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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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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皑皑,掩盖住宫殿的黄琉璃屋顶,初春的阳光柔柔洒下,积雪反射出莹白的光芒。紫禁城似乎还沉浸在寒冷的冬季里,可翠绿的嫩芽已无畏的探出了脑袋。

苏锦从慈宁宫归来,怀里抱着一盆牡丹盆栽,走到乾清宫殿门的时候,差点与迎面而来的魏东亭撞个正着。幸好她身手灵活,花盆底一扭,稍稍后退两步,便稳住了身形。

“墨尔,你没事吧?”魏东亭抬起头来,面上有两分担忧之色,但更多的是焦急之色。见苏锦好好的立在那里,大大的松了口气,“我还有差事要办,就先走了。”

“哎。”苏锦一句话都没说,就见魏东亭埋头离开,步伐很是匆忙。

慈宁宫的总管太监顾问行随后出来,却是比魏东亭多了几分从容,他微微躬身打了个千,道:“墨尔姑娘。”他是个严肃冷漠的人,脸上难得见到笑容。

苏锦还了一礼,笑道:“公公安好。”顾问行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太监,就连皇帝见了也得给他几分面子,何况是苏锦呢?

顾问行身负重任,正要告辞离开,就见皇帝下了宝座,走到殿门口。他忙侧过身子请安,余光里瞧着天子接过花盆,随手递给旁边的李德全。

康熙牵着苏锦的手,感觉掌心一片温软,没有一丝凉意,才侧首瞧着顾问行,淡淡的道:“顾总管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开吧。”

“奴才告退。”顾问行恭敬的打了个千,声音平板毫无起伏。

殿内暖融融的,一片清香扑鼻而来,与屋外简直是两个世界。苏锦自行解开披风,交给一旁侍立的小宫女,又叫李德全把花盆放在炕桌上。

康熙摆摆手遣走宫女太监,自己倒了杯滚热的茶,递到苏锦手里。苏锦对他笑了笑,捧在手里啜饮了一口,顿觉胃部一片暖热,满足的舒口气,这才问道:“我见东亭匆匆忙忙的样子,是赶着去做什么呢?”

“查到了杨起隆的下落,他正要去带兵去捉拿。”康熙一点也不隐瞒。

那日他前去眠月楼,忽的想起小毛子所说,青楼和茶楼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特别是眠月楼这等高级温柔乡,更是有无数的达官贵人、名流富商光临。不得不说,若是有心人开设这么一座青楼,就能够收集到许多情报。灵机一动之下,密令暗卫暗中监视。无心插柳柳成荫,谁知随口的一个命令,竟刚好让暗卫瞧见了杨起隆。前几日,杨起隆出现在楼中,接走了花魁紫云,暗卫尾随二人,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康熙解释了一通,又嘱咐:“最近宫里不太平,你千万要小心,衣食住行都要注意。”

她一个宫女而已,有谁会想害她?后妃的明枪暗箭再厉害,也不敢用到乾清宫来。可皇帝偏偏如此叮嘱了,她不得不疑惑,“难道是三郎香会?”随即担忧的望着皇帝。

康熙赞赏的笑了,抚平她蹙起的眉头,“锦儿果然聪敏。”

养心殿都太监黄敬,原是朱三太子放在宫廷中的内奸,因游说三藩反清而暴露,被关押在天牢之中。刑部审讯了几个月,终于撬开了他的蚌嘴,昨儿个呈上了供词。原来杨起隆多年以前,就开始为反清复明做准备,秘密为宫廷输送了大量太监。这些太监的父母都是三郎香会的信徒,父母亲人的性命都捏在香会手中,自然不敢违抗杨起隆的命令。

内有太监,外有紫云,杨起隆算无遗漏,可他偏偏低估了天子的心机。他如今还深陷在当皇帝的白日梦中,殊不知己方的盘算都被天子摸清楚了。

“杨起隆有些小聪明,懂得打朱三太子的旗帜,号召汉人谋反,”在康熙看来,杨起隆也只值这个评价,“可惜心胸太窄,手段一点也不光明磊落,受不住这泼天的富贵啊!”

见康熙还有心情调侃,便知道他是胸有成竹了。苏锦放下一半的心,笑道:“三郎香会的总教主,在咱们圣明的天子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咱们康熙爷的江山,就跟这张桌子似的,稳稳当当的!”

天子激动得两眼放光。苏锦这一句话,简直比畅音阁乐手们奏的钧天之乐还要好听一千倍!他猛的将她拥入怀里,对着那泛着水光的红润嘴唇一亲,哈哈大笑道:“好,说得好,知我者,夫人也!”

因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苏锦愣了一愣,摸摸温度残存的唇瓣,反应过来,两靥迅速染上红霞,看着龙颜大悦的天子,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着那张四平八稳的紫檀木炕桌,康熙觉得心情好极了,就连上面摆着的盆栽也极为顺眼。那花枝顶端冒出诱人的绿意,更是显得生机勃勃。他摸了摸嫩叶,问道:“这是皇祖母给你的?瞧着像是牡丹花。”

“这株牡丹可是洛阳锦呢,”牡丹素有国色天香之称,恐怕没有女人不喜欢。苏锦说起花儿来,兴致勃勃,“老祖宗割爱,赏给了我,我可得好好照料着,让老祖宗看看它开的花。”

康熙面露笑意,“‘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牡丹是极衬夫人的。”牡丹是花中之王,太皇太后赏给苏锦,就表示认同了她的身份。

