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厅,苏琪站在门口。
甄爱对她有印象。银行抢劫那天,她表现得非常镇定。甄爱自作主张请苏琪进来,又让marie倒了茶。
言溯看着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主人姿态,不予置评。
苏琪说明来意。原来那天的言溯也给苏琪留下深刻的印象,她特意查了言溯的资料和简历,得知他很有智慧,所以登门请他帮忙。
苏琪说,她的朋友不见了。
言溯明显没兴趣,双手插兜,利落地起身:“喝完这杯茶就离开吧,我不奉陪了。”
苏琪忙喊:“你们都见过我朋友。”
言溯脚步停下。
“和你们一起去silverland的作家先生。”
甄爱不解:“他是警察,他不见了,会有警察给你找啊。”
苏琪脸上闪过尴尬:“他曾经是警察,但几年前被开除公职,早就不是了。”
言溯:“你的职业?”
“特工。”
甄爱诧异,但又明白,难怪那天在银行她表现得那么恰到好处,原来是专业的。
言溯退回来,重新坐下,问话直入主题:“你不报警却来找我,理由?”
“米勒(作家)几年前因为不可抗的外力,给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被开除职务。他这些年一直在补救,四处搜集信息,他认为背后有个神秘组织,但没有证据。好多次向上级反映,都被驳回。”
甄爱垂眸不语,又听苏琪说:“米勒自己找了线人,后来打听到这个组织叫holy gold,是一个爱与性的俱乐部。”
甄爱微愣,不是s.p.a?
米勒找错方向了?不过细细一想,s.p.a.下属的各种组织一大堆,也难怪。
“那是专门为男人打造的俱乐部,里面……”苏琪斟酌用词,“收集了很多女人,各种类型的女人。进俱乐部要缴纳高额的费用,会员都是这个社会顶级阶层的精英。”
她拿出一张照片:“这就是米勒之前找的线人。”
甄爱看一眼,蹙眉:这不是幼师小姐吗?
chapter 86
苏琪从包里拿出一枚存储卡:“能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言溯垂眸:“是什么?”
话音未落,白鹦鹉立在茶几上扑腾翅膀,无比欢乐地喊:“vulva!vulva!”
苏琪脸色一僵,不知言溯这么正经甚至古板的人,养的鹦鹉怎会学到这种词汇。
言溯厉色看isaac一眼,后者马上闭嘴,扑腾飞到甄爱的腿上,乖乖蹲好。甄爱见它的可怜样,轻轻给它顺毛。
苏琪这才介绍那枚存储卡。
据知,幼师小姐早年被男朋友骗,卖去holy gold俱乐部,过了一段非人的凄惨生活。
幼师曾对作家描述,说那是一个庞大而组织精细的俱乐部。地下有无数间小房子,里面关着各类女子,肤色瞳色年龄发色性格身材各不相同。
女子白天过着好似公主般的生活,物质享受得到极大满足。到了夜里,被选中的女子被送到一群戴着假面穿着黑斗篷的男人中间,去适应他们的一切正常或奇奇怪怪的要求......
幼师在俱乐部里不知陷了多久,有天,一位救助失踪女童的志愿者装成受害者潜入俱乐部,引发一场骚乱。幼师趁乱逃出,以为脱离苦海,没想再度被抓,他们以名誉和生命胁迫幼师拐卖新的少女进入俱乐部。
幼师逃不脱那些人的掌心,由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不断拐骗少女甚至女童进去。直到作家出现,提出除掉那个窝点,幼师可以申请证人保护,重新开始。幼师心动了,两人商定好近期又以输送新少女的名义联系俱乐部,找出接头人顺藤摸瓜。
结果,两人都突然消失了。
而这段视频是苏琪从幼师的电脑里取出来的。她怀疑视频拍摄了俱乐部内部的情况,但她给fbi调查小组的人看过,他们认为证据不充分,拒绝受理。
她这才过来找言溯。
甄爱为幼师和作家的遭遇惋惜,想催促言溯快些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但言溯整个过程都很淡漠,听完苏琪的话后,也不多问,只说:“我不看。”
苏琪吃了闭门羹,很失望:“为什么?”
言溯语气平淡,却掩不住讽刺:“恕我直言,特工小姐,如果所有的警察都像你们cia这样,这个国家的法律体系就完蛋了。”
甄爱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话尖刻起来,但她知道他总有他的理由,也并未阻止。
“幼师小姐失踪了多久?”
“12个小时。”
“不到12个小时,也没有法律批准,你就窃取了她的,我猜是性行为视频。目前一切都没有证据,只是你的推测。如果幼师不像你想的那样,而是平安回来了呢?可你已经找一群人看过她的视频,小姐,你不认为你的行为很不恰当?”
