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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了,道衍那个老和尚还没进京吗?”李修远一边批着奏本一边向走进东暖阁的余月滢询问道。
“得到的消息是,道衍已从北平启程赶赴京师余月滢轻轻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御案旁,淡淡道。
“呵,道衍这老秃驴足智多谋,诡计多端,断然早已识破联设下的两个陷阱,绝不会轻易进京的。只怕你手下锦衣卫还没开始查探,他要进京的消息就早已到处宣传开来了吧。”李修远眉头微微一扬,轻声笑道。
“你怎么知道?。余月滢有些疑惑的看着似是胸有成竹的李修远。
“我怎么会不知道。关于此人生平,联有专门研究过,绝非泛泛之辈。若联估计没错,他定然会在出北平之后,伪装被人劫持,然后再秘密潜回北平。如此一来,他便可无需继续进京,又不违背圣旨,二来,他的身份由明转暗,更有利于和朱林暗中密谋。哼,他倒是想的挺美。只可惜他不知道联根本没打算仅靠一道圣旨就能把他召到京师来李修远双目微眯,冷笑道。
“什么意思?。余月滢愈加迷惑,她隐隐感觉到皇帝似乎正在施行一个什么大阴谋,那一声冷笑阴森森的,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无论阳谋阴谋,只要有利于目的达成,就是好谋。道衍那个老秃驴妄想靠假装被劫持来逃避进京之行。那联就如了他的愿,假戏真做,布下天罗地网,在半路途中真正劫他一次,然后秘密押回京师,再假手嫁祸于宁王或其余诸王,让朱林和道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到时候只怕朱林要抓狂的吐血李修远双眸之中精光闪烁。意气风的解释道。
“原来你早有准备余月滢神色复杂的凝视着李修远,红唇微微蠕动,却又紧紧抿成一条线。
“事实上自从联即个的第一天开始,联就无时无刻不在计算着如何才能兵不血刃的解决朱猪和道衍二人。此二人皆是大才,若能为联所用,则造福社稷苍生,若不能为联所用,则将导致生灵涂炭,百姓受苦。奈何他们私欲极强,为了一己之私,宁舍天下苍生于不顾,终不能为我所用,因而联不得不时刻警惕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北平距京师太远,否则联当能更加清楚的了解个中情况
李修远脸色凝重的沉声道。他虽然将过程的每一步都反复推敲了一遍又一遍,部署也极其周密。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不敢保证在这过程中不会出现砒漏。既然自己能够想到在半路真的劫持道衍,那足智多谋的道衍和朱猪很可能也会想的到。
但如果他们真的想到了,他们又会怎么做呢?
李修远突然觉自己的计划还是不够缜密,顿时又陷入了沉思。从道衍的立场来考虑,他若真的进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打死他他都不会进京;其二,半路伪装被劫持,秘密潜回北平,算的上是一个好计谋,可此计若是被皇帝识破,假戏真做,变成被皇帝给秘密劫持,到时候无论朱林还是道衍本人都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是以此计对道衍而言,还是弊大于利。
面对如此情况,道衍是否有其他化解之法?
假设”假设”李修远一边思考,一边在大脑中快建立各种假设条件,然后逐一进行推敲。
蓦得,静静注视着李修远的余月滢,突然现李修远浑身猛然微微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余耳滢的心脏也随之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一脸急切的望着李修远。
“糟糕。”李修远蓦然睁开双眼,两字从口中脱口而出。
“怎么了?”余月滢关切的询问道。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李修远神色变得很是沮丧,怅然的叹了口气,幽幽道,“联本以为一切已步步为营,道衍那老秃驴绝无脱身之法。但百密一疏,只怕道衍那老秃驴根本就没想过要出北平,更不会来京师
“不明白你的意思,锦衣卫是亲眼看他乘轿出了北平的,你怎么会他从没想过要出北平?”余月滢被李修远的一惊一乍搞的如坠云里,而且越听越迷糊。
“他不会出北平的。因为出北平的那个和尚绝不是道衍那老秃驴本人,而是他找来的一个替身罢了。只有用替身,他才能瞒天过海,最大限度保证自身安全,才能安然无恙的继续呆在北平。不明白?”李修远着着,现余月滢一脸疑惑之色,不由反问道。
“不明白余月滢也不怕被笑话,轻轻头道。
“那联仔细剖析给你听听。联下了一道圣旨要道衍进京,目的是为了将道衍软禁在京州,叭掉朱棘左膀右道衍的才智,自然能看破联的诸,因此他绝不会进京。但联有圣旨在,他若不进京,就等于抗旨不遵,是要砍头的,所以他必须要出北平,并大张旗鼓的自己要进京