苏锦怎么听不出他的暗语,浅笑着点点头,珍而重之的把盆栽放到窗台上。

康熙饮口茶,注视着她的动作,目光柔和,忽的笑道:“朕还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苏锦回过身,望着一脸笑意的天子。

康熙立起身子,走到龙案旁,找出了一封信,递给苏锦,“这是苏麻写给你的信。”见苏锦眉开眼笑的拿玉刀拆信,又道:“伍先生给朕递了折子,说是他们夫妻带着孩子,下个月就能到京了。”顿了顿,又道:“正好赶上咱们的婚礼。”

苏锦抽出信纸,看到“平安产下孩子”的时候,忍不住替苏麻感到幸福。新生命的诞生,总是让人充满希望。忽的听到“咱们的婚礼”,她讶异的抬头,眨着漆黑如墨的水眸,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说,咱们的,婚礼?”

“怎么成了个小结巴?”康熙捏捏她光滑的脸蛋,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嘛。皇祖母亲自挑的好日子,就定在下月里,大婚的礼服都做好了,就等着新娘子试装呢。”

“礼服?”苏锦眨眨眼,愣愣的问,“我怎么不知道呢?是内务府做的?”内务府接到这种旨意,不会感到奇怪么?

“迟钝的小丫头。”康熙扑哧一笑,把发愣的女人搂进怀里,“不是内务府做的,是慈宁宫的嬷嬷们绣的,我的和你的,咱们都穿大红色礼服,就像平常夫妻成亲一样。”帝后大婚时,康熙穿的是明黄色礼服。

“谢谢你,玄烨。”苏锦的眼睛蒙上薄雾,就像沾了露珠的花儿般,颤巍巍的惹人怜爱,映在天子的凤目里。

康熙微微低头,吻去那颗晶莹的露珠,收紧了双臂,嘴唇几乎吻上她的耳廓,热热的呼吸喷进她的耳朵里,呢喃道:“别哭,别哭,我的傻姑娘。我愿穷毕生精力,换你如花笑靥。”

那股暖流从她的耳朵,流到眼睛,经过脖颈,然后沉入心底。苏锦听着这个男人低沉的声音,诉说着世间最动听的情话,他说:“我愿穷毕生精力,换你如花笑靥。”她不知道他投入了几分真心,亦不知道他的话可信度有多高,可是,她还是不可抑制的震动了。

这句话对苏锦来说,比“我爱你”三个轻飘飘的字眼动听得多。她的心狠狠的一跳,血液急速的流动,她可以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像风箱般呼啦作响。

恍然间,心底“嘭”的一声脆响,冰冻在心脏周围的坚冰裂开,碎了满地的冰碴,迅速融化为温暖的液体,化作一股热流,淌过七经八脉。原本滞留许久的功法,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般,灵气欢腾的奔涌起来。

他们紧紧相拥,谁也不愿打破此刻的脉脉温情。

阳春三月,河水解了冻,一艘官船逆流而上。

苏麻抱着婴孩,与伍次友扶持着跨过乾清宫门槛的时候,苏锦正在为牡丹松土。爱花的鹦鹉嘴里唧唧喳喳的,欢快的绕着苏锦打转。

“想不到你也爱花。”苏锦戳了下虹影,“我还以为你只会辣‘嘴’摧花呢!”准确来说,虹影不是只爱花的鹦鹉,而是只爱好美色的鹦鹉,对美丽的人或事物都没有抵抗力。

虹影挨了一下,漆黑的小眼珠机灵一转,溜过进门的二人,忙扯着嗓子叫道:“苏麻姐姐回来啦,哎,伍先生也来了,还有一个胖娃娃!”说着,扑腾着翅膀飞过去,绕着白胖的娃娃打转。

“鬼灵精!”苏麻看了眼停在自己肩头的鹦鹉,方抬头望向阔别一年的妹妹,美丽的杏眼里含着泪水,动情道:“妹妹,姐姐回来了!”

“姐姐!”苏锦也是激动异常,丢下小花铲,朝苏麻奔过去。

康熙从上书房回来,正巧看见姐妹相见的温馨一幕,微微一笑,问道:“伍先生,许久不见,你可还好呀?”

伍次友本来满含欣慰的看着妻儿,听见熟悉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回过头,立刻撩开衣摆跪下,磕了个头道:“书生伍次友叩见万岁。”抬起头,注视着面前英伟的青年,只见他脚蹬明黄金龙纹靴子,身着鸭黄暗纹绵袍,外套着明黄单金龙褂,腰上佩戴着几个荷包、两块美玉,端的是丰神俊朗、风度娴雅,不由红了眼眶。

苏锦姐妹也屈膝行礼。

“快起来,你们都起来。”康熙亲手扶起伍次友,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色,笑道:“朕观先生意气风发、眉飞色舞,日子定是过得十分顺心吧!”

伍次友瞟了眼妻儿,笑道:“蒙皇上和太皇太后恩典,书生与内子顺遂度日、和乐融融。此次听说皇上与妻妹的喜事,书生与内子便加紧赶来祝贺。”说着拱手朝康熙做了个揖,又侧身朝苏锦做了个揖。

苏锦赶紧避开,摆摆手道:“当不得先生的礼,应该是我给姐夫见礼才是。”说着朝伍次友福了福身。

“这……这如何使得?”伍次友局促不安,看向妻子。苏麻忙按住他的手,笑道:“你就受了吧,不然妹妹不安心。”康熙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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