苏琪一怔,无可反驳,面红耳赤:“对不起,是我的不对。”
甄爱也低下眼眸,刚才那些是苏琪的一面之词,即使她说的是真心话,也不能保证她以为的就是正确。
这样浅显的道理,她居然要等到言溯提醒才发现,她有些羞愧。
“但我有怀疑的理由,”苏琪又拿出两张照片,“这是在幼师和米勒家出现的,他们的家人说,这不是他们的东西。”
第一张是幼师家,柔美的女式床头柜上摆满各种可爱的装饰,其中一个格格不入,木头底座的沙漏,十分陈旧甚至破烂。
第二张是作家的书桌,摆着医学军事方面的书和手枪模型,也有不相称的东西,一个小地球仪,轮廓很粗糙,看得出是上了年代的。
沙漏,地球仪,这两样东西在照片里格外突兀,两者有什么关联?
言溯拧眉;蓦然想起了之前在大学爆炸案里收到的琵琶和鹦鹉螺,该来的还是来了。
甄爱凑过去看,奇怪道:“地球仪的轮廓和绘图是18世纪前的,可没用牛皮纸,还特意上了色,用的四色原理。”
很难看。
言溯沉默,他早就知道了,上下两截的沙漏,四色的地图,是杀人的序号。可是,那现在1和3在哪里?
“作家有没有跟你提过幼师准备新送去的少女?还有那个接头人的信息?”
苏琪摇头,马上问:“你想到了什么?”
言溯抿唇,斟酌好一会儿,终于说:“先看你带过来的视频。”
甄爱一听,有点紧张,她要坐在这里和言溯一起看?可现在退出更奇怪吧。
她硬着头皮,又不动声色遮住了isaac的眼睛。
视频并没有声音。
屏幕一度被幼师小姐的身体填满,她手脚被困。镜头从各个方向拍摄,她在经受折磨,镜头曾划过幼师的脸,起初疯狂挣扎,后来唯剩呆滞,像任人宰割的木偶娃娃。
……
甄爱呆呆看着,银色的工具闪闪发光,她很懵懂,原不至于羞惭,可毕竟是她见过的幼师,且场景太直观,难免于心不忍,同时又耳热心跳。
旁边还有言溯在,更觉心情诡异。
可言溯居然一点儿异常反应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连呼吸声都没有变化,淡漠如初。
苏琪起身去洗手间,客厅里只剩了言溯甄爱和鹦鹉。
甄爱摸着鹦鹉的毛,脸红通通的。
isaac很享受她的抚摸,乖乖睡在她的手臂上,小脑袋一动,望住甄爱的脸就叫嚷:“apple, apple, isaac loves apple.”
言溯侧眸一看,甄爱的脸可不是红得跟苹果一样?
他望一眼正午室外的阳光,并不觉得室内温度高,奇怪:“热?”
甄爱不好解释:“嗯,有点。”
言溯自以为了解了,鄙视:“你的体质真是脆弱,又怕冷又怕热。”
甄爱无语。
这人真的不觉得和她一起看这种视频有什么不妥吗?
她瞥了一眼电脑,目光不满地转到他身上。
言溯被她怨念的眼神看得凝滞好几秒,终于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不好意思。”收回目光去了,“可你不是号称看过无数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吗?”
甄爱真想捶死他:“那是试验台!这两者能比较吗?”
言溯点点头:“嗯,死的不会动,活的会动。”
甄爱听他这么一解释,才缓下去的脸蛋又要发烧了,“动和不动”说明了关键问题。
言溯开解她:“你把它当成是活塞运动不就行了?”
活塞运动......他的类比能力也太,形象了吧。
isaac学了新词,在甄爱手心咯咯叫:“piston, piston.”
甄爱木着脸,发觉她真是受够了这个二货男人和这只二货鹦鹉,气不打一处来,故意堵他:“哦?在你看来,你们男人的生/殖器和活塞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言溯没料到甄爱张口来这么一句,有些怔愣,但他还是十分认真地思索,然后特诚恳地说:“只在硬起来的时候像。”
说完,居然继续学术探讨,“活塞本身就是一种人类生/殖器象征,像火箭跑车那样,但我们提到这种象征的时候,默认指的是勃/起,也就是坚硬状态下的生殖......”
甄爱瞠目结舌地红了脸。自己好不容易说了句重口的话来羞他,无奈脸皮还是没这个男人厚。好......挫败。
言溯说到半路,见甄爱根本没听,只一个劲儿地红脸,于是默默闭了嘴,不太开心她不听自己讲话。可想了一会儿,终于搞清楚怎么回事了,便解释:
“哦,我明白了。其实,我不觉得尴尬,是因为我只观察现象,没有代入感情。毕竟在工作和推理中,我从来不会让自己被感情影响。”
“什么意思?”
