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整个花城黑道都还陷在常老鬼被江河干掉的震惊之时,作为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我们的江河大哥正悠闲地吹着晚风,漫步在校园的梧桐路上。
当然他的身边还伴着一位俏丽的佳人。
刘青青出门前还精心地梳妆了一番,秀眉画得精致有加,樱唇也是点了淡淡的唇彩,粉嫩的模样让人不禁想咬上一口,再配上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让人觉着虽然不是浓妆艳抹,但也别有青春风采。
江河安静地走在刘青青地身侧,一双眼却不知该往哪放,既想看看身侧的佳人,但又觉着有些唐突,所以最终只能直直地看着头顶的茂密的梧桐叶,静默无言。
刘青青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手,一会儿看看天,最后又悄悄地抬起眼看着江河,她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有些小小的紧张。看着比自己要快一个脚步的江河,刘青青忽然有些心跳加速。
其实两人怎么说都算不上是一对真情侣,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场误会,因为江河的解围,所以这个误会变得更深,虽然在众人的眼里,两人已经差不多名至实归。
但在刘青青的心里,她知道她和江河之间的感情实在有些复杂,说是情侣吧,可根本没听过谁来说追谁这一话,可不是情侣吧,两人的关系又有些过于亲密,此刻的刘青青内心如同被猫抓一样的,让她难以平定。
她看着江河那张温柔俊俏的侧脸,忽然很想问一句:江河,你爱我么?
可每当话到嘴边,刘青青就觉着万分羞赧,心里如小鹿乱撞,在这条梧桐小路快要到尽头的时刻,刘青青才终于下定决心,她眨了眨眼鼓起勇气猛地对着身前的江河小声喊道:
“江河?”
江河脚步一滞,扭过头微微一笑,带着不解地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侧的刘青青。
“怎么了?”
刘青青小脸顿时有些发红,但好在她出门前擦了点粉底,所以此刻她的脸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红,但她自己还是能够感觉地出来自己发烫的脸皮和异样的心情。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江河,然后抬起手指了指远处天边的彩霞笑着说道:“看到那朵云没?”
江河一愣,然后扭过头看着刘青青所指的地方,一团紫红色的彩霞正挂在花城的边际之上,将这个古老而破旧的城照得如同魔幻世界一般。
“挺漂亮的。”
江河忍不住赞叹道,然后扭过头看着刘青青说道:“不过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些天都这种天气,你刚才有事儿要说么?”
刘青青听着江河的问话,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没了,就想让你看看那云彩,很美吧?”
本以为江河会顺着应答下来,结果只见他眨着眼看着刘青青,然后径直地摇了摇头。
刘青青不解地看着他,正准备问为什么,却听见江河咧嘴小声地说道:“没有你美。”
“去死啦,好恶心啊。”
刘青青大大咧咧地抬起手指在江河的腰间肉上用力地一掐,还带着一幅夸张的语气,但尽管嘴上如此说着,刘青青此刻的双眼里的却是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江河嘴里哈哈大笑着,被刘青青掐住腰间肉的同时又一阵龇牙咧嘴,但虽如此,江河依然笑得很开心,像个淘气的孩子。刘青青同样开心地追着往前逃跑的江河,手指不放地粘在江河的腰上,一脸欢快的笑意。
唉,女人就是如此,不管情话是多么的烂俗,但只要是自己所爱之人说出来的,却总能在这一瞬间让她感觉到心暖无比。
虽然到最后,刘青青都没有问出她想要问的那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江河最终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但她依然笑着,觉着自己或许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直到三十年后,当一家国际的知名报刊为刘青青做专访问到这段感情经历时,依然貌美动人的刘青青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如果问了他这句话,那么或许今天将会是另一种结局了。”
....
