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召没有抬头,继续将药膏小心翼翼得在她脚踝上涂抹着,“我们家是做生意的,你不知道?”
他的话有股自嘲的味道在里面,秦晓文摇了摇头,“我妈说你们家特别有钱,房子很多套。”
“那是现在,以前我们家是做莲藕生意的,我每年假期都回家帮忙干活。”晏阳召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咦,资本家还要干活吗?”秦晓文纳闷了,难道黄世仁不是只需要强占杨白劳,然后不断得啪啪啪就好了吗?
“算了,你这种城市里的姑娘,说了你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看过电视,采藕人很辛苦的,我知道!”秦晓文想象着晏阳召穿着胶鞋在泥塘中,弯腰挖出一只莲藕,小心抹去外面乌黑的泥泞,露出一节节白润的莲藕,就像是……
秦晓文低头看到自己白皙的脚背,就像他现在这样,认真而细心的将呛人的中药涂抹在她的脚上,乌黑之间尤见雪白的肌肤。
一个肯单膝跪地,为女人脚上擦药的男人,该是怎样的一个好男人?
秦晓文俯视着他,他修长的睫毛像一片银杏叶,忽闪的在眼睑上下颤动,秦晓文的心中莫名涌出一丝感动。
其实他待自己,真是好得没话说。
晏阳召的脑袋像长了双眼睛,感觉到秦晓文的注视,他稍仰起头,恰好同她视线相对,秦晓文慌转移视线,去望向窗外林立的高楼。
晏阳召从下自上仰望着她,她有一双灵动羞涩的眼