“你们看到的是男人和女人发生性关系,我看到的是别的。”
“别的?”甄爱忘了害羞,一下子来兴趣了。
她最喜欢他眼睛里看到的不同。
苏琪也回来了,坐到沙发上:“我看了很多遍,但这个就是普通的性行为视频,我甚至找技术人员分析过光谱,却一直找不到能证明这是邪恶俱乐部的证据。s.a.先生,你看出什么了吗?”
言溯道:“镜头里只有一男一女,但现场的男人,不下10个。”
苏琪一怔,扭过屏幕直瞪眼睛:“在哪里?背景全是黑色的布,技术人员连场地的基本情况都分析不出来。除了这两个,没有其他人啊!”
“他们两个在动作,那谁在摄像?”言溯淡淡反问,“每个角度都拍到了,视频却没有剪辑,是连续的。镜头的转换很不规律,甚至出现大幅度的跨越和夺抢,说明不是自动摄影,而是从一个人手里换到了另一个人手里。另外,整个过程没有变焦,观察者有人站得近,有人站得远。”
苏琪蓦然醒悟,又觉胆寒。
言溯关了电脑,声音平静,脸色却不好:“每换一次角度都可以发现,拍摄者的喜好和重点不同。有人喜欢看身体的结合;有人喜欢看折磨与伤痕;有人喜欢看整体,比如男人的凶猛和女人的颤抖;有人喜欢看细节,比如垂落的双腿和无力的双手;还有人享受悲痛和绝望的神情。”
他交代完他看到的情景,然后做排除筛查,
“这绝不是普通伴侣之间的行为视频,也不是某一个虐待癖好狂对他猎物的记录,因为至始至终没有出现男人的脸,没有记录他享受的姿态以及他和猎物之间的主从交流。甚至没有记录他们所有工具的全貌,而是用到某件的时候,才在女人的身体上看到。”
甄爱和苏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战栗地听他下结论。
“发生行为,折磨,用具……这个男性施虐者,他的整个过程做得非常的完整。其间没有透露他是否尽兴,但做足了全套。”
言溯顿了一下,“他在教学。”
甄爱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教学?
“他在教授技术,而周围的人,在学习。”他补充,“其中不乏有人在欣赏,在探索,在好奇。”
甄爱背脊发凉。言溯早关了屏幕,但幼师小姐最后空洞的眼神像鬼一样浮现在她面前。甄爱无法想象,当年的幼师在那种情况下,是怎样绝望悲凉的心情。
而她更无法想象,现在的幼师会成为这个俱乐部的输货员,把当年她经受的痛苦复制给其他的女人。
“这个视频的场地非常特别,一块巨大的黑布背景,再无其他。在他们看来,秘密性和反侦查是最重要的。所以,苏琪小姐,虽然我目前并不确定幼师和作家在其中扮演的真正角色,但我开始怀疑,你口中的那个俱乐部,的确存在。”
chapter 87
苏琪听了言溯的话,压抑住激动:“米勒付出那么久,终于不是白费。我们应该去哪里找这个俱乐部?”
言溯看她一眼:“找不到。”
苏琪被泼了凉水,表面未显露,心里却不解。毕竟,言溯从视频里看出那么多信息,她觉得好不容易有一丝曙光,却又立刻被掐灭。
可她也清楚,录像的那个俱乐部,隐秘性非常高,连场景都看不出,根本无从分析地点。她这是强人所难。
但言溯补充:“视频中用过的器具,制作非常精细,不是通过普通渠道购买。你在cia内部,资源丰富,可以找人搜索。不过,考虑到视频是幼师小姐早年拍摄的,器具只怕都更换过。换了供货商也说不定,别抱太大希望,但也别放弃尝试。”
苏琪经过提醒,忙点头:“谢谢,你太厉害了。如果我有什么发现,再过来告诉你。”
甄爱看着苏琪离开,轻叹一声:“幼师小姐好可怜,以前。”
言溯不予置评,却问:“你没有觉得不舒服吧?”