江河和刘青青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已经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校园里逛了有几次,此刻的江河脸上洋溢着坦然而愉悦的笑容。如今常老鬼已死,麻烦已经彻底解决,虽然最后不知道钱渊和常老鬼的大儿子去了何处,但至少从目前来看,没有人能够再给江河带来威胁。
江河看着远处的下课的人潮,想起自己刚刚坐着火车来到花城的一番景象,同样的是拥挤的人群,那种隐于人潮的孤独却与今日不同,江河忽然咧嘴一笑,然后一把抓起了身边刘青青的细弱小手。
刘青青毫无准备地发出了一声低呼,待得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小手已经被江河那双宽厚的大手捏在了掌心,温柔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来,让她不禁小脸发烫,只得埋着脑袋任凭江河牵着往前走。
无数的学生嬉笑着,和两人擦肩而过,他们俩就像是一股逆流,迎着人群朝上流艰难地行进着。此刻正值下课的高峰,但像他们俩公然“虐狗”的小情侣实在不是少数,所以并没有对江河投来多一丝的眼神,他们只是匆匆地走着,望着自己的晚饭奔去。
但在这股人群的洪流之中,依然还是有一双异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两人。
李邵剑穿着一身标志性的名贵衬衫,站在教学楼的楼顶的最高的栏杆旁,宛如一个登山客望着山下如同蝼蚁般的人群。他的嘴角带着冰冷而阴翳的笑容,手指轻轻地拍打在栏杆的边缘上,如同敲击着钢琴的琴键一般。
“敢和我做对,你给老子等着。”
李邵剑看着小路上的江河的身影,沉着冰冷地声音自言自语着,同时摸出一个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
送刘青青回到寝室,江河也回了自己的“狗窝”,宿舍这几日胖子等人都未住,几个新人如同走了老大一般,在寝室行风兴雨,搞得一片狼藉。
当江河看到自己床边挂着不知谁的内裤时,眉头还是忍不住地皱了皱,胖子等人没有直接回来,而是正在外面布置着酒席,说是要为这次巨大的胜利庆祝,江河当然也要参加,只是准备先回来换身衣服。
“呀,学长回来了?”
一个满脸痘坑的青年正坐在胖子的窗边看着电影,听见开门时怪里怪气地问了一声。几个躺在床上的人也纷纷侧过脑袋,眼光异样地看着江河。
江河对着他微微笑了笑,然后默不作声地将床头的内裤捡了下来,他此时才看到胖子的床已经被人坐的有些狼藉,虽然平日里胖子生活并不怎么检点,也不怎么喜欢收拾,但他的被子一向是叠的整整齐齐,可如今却看见那杯子乱作一团,上面似乎还留着些许烟灰。
痘坑青年看着江河的目光,然后却像是没发觉一般地自顾自地将乌黑的脚放在胖子的被单上,手里的游戏也是一刻不停地继续奋斗着,嘴角的烟灰也随着他双手的颤动偶尔落下一两颗烟灰。
江河眉头皱成了一团,他不明白这几个人为何突然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就算以前他们和自己几人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大家都是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倾扰,也互不干涉。
但也正是如此,江河此时却有些不太好直接呵斥这个青年,因为这个床的位置是胖子的,也只有胖子才有权利来和此刻坐在他床头玩游戏的青年去探讨这个问题。
江河最后只能默不作声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换上一身衣服准备出门去,当然在这期间,他感受到了背后几道很是不善的目光。
他一边搓着手中的肥皂,一边思考着这问题的缘由,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通,自己几个究竟如何招惹到了这个几个新入校的年轻人。
若是说平日里自己和胖子总是喜欢在宿舍大吵大叫,打扰到了这几位,那也不至于如此,毕竟这种事情说一声大家都会注意一下,所以江河拿着自己不知被谁弄的有些脏兮兮的毛巾擦了擦手之后走到了屋中间,然后朗声地随着屋内的人说道:“几位学弟,不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呢?”
江河的话音落下,却没有人应答,过了半晌,只有睡在江河对面上铺对面的那个青年背对着江河冷声一笑说道:“什么话?祝您毕业愉快?”
江河一愣,却不知道他这话中的深层含义,他准备再问,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原来胖子等人已经找好了酒店,开始催促起江河来。
江河挂点电话,然后目光有些冷地看着屋里的三个新人,吸了口气说道:“希望当我回来时你们几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依然没人应答江河,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氛,江河觉着像是某种阴谋的气息正在酝酿发酵,但他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他也不想知道。
如今的江河性子里有一种暴戾的血液流淌着,如果当他回来时,胖子的床铺和自己的物件没有变回原样,那么这群新人将会知道,什么是残忍。
江河冷冷一笑,然后带上门径直离去,在他离开的瞬间,整个屋子却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强而烈的笑声,像是嘲笑,又像是戏耍成功的得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