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感觉勾玉太聪明了,一点点线索都能联想很多,赶紧道:“你怎么突然问他了?这次主动来找我们,肯定是有事吧?”
勾玉点点头:“我想和你说说国开的事情。”
“哦?”李画尘道:“请讲吧。”
两个一边吃着东西,偶尔碰杯一下,小口地喝着白酒。
勾玉道:“不瞒你说,来到国开的第一天,我的所有认知就全崩盘了。”
“这么严重?”
勾玉点点头:“有些事情,涉及到行业机密,我跟着教授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商业性的事情我不能再掺和了,而且科技部的事情,也一个字都不能对外人说。”
“那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把我能够说的告诉你,你自己来判断吧。”勾玉擦了擦嘴:“这个大学工作的科学家有两千多人,其中单独带重点项目的有将近三百人,都是国家重要的工程项目,有的甚至是几十年的计划。”
“哦。”
勾玉道:“很多科学家,他们投身的研究和探讨,几乎是一辈子都无法看到结果的,但是他们依旧这么做了,就是希望,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地研究下去,将来他们的成果和理论会对后人有帮助。他们思考的是人类的进步,科技的进步,而不是自己的成就。”
“很了不起。”
勾玉继续道:“各个项目之间有的时候会进行合作。就是涉及到其他项目的专业的时候,会群策群力,一起帮忙运算或者是实验。”
“嗯。”
“和我一起同一批以一年级新生的资格进入科技部的,还有一个人,他叫魏翔。是南国魏教授的次子,很具才华。”
勾玉盯着李画尘:“注意他。”
李画尘不解:“我对科学家的事情不感兴趣,我注意他干嘛?她是个美女?”
“男人。”
“那没兴趣。”
“可是你对拆炸弹感兴趣。”
李画尘抬起头,看着他:“他在研究炸弹?”
勾玉端起酒杯,和李画尘碰了一下:“你问的问题,我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更不能透露任何具体的细节和线索。今天只是随便喝喝酒,叙叙旧。”
李画尘郁闷地道:“拜托你告诉我干嘛啊?唉,你这不地道啊!”
勾玉笑了,放下杯子:“魏翔很聪明,也很有影响力,在年青一代里,他是佼佼者,在这个国开大学,他现在应该是最炙手可热的红人了。”
“我对科学不感兴趣。”李画尘赌气一样地吃东西:“我好不容易轻松几天,我来这里是躲灾来的,绝对不能折腾任何事情,否则我会死的很惨。你们科学家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吧。”
“嗯,好的。”勾玉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对了,那个夏利俊,你也不要把他逼的太紧,他的势力不小,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是他能联络到的人物,可都是很厉害的。”
李画尘道:“我懒得搭理他,他能联络到什么人物?不瞒您说,别看我这样,现在在我
眼里,就没有什么大人物。”
勾玉点点头:“唉,明锦圣、公羊歌和韦小超,他们去哪儿了?就像是约好了同时消失了一样。”
李画尘叹口气:“他们都走运了,以后飞黄腾达,保不齐会骑在我脖子上拉屎。”
勾玉皱着眉,心说这李画尘虽然说有些变化,可是这客套劲儿一过,还是当初的他,说起话来屎尿屁不离口。
“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李画尘笑着问:“你想他们了?”
勾玉也笑了:“是啊,高中时代有过矛盾,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也不重要了。我自己在国开很寂寞,和在向贤的时候完全不同了。那时候,哪怕是作为对手,也挺热闹的。如果他们也在国开,这个学校就有意思多了。”
李画尘道:“这个学校,没有明锦圣、公羊歌那种人吗?”
勾玉想了想:“有。国开有国开六道,号称六个大神,似乎挺有实力的,你想会会吗?”
李画尘摇摇头:“么兴趣。”
张笑然道:“国开六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中原陆家的陆放歌,西凉丁家的丁兆英,中原焦家的焦恩,北国宋家的宋一成,北国刘家的刘大脑袋,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勾玉道:“南国孙家的孙先。”
李画尘道:“南国的人也来北国上学?南国的国立大学不是也很厉害吗?”
“人各有志,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北国也有很多人去南国上学。”勾玉道。
李画尘想起了两个人,西凉丁家的丁兆英?他和丁兆华会不会认识?难道是兄弟?名字的中间字都是一样的,难道是一家人?还有中原陆家的陆放歌,难道和陆机是同宗?