“但朱林的控制范围只有北平,一旦道衍本人真的出了北平,他的人生安全就得不到保障,因此他可能也看破了联早已秘密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所以他不能出北平。听起来好似前后矛盾,实则很简单。道衍要想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替身代替他出北平。前往京师
“如此一来,即使联真的劫了他,死的也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若联不劫他,那么他自己原先安排好的人手也会自行劫持替身,带回北平。所以无论联怎么做,道衍本人始终都能将自己置身事外,毫无损。现在应当明白了吧李修远耐心的解释道,同时亦忍不住沮丧的叹了口气,“只可惜被道衍那老秃驴侥幸逃过了一劫
“明白了。但还是不明白余月滢似懂非懂的头又摇头,眉头轻蹙道,“你不是皇帝吗?他们既然不听话,直接杀了不就得了,何必搞这么麻烦
“咳咳。”正在喝茶的李修远冷不防余月滢会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顿时被茶水呛的脸色涨红,苦着脸道,“我的姑奶奶,敢情你脑子里除了杀就没其它什么了。你的没错,联想杀他们,每天都想的要死,可问题是我要能抓住人啊,而且还得有证据,要不然我作为一个皇帝随随便便抓一个人就杀,与草管人命何异?只怕大明天下非得大乱了不可?。
“哦,的好像有道理。”余月滢若有所思的偏着脑袋想了想,头道。
“唉,看来联还是觑了道衍老秃驴和朱林了啊。”李修远有些懊恼的拍着后脑勺一脸郁闷的垂头丧气,只是不知道吴亮怎么样了,以朱猪的性格来看,只怕凶多吉少。
“对了,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从今天起,你让人每天都把他们给盯紧了,一旦有什么可疑之处,立即回报李修远着,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提笔在纸上略呢北的写了一通,轻轻吹干之后递给余月滢。郑重其事的嘱咐道,“这份名单乃是最高机密,除了你我二人之外,谁也不能知道,即便是派去监视他们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彼此间监视的是什么人,你一定要谨记在心啊”
“夹部妄侍郎喜头?部右耸郎县集,兵部右鼻鹏惟,刑部侍郎刘季篇,大理寺少卿薛岩,翰林学士董伦,翰林侍讲王景,翰林修撰胡靖、李贯,翰林编修吴凉、杨荣、杨凉,翰林侍书黄淮、茵善淅江布政使解诸,给事中金幼孜、胡淡,吏部郎中陈洽、兵部郎中方宾。礼部员外宋礼,国子助教王达、郑部辑,桐城知县胡俨。”余月滢双手捧着名单,将一个一个名字轻声念了出来。
“这份名单上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对我这个皇帝的忠诚有多少,但想来他们应该更加爱惜自己的命。又或者是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伺。在他们眼中。联可能还算不上是明君。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你要暗中密切关切他们的一举一动。记住了吗?”李修远神情有些犹豫不决的道。
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是历史上靖难之役中出城降迎归附朱猪的大臣,而其中大部分则都是翰林院那些整天嘴边上挂着要忠君爱国啥啥啥等之类的士林清流,想来还真是一大讽刺。
如今因为自己的到来,历史早已被改变,就连拥有脑的李修远也开始对历史走向渐渐失去预知。谁也不能肯定历史上曾生的一切是否还会再度生,未来又究竟会生什么,路该怎么走,李修远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不管前方的道路上是荆棘丛生还是坦途大道,他都必须不留退路的往前进。
因为世上路虽有千万条,但对李修远而言,他唯独没有的是退路!
“明白余月滢从李修远的语气感受到了这件卓的严重性,郑重的头答道。
“嗯。联相信你。如今放眼大明,联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了……李修远幽然感叹道。
余月滢闻言,娇躯轻轻一颤。望着李修远的双眸丰一片迷离朦胧之色,或许李修远这句话时只是无意中出来的,但对余月滢而言,却不啻于一剂强心剂,抚慰了她的心灵,也更加坚定了她无怨无悔的信念。
“对了,靳殷馨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李修远默然半晌后,开口问道。
“很复杂,牵连极广,恐怕不好办。”余月滢眉头轻蹙,迟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