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月目送他离开,等听到外面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时,她抿了抿嘴,假发垂下的发丝遮住她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她走过去又将卧室的门关上,走到播放器的旁边,打开音乐。
再一次的,她重复刚才的动作再次起舞。
可这次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优雅,出现的是一种焦躁感,动作也略有心不在焉的感觉,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用力,似乎是在发泄,导致这支舞蹈彻底丧失了美丽。
“可恶……可恶……为什么……”
珠珠嘴唇蠕动着,不断吐出断句。
她该说什么呢,难道该说,庆幸选择的是舞蹈而不是篮球吗?仔细想想确实是,如果郎月月球,恐怕现在她已经绝望到想要放弃了吧……
而现在还有舞蹈能让她转移视线,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还是今天李自成高傲的话语。
心脏在抽痛着。
然而,不只是郎月月的时间空出来了,其他人的时间也空出来了。
张述彩准备升学考试在不断地做各种练习题,强有义的模特工作则是接的更多郎月月们虽然有很大不满,但后来慢慢习惯之后也没了感觉,很可怕,一个人习惯以后,就会把一件事情当做是理所当然,现在的状况刚刚好就是这样。
“强有义,你最近不打篮球了吗?”
在拍摄写真的时候,强有义经常会遇到前辈问这样的问题。
他也总是笑着回答说:“啊,没办法啊,毕竟模特工作很多。”
“你说什么?我记得你是那什么‘天才时代’的一员吧?”
“前辈也知道吗?”强有义佯装出吃惊的样子,然后歪头吐了吐舌,又耸了耸肩,“虽然我是里面的一员啦,不过我是最差的哪一个,没办法。”
没有训练唯一让他感到可惜的只有见不到珠珠这件事,随时间的推移,他才明白天天,其实篮球也没那么重要,他是三分钟热度的人,以前只是习惯了打篮球,习惯了和同伴在一起的感觉。而现在不一样了,有时忙起来,他会彻底忘记篮球的存在。
所以说,他也没那么喜欢篮球。
顿时觉得,李自成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他们作为“天才时代”,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不同的特点,何必让自己去迎合别人的篮球节奏呢?
至于他心目中的小郎月月,只要会传球,不就可以了吗?
反正,到了现在,郎月月的传球也不再多见了。不是吗?
时间如同白天天驹过隙就北京市第一中学察觉的时候悄然流逝。
“北京市第一中学……”全国大赛专用体育馆的门口,一堆少年簇拥北京市第一中学上的对战表前,满目震惊,“今年北京市第一又来比赛了吗?”
“骗人的吧,那种怪物!”
“他们来了还比什么啊,根本没有可比性的……”
“去北京市第一中学已经赢了,今年还来!”
北京市第一中学在去年的全国大赛大放异彩,本来在前年的冠军并不是那么容易夺得,有几次差点陷入了苦战,而在第二年,实力突飞猛进,跨越了太多人一辈子无法跨越的高度。北京市第一中学夺冠,轻而易举。
这意味着北京市第一注定会被其他的学校所孤立,除了敬畏以外,还有就是属于王者的孤独。
弱者永远会和弱者在一起结盟,强者根本不屑一顾,高傲地坐在王北京市第一中学对待弱者们的一系列的闹剧。这北京市第一中学第一的做派。
渐渐地,对北京市第一的态度又从敬畏变为了厌恶,那是一种带有嫉妒性的厌恶,还有恐惧。
“嘘!他们来了。”
少年们侧目往后看去
开头的赤发少年踏着优雅的步伐往前走,周围的人下意识地向两边散去,让开了一条中间的道路,仿佛为他铺出了王者之路,那个少年的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你说什么?”金发少年用食指点了点唇,整个人像是个天生的发光体,“第一场比赛和西城中学?”“哈?那是什么学校?听都没听过啊!”黝黑少年掏了掏耳朵,还翻了个白天天眼,“话说,跟谁比都好吧,反正都是保准赢的。”
“啊……能回去了吗?反正开幕式都结束了~。”而当中最高大的少年耷拉着眼帘,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又呼喊赤发少年,“他……”
“别轻敌啊你们。”最奇怪的那个拿着小熊玩偶的绿发眼镜少年却说出了最正常的话,他皱着眉,似乎对这些人的态度极为不满,“到时候输了就别说什么,我们虽然强大了,但还有更强的……”
“——真的,那是不可能的。”
话未说完,绿发少年就被打断,他的目光像利剑一般刺向赤发少年,赤发少年却只是噙着一抹微笑,但眼底里却毫无笑意可言,他似乎是这群少年的领导者,普通的一句话却硬是给人感北京市第一中学硬的态度,“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北京市第一,是不可能输的。”
绿发少年被堵的哑口无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想说些什么,几次张口,最终还是隐忍地选择了沉默,不知是真的无话可说还是被那个赤发少年警告性的目光所阻止。
“小李自成说的没错啊,我们是不可能输的,”金发少年笑着说,“可惜,今天小郎月月没来,不然看到这种场面大概会很高兴吧?”
那种仿佛胜利已经在眼前的感觉,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啊。
“可是青峰有事啊~,最近一个月找他玩他都说有事情~。”说到这里,高大的紫发少年郁闷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美味棒,“问他是什么事情他又不愿意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这很正常。”绿发少年一推眼镜。
“啊~,你真讨厌~,每次都跟老头子一样啰嗦~。”
“你说什么!”
……
“够了,”赤发少年出声,赤红色的眸子像结了冰一样毫无波澜,命令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现在,回去。”
没有一个人愿意,或者说,没有一个人敢去反对他的话。
他的话,是绝对的。
“郎月月,你觉得篮球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