李画尘想了想,随即叹了口气,自己操这份儿心干嘛?来这里都是隐姓埋名,求学上进的,又不是来攀亲戚搞交情的。最好别见面,天知道是不是一家子的人,天底下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不见得就是亲戚。
就算是,也和自己关系不大。自己和丁兆华、陆机是拜了把子,但是他们的家人自己又没见过,也不知道都是什么货色。李梁和李工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亲兄弟呢,怎么样?还不是势如水火,恨不得把自己弄死?
“你认识他们?”勾玉似乎发现了李画尘思维有些活跃。
“哦,不是,只是在想,如果是公羊歌在这里,估计要把他们都叫出来一起打一架才肯罢休。”
“哈哈哈哈!”勾玉哈哈大笑:“那家伙的确有可能这么做。”
“什么叫有可能?一定会!”应凝凝道:“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到哪里都要当老大的。”
勾玉道:“那个夏利俊,就是跟着丁兆英混的,所以,你要小心点,我见过丁兆英,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很有压迫感。”
李画尘皱着眉,意外地看着勾玉:“喂喂,以前可从没听你说过,有人会对你造成压迫感的。”
勾玉笑了,笑的十分谦虚:“天地之大,能人辈出,见过了高
山,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局限。你也一样,这阵子,八成是没少见到大人物吧?”
李画尘道:“是啊,大人物见过几个,不过我最没想到的是,自己差一点就成了大人物。不说了,喝酒。”
夏利俊站在一个房间里,双手放在身前,微微躬身,像是小弟见到大哥一样恭敬。
一个玩弄一把长剑的男人慢慢转过身,眼睛盯着剑,不时地用毛巾擦拭着宝剑。宝剑十分锋利,也十分漂亮,锋利的剑身几乎光可鉴人,映出了他帅气的脸庞。
“李画尘?”
“是。”夏利俊道:“这家伙出手太狠了,我们好几个人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他几下子就把我们都打倒了。”
“然后还喂你们吃了麻将牌?”
“是。”夏利俊委屈地道:“哥,我们是跟着您混的,国开六道谁不知道?他欺负我们,那就是欺负您啊,他这就是冲着您来的。”
丁兆英一转身,长剑嗖地甩过来,吓的夏利俊浑身一哆嗦,长剑到了夏利俊的肩头,轻轻地搭在上面,毫发无损。夏利俊的双腿一软,身子矮下去一下,又赶紧站直。
丁兆英笑着道:“你少给我胡扯,分明是你们惹了麻烦,踢到了铁板,要拿我当枪用,帮你们找回面子。他一个刚刚进入国开的人,知道什么国开六道?”
丁兆英收回宝剑,唰地入鞘,长剑一扔,夏利俊立刻双臂抱住。
“这……是。”夏利俊赶紧跟上去:“但是我们绝对不敢拿大哥您当枪使啊,我们是您的小弟,被他这么欺负,终究是不好啊,兄弟们都咽不下这口气啊。”
丁兆英道:“我知道了,你去给他带个话,让他明天一早来这里见我,我给你说和说和。你给他道个歉,他给你赔个礼,大家和平相处就好了。”
“啊?我给他道歉?”
丁兆英走到夏利俊跟前:“要不是你前前后后地叫我一声‘大哥’,我连管都懒得管,你自己闯的祸,自己不会擦屁股,怨得了谁?按照你的说法,那小子应该是个人才,多结交一个厉害的人,比多树立一个厉害的敌人要划算,明白吗?”
“是,明白了。”夏利俊郁闷的不行。
丁兆英突然笑了:“我让他请你吃饭,当众给你敬酒赔罪,好歹给你找回面子。”
夏利俊这才笑了:“谢谢大哥。”
夏利俊走了出来,自己的一票小弟都围了上来。
“夏哥,六道怎么说?”
夏利俊无精打采地道:“六道大人说,我们这是自己欺负人,结果踢到了铁板,这种烂事儿,他最不愿意管。”
“啊?!那怎么办啊?那以后这一带谁还会怕我们啊?”
夏利俊突然笑了:“不过六道也说了,跟我是兄弟,我的事儿他不能看着,让我去通知李画尘,明天一早就来这里参见六道。让他请客,公开赔罪。哼,到时候他被六道吓软了,我们还不是想怎么欺负他都行?”
“唉,对啊!哈哈,走,咱们现在就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