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等人吃饱喝足,走出了酒店。
勾玉的助手拉开了车门,突然停住:“那是你的车?”
“嗯。”
“怎么这么简朴啊?不过看上去也不错。”
李画尘道:“你也低调了不少啊,这大众多少钱?”
勾玉一笑:“两百多万,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好。”
勾玉上车走了,李画尘看着他的车子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讨厌他讨厌的不行,现在看他还蛮顺眼的。”
“因为大家都长大拉嘛!”应凝凝道:“小时候的事情,当然就只能拿来说笑话了,喂,你到底走不走了?”
“哦,走,走走。”
李画尘坐在副驾驶上,对张笑然道:“笑然姐,我去这个地址,这是我的公寓。”
“好嘞。”
车子开了半天,李画尘闭目养神了许久,车子一停,张笑然道:“到家啦,画尘哥哥。”
李画尘睁开眼睛,看看外面:“这是我的公寓?”
再看应凝凝也在笑,李画尘知道,自己根本没到公寓:“搞什么?”
张笑然道:“快下车吧,这里才是我们的家,这个楼盘是应叔叔的公司投资开发的,前面的商务写字楼都租出去啦,这住宅区还有几个别墅没有卖掉。应叔叔听说我们要来国开,就立刻让人装修了,不到一个月完工,又闲置了一阵子。走,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李画尘站在车下,看着这个小别墅:“大姐们,我是要会回公寓,我来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应凝凝不满地道:“少废话,给我进去!”
“哦。”
几个人刚要进去,此时几辆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一行人下车走向李画尘他们这边。
李画尘打了个哈欠,夏利俊走了过来:“李画尘!”
“是你?”李画尘笑着道:“怎么?还想打麻将啊?”
夏利俊走到李画尘跟前,笑着道:“打你个大头脑袋,跟你说个事儿,六道要见你。”
李画尘迷迷糊糊的:“我困了,六道是谁?”
“国开六道啊!你这个傻帽,来国开上学,连这个学校最厉害的家伙都不知道,你是……。”夏利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弟都站的好远。
夏利俊怒道:“你们都站那么远干嘛?他能吃了你们啊!?”
那伙人心里道:他是不能吃我们,但是他喂我们吃东西这谁也受不了啊,今天一下午为了和一张麻将牌做斗争,真的是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这种痛苦,实在是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夏利俊回过头,指着李画尘:“你给我听好,国开六道,就是国开大学里的六位大神级别的高手,他们的功夫神乎其神,势力大到让你怀疑人生,我敢打包票,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排面和气场的人物,我……。”
李画尘迷迷糊糊地,都快睡着了。
夏利俊吼道:“你给我听人说话啊!”
李画尘烦躁地一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了,明天你让那个什么六道来我班
级找我吧,啊,就这样。”
“李画尘,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六道要见你,你是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是吗?我这么跟你说吧,反是被六道召见的人,必须保持绝对的谦卑和谨慎,因为你哪怕说错一句话,都可能粉身碎骨。不光是你,甚至包括你的家人,你的宗族,你的……唉等等,你们来应凝凝的房子了?”
张笑然停好了车子,走了出来:“唉?夏小少爷?又来找凝凝啊?”
夏利俊笑着道:“呦,笑然美女,这不是来找李画尘这小子嘛。怎么,你们和他很熟吗?”
张笑然道:“当然了,他是我的画尘哥哥。”
夏利俊懵了:“不对他,可是我之前听他管你叫什么,笑然姐,你俩到底谁大啊?”
“无所谓啊。”张笑然回头道:“凝凝,凝凝,夏家少爷又来找你了!”
应凝凝在门里喊:“让李画尘赶紧滚进来!什么夏家少爷,我不熟。”
李画尘揉着脑袋:“你都听见了?我得滚进去了。”
后面的一个人道:“大哥小心,今天他就是用这个梗,欺负了花十三的。”
夏利俊惊呆了:“你……这么晚到人家女孩子的别墅做什么?还喝了这么多酒,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知不知道什么叫成人避讳?”
李画尘道:“你是不是今天拉那三张麻将牌太顺利了?不如我现在喂你吃个钢丝球怎么样?”
夏利俊后退一步:“你说什么?”
“什么麻将牌?”张笑然眼珠子睁的滴溜圆:“你们不是打麻将吗,怎么说成了拉麻将?拉麻将怎么个拉法?”