甄爱一愣:“还好。”
说实话,视频让她些微不适,但不至于震惊。毕竟,她从小就认识一个变态,真正的变态。他不会真去强迫女人,但他会指使别人,且他欺负女人的招数比视频里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折磨人的方式在很早以前就从身体上升到了精神和意志凌迟。
甄爱记得,每次经过他的实验楼,都隐约听得到刺耳的经久不息的尖叫。
她曾偷偷跑去看,每道上锁的房门上都有条细长的竖形玻璃,窥视进去,是芭比娃娃的漂亮房间,每道门后都是不一样的景观。
有次,甄爱看见房间里有辉夜姬的五折丝质屏风,上面绣着传说中的佛前石钵、蓬莱玉枝、火鼠裘、龙头珠玉和燕子安贝。风格婉约,远古而幽静,屏风旁摆着一瓶樱花插花艺。
小案几,榻榻米,跪坐着一位穿和服的少女,脸上涂了厚厚的粉。案几上茶烟袅袅,她的眼睛空洞得像死人。
甄爱刚从古罗马古希腊风情的房间走过,看到东亚的景色,多盯了几秒。
身后有人靠近:“little c,喜欢吗?”他一手拦住把手,一手摁住门板,把她圈在狭窄的空间里。
甄爱侧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笑脸,不感兴趣:“b,你好无聊。”
他凑过来和她一起往里面看:“诶?我觉得很好玩。要不,我带你去参观我的实验室?”
“不要。”
屋子里的日本少女察觉到了,一双眼神从涂了厚厚白色脂粉的面具脸后面穿过来,直勾勾盯着甄爱。眼瞳突然有了焦距,扑过来:“take te!”
甄爱听懂了她在喊救命,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撞到伯特身上。
少女扑过来见了伯特,惊恐得仿佛见了死神,尖叫着瞬间躲到屏风后不见了。
伯特若有所思地揉揉被甄爱撞到的胸口,眼里闪着漂亮的光,低头凑近她苍白的小脸:“她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们把她杀掉吧?”
甄爱不肯,可没过几天,她做实验的手术台上居然躺着那个日本少女的死尸。从头到脚,惨不忍睹。她终于得知那栋楼里发生了什么。
她气得要死,大半夜冲进伯特的卧室,把他绑在床上,一顿鞭抽。她做好了伯特给她妈妈告状然后她受处罚的准备,但伯特从没提过这事,最后竟不了了之。
离开组织后,甄爱从她的特工们那里听说了各种变态的故事。
她得知,通常来说,施虐型变态会把女人当牲口,养在脏乱不堪的地窖里,卫生条件极差,吃喝拉撒性行为虐待全在里边。
伯特不同。他重洁癖,完美主义,这种个性展现在虐待上,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灾难。她记得伯特的那栋楼里,每个女孩的吃穿用度都极尽高贵,实验室里,一切都干净得一尘不染,泛着冷静的银光。
以至于苏琪说到那个俱乐部精致的囚笼时,甄爱脑中竟蹦出了伯特。
holy gold俱乐部会不会是s.p.a.组织旗下的机构?
她低头,轻轻摸鹦鹉的羽毛,这些问题让她很累。
她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17岁前,她只认为伯特是个癖好奇特的男孩,总是气她捉弄她但也总是护着她。
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言溯见她若有所思盯着isaac,问:“你想把它的毛拔光吗?”
甄爱回神过来,唬一跳,她不经意间拔了鹦鹉的毛?赶紧把isaac捧起来左看右看,一点绒毛都没掉,才知他在逗她。她白他一眼,继续摸isaac。
言溯见isaac躺在甄爱手心很享受的样子,不高兴:“别摸了,再摸它要掉毛了。”
“怎么可能?”甄爱瘪嘴。
言溯想了一下,没节操地违背常识撒谎:“你的体温会烫死它。”
甄爱惊讶:“我又不是笨蛋,鹦鹉的体温比人高。现在是夏天,我摸它,它会觉得凉快。”
言溯这才意识到他的小女朋友没那么好骗,默了半秒,轻声嘀咕:“我讨厌生物学家。”
甄爱没听见,自顾自继续想问题。
言溯见她又不说话,揣摩她有心思,可有什么不能和他说?
自从看完视频她就不对劲,难道她在想那个问题?
言溯斟酌半晌:“ai.”
“嗯?”
“关于活塞运动这种理性分析,我并不是指世界上所有的性行为。”
“我知道啊。”她漫不经心的。
他不满意她的态度,声明:“ai,我不是性冷淡。你不要忧愁。”
“哈?”甄爱摸不着头脑,他的思维又跳到哪里去了。
“你不要担心,我可以向你证明,我不是性冷淡。”
证明?谁要你证明!
甄爱瞪着眼睛:“所以呢?”
他严肃地说:“如果是和你发生性关系,我会义不容辞地代入所有的个人情感,而且,我会很享受。”
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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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满意她的态度,声明:“ai,我不是性冷淡。你不要忧愁。”
“哈?”甄爱摸不着头脑,他的思维又跳到哪里去了。
“你不要担心,我可以向你证明,我不是冷淡。”
证明?谁要你证明!
甄爱瞪着眼睛:“所以呢?”
他严肃地说:“如果是和你发生关系,我会义不容辞地代入所有的个人情感,而且,我会很享受。”
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