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两万大军遭遇贼寇马应数万骑兵突袭,战败被俘!
这是送到天子刘宏面前的战报,本就病重的刘宏直接气得晕厥了过去。
皇甫嵩是谁?那是当下大汉军中的顶梁柱之一,可是现在,却被一名贼寇给俘虏了,这对整个大汉的威信而言,都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当这件事情传开以后,天下为之一震,马应的名气第一次超过王国、韩遂,被许多人所熟知。说是一战成名也毫不为过。
此时所有人都知道,西凉有一名能够挫败皇甫嵩的猛将!
这个消息不仅让整个朝堂震惊,驻守在陈仓的董卓也被吓了一跳,他虽然和皇甫嵩不和,但却知道皇甫嵩的军事才能,连他都被俘虏了,这马应看来还真不是等闲之辈!
而且,他也很难理解马应为何会忽然出现在长安腹地,关中北部的丘陵沟壑可不好翻越,光粮草运输就是一个大问题,根本不适合大规模行军。哪怕轻骑突袭,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才是。
他理解不了的行军速度,可马应确实做到了,这完全是将士意志力的差别!
皇甫嵩两万大军被击败,原本稳定下来的关中再次出现沦陷危机,朝堂上的公卿都急了。为此,病重的刘宏不得不强撑着召开朝议,询问对策。
正当他们准备征调关东郡兵前往平叛之时,关中再次传来消息:马应似乎没有攻打长安占领关中之意,此时正带着十余万叛民和俘虏撤回凉州!
这个消息无疑让天子和朝堂公卿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不知道的是,击败皇甫嵩之后,内心有点膨胀的马应还真动过攻打长安的念头,只是凉州那边却是出现了一些变故,让他不得不撤离!
就在十数天前,当他领兵回到关中,准备谋夺这十余万叛民之时,韩遂、宋建以及一些中小型势力忽然发难,联合攻打马腾!
不仅如此,北地先零羌首领滇昌,也开始猛攻河西门户媪围县!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有预谋的、针对凉州二马的行动,想要趁马应主力还赖在关中的时机,将凉州马家势力彻底清除或者打残!
因为关中距离河西有一千多里的缘故,马应直到杀败皇甫嵩以后才得到这个消息。
虽然他对掌管武威郡防务的张绣很有信心,猜测滇昌多半无法将媪围县拿下,但依旧不敢在关中多待。
为了管理好那十余万叛民,马应不得不对俘虏的近万大汉士卒进行收编。
好在和董卓一样,皇甫嵩麾下的这些士卒有不少都是凉州人士,以马应如今在凉州的威望,收编的话倒也能让不少人真心投靠。
不过这近万俘虏他并没有全部收编,剔除什长以上的军官之后,依旧只挑选了五千人,暂时称之为新营。
因为新任中高层军官都是马应亲自提拔,他对新营的掌控力度倒也不算太差。至于新营校尉,则由庞德兼领。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将新营和那十余万叛民全部托付给庞德,自己则带着五千西凉虎骑先行一步。
在离开之时,他还将皇甫嵩以及剔除出来的军官全部带走。只要这些人不在,新营当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就算有人想要搅风搅雨,也没有那个威望。
可即使如此,他现在的行为依旧很冒险。
马应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为了早点回援媪围,只能冒点险。毕竟相比于这些俘虏和人口而言,明显河西的安危更加重要!
中平六年(189年)三月,先零羌攻打媪围城已经二十多天,可依旧没能将之拿下,不免有些心烦气躁。
“这守将张绣是何许人也,以前也未听说过他的大名,为何这般勇猛?”滇昌忍不住抱怨道。
也不怪他会这样,如果仅仅是没能将媪围城拿下也就罢了,毕竟攻城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昨天晚上,居然被守将亲率一千人夜袭成功,致使不少营帐被踏平!
虽然折损的人数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不到一千,但对士气的打击却很大。再想将媪围城拿下,只会更加困难!
这时,一名做文士打扮的人上前一步,提醒道:“滇昌首领不要忘了我们最初定下的计策,拿下媪围只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埋伏回援的马应。只要将马应和他麾下五千主力军击溃,河西必然大乱,到时候此地还不是首领的囊中之物?”
滇昌眯着眼睛问道:“你家将军真愿将河西让于我?河西现在可不是贫瘠之地,在马应的经营之下,已经初具繁华……”
那名文士笑着说道:“既已答应首领,我家将军自然不会反悔。况且,河西再好,又哪比得过马腾占据的陇西和汉阳?如果首领不信,我家将军愿意和首领你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南北分治,共掌凉州!”
“哈哈哈,若文约真有此意,我愿和他结为异姓兄弟。不过马应能征善战,甚至还挫败了皇甫嵩大军,只凭我族中一万多战士,只怕难以将之击败。”对于虎骑营所展露出来的战斗力,滇昌很是忌惮,哪怕己方人马是他的两倍。
“放心,待我家将军击溃马腾之后,必然会助首领一臂之力。况且,媪围县被围攻,马应必然心急。急则容易出错,只要能够伏击得手,马应焉有不败之理?”
听他这么一分析,滇昌认同地点了点头。攻敌之必救,而后于险要之地埋伏,若这样都不能成功,自己这几十年的仗也就白打。
正当他信心满满之时,一名族人忽然冲了进来,慌张道:“首领,刚刚得到消息,马应已经返回凉州,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滇昌眉头微皱,有些不悦。以前这人还算机灵,为何今日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那名族人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哭泣道:“并且……并且突袭北地郡,族中许多部落皆已被他踏平,留在部落中的老幼妇孺不是被杀就是被俘,粮草牲畜也尽皆被其所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