碎片原本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它肯定没想到你沉迷科研无法自拔……
不过就算沉迷科研，不做什么危害世界的事，七夜也不能手软，该解决就要解决，不然放任特斯拉一直在这个世界呆着，世界的裂缝也会逐渐扩大，以后可能会有其他的破事接踵而至，还是早点搞定吧。
这次要是圣杯碎片召唤出个没理智就知道打架的，七夜还会头痛一下，但既然召唤出的是科学界的大佬，那他这个莱昂纳多·达·芬奇的身份甚至都不用换，就能继续得到大佬的信任，说不定能和平解决。
七夜觉得自己选英灵卡的时候 简直幸运女神附身，太有先见之明了。
佩珀在一旁补充：“也是托尼——我是说，意识备份的托尼——根据旧金山那边的一些资料情报，推测出了你的身份。”
七夜点点头。
这就跟他一开始的猜测对上了……他本来就是以为佩珀的帮手是备份托尼，谁知道突然冒出个特斯拉，差点以为自己全猜错了。
虽然七夜貌似已经成为了新队友，但佩珀也没有立刻带他去见托尼备份意识所在的地方，只是像刚才的蜘蛛侠一样通过视频交流。
要说是不信任，那也不会直接带他来见特斯拉，但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也着实算不上信任。
好在确定了圣杯碎片所在地后，七夜就放松了很多，托尼怎么样他丝毫不关心，反正他圣杯碎片到手就行了。
因此在佩珀把计划跟他大致讲了一下，并把意识传输的设计图展示给七夜看：“托尼说他看到你在……实验室里也造了个用了相同原理的机器，我想你可能在这方面也有点研究……”
七夜满口答应：“放心，我帮你们看看……啊，被你们一打岔我都差点忘了，圣杯碎片现在在哪？”
佩珀：“在我面膜盒子上，托尼在研究呢，我明天拿给你。”
七夜：“……谢谢。”
靠着发挥自己高超的演技，没人能看出来七夜已经快窒息了。
这特么……还真是个意想不到的附身地点呢呵呵呵……
七夜蛋疼地倒推了一遍这个世界的情况。
首先就是这次的圣杯碎片无比低调，附在面膜盒子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召唤特斯拉都是离他远远的时候再召唤，但是受到圣杯碎片的影响，佩珀的面膜上肯定就有残留的魔力波动，然后她每次敷完面膜再洗个脸，水流进地下水道……
这个世界的废水处理场肯定是不过滤魔力的，难怪整个旧金山都有圣杯碎片的反应，却到处都找不到……
七夜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堂堂一个圣杯碎片！！！不去附在无限宝石上，也不附在共身体战衣上，反而在梳妆台上装死，这也太没有追求了！知道这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吗？！
不过附身的物品这么普通，其实也有好处，比如不用跟人打架就能拿到手了……这要是在共生体战衣上，恐怕七夜来旧金山第二天就得切英灵卡，搞个英灵大战钢铁侠了。
备份的托尼意识在通讯里只有声音没有人，不过也能理解，因为他现在是附身在钢铁战衣上，又没表情能变，看不看得见人都无所谓，反正交流不受影响就行。
佩珀说：“多亏了你的提醒，现在夜魔侠让托尼保持昏迷状态，不给他任何启动共生体战衣的机会。”
七夜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了？？”
“夜魔侠原本想的那套行不通，太小看‘我’了。”托尼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就算性格大变，‘我’也是个天才，当然考虑过各种弱点怎么解决，仅仅隔绝信号根本没效果，共生体装甲不靠信号，就能感应到‘宿主’，要是按他的计划，现在他已经被反杀了。”
“难怪托尼那么轻易就被绑走。”七夜不动声色地提醒，“应该就是有恃无恐吧。”
“……也许是他设下的陷阱，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能知道夜魔侠在旧金山做了什么，将计就计……”
这期间，七夜已经把植入意识的机器给看了一遍……思路很成熟，没什么好改的余地，特斯拉 托尼·斯塔克的组合做这么个东西还能出问题就太奇怪了，不过他还是顺势提出了建议。
“去之前记得把自己再备份一下。”
“你是怀疑……”
“没错。”七夜干脆地说，“我怀疑你的意志能不能成为最后胜利的那个——我认识的那个托尼，意志真的十分强大，从我感受到的来看，他对自己的认同远超于你——他跟你同归于尽也绝对舍不得现在的自己。”
“……”
说实话，虽然七夜知道每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并不是同一个人，而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对自己的定义仍是拯救世界之人的超英的托尼·斯塔克，但这个托尼跟他熟悉那位，有着相似的气场。
……那就是，无论为这个世界做多少，他都觉得自己做得仍不够多、仍不够好。
这种近乎自虐的心态，七夜无法理解，在他看来，白罐自信爆棚，“我不欠你们谁的”的情况说不定从心理健康角度来说更好一点……
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反正心理状态比蝙蝠侠还是要强一点的。
既然圣杯碎片都是佩珀给的，七夜想着还是帮忙把这个事给解决了自己再走吧，于是他安慰道。
“ 没事，多备份一点，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迟早那边会放弃的。”
托尼：“……谢谢，你真是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