李画尘道:“你别打听了。”又对夏利俊道:“我喝多了,要休息,你该干嘛赶紧干嘛去。”
“你……你不许去应家大小姐的别墅!”
李画尘回头看了一眼:“我想去就去,我还要和应凝凝一被窝呢,你管得着吗?”
“你!你说什么!?”
应凝凝推开窗子:“李画尘,你少胡说八道,赶紧滚进来!和他废话什么!?”
李画尘赶紧道歉:“我说着玩的。”李画尘转过头,瞪着夏利俊:“还不走!?”
夏利俊道:“好,好好好,李画尘,我就看能嚣张多久!明天见了六道,你就知道你惹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惹的人物,李画尘,我会亲眼看着你给我跪地磕头,奉茶认错!”
张笑然钻了出来,一把拉着夏利俊:“唉,你先别走,你们拉麻将是怎么个拉法你还没说呢!”
夏利俊心说我说个屁我说!这事儿让我怎么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拉麻将,那拉麻将……还能怎么拉!?
李画尘也拉回张笑然:“你别打听了。”
“不是,你不是说的打麻将吗?怎么变成拉麻将了,是特殊的玩法,还是不一样的叫法?”
李画尘道:“我喂着他吃下去了,所以他得拉麻将,明白了吗?”
张笑然惊讶地睁圆了眼睛,长大了嘴巴:“吃下去了?!”回过头问夏利俊:“真哒!?”
夏利俊凶猛吐槽:“别问我!”
张笑然一把拉住夏利俊:“你真的拉出来啦?怎么拉的?是就靠自己使劲儿,还是有人帮你一把什么的?你……。”
李画尘再度拉回张笑然,一边往别墅里走,一边道:“你们回去吧,告诉六道,我特马的知道啦。”
夏利俊感觉颜面无光,这下好了,这件事张笑然知道了,应凝凝必然也知道了。自己在应凝凝那里,怕是永远抬不起头来了。该死的李画尘,这个屈辱,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夏利俊坐在车子里,恶狠狠地盯着别墅。以往,都是自己三更半夜来这里唱歌、送礼、弹吉他。现在,里面灯火通明,一个男人进去了,自己努力了几个月,都进不去的大门,那个男人就那么潇洒地滚进去了……。
“走,去找六道!”
“还要去找?”
夏利俊道:“不然呢?这种事情,必须马上告诉六道,他瞧不起六道,就一定得承受后果。”
“是。”
夏利俊驱车来到了六道的公寓,依旧是恭敬地站在沙发边上。
丁兆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都没正眼去看夏利俊。
“他是这么说的?”
“是的。”夏利俊道:“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他还说,他还说……。”
“说什么?”
夏利俊道:“他还说,国开六道都是狗屁、狗屎、狗杂碎,丁大哥您也只配给他提鞋。说他自己一个能打十个,叶问活了也不是他的对手,说千万别让他碰上您,如果碰上了,就喂您吃钢丝球,让您今后只要一进卫生间,就会记起他李画尘的名字。还说为了您的菊花着想,让您以后在国开躲着点他,最好找个洞钻进去,把自己保护好,否则……。”
丁兆英叹了口气:“你怎么说瞎话都不脸红的?我就那么好骗?”
夏利俊枯通一声跪下了:“大哥啊,我跟您两年了,我哪里敢说瞎话骗您啊?这些话确确实实都是李画尘他亲口所说,我们在场的几个兄弟都听的清清楚楚,您要是不信,可以挨个去问,我撒谎一句,您就把我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丁兆英的脸上有了怒容:“他真的这么说?”
“唉,更难听的我都没法学给您听,他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学。”夏利俊道:“这个家伙根本就是胆大包天,在他眼里,国开就没人是他的对手,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不是我们要招惹他,实在是这小子他太霸道啊,来第一天就把花十三打伤了,给我们都给揍了,您说,他要是继续这么放肆下去,没人管他,那国开岂不是真的成了他的天下了吗?”
丁兆英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我轻易不愿意出手,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手贱了。在国开,能做我的对手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不过这个李画尘,也是该有人好好管教管教了,不然的话,他还真的以为,国开没人治得了他。”
夏利俊站起来,凑过来,阴险地道:“明天,我想办法把他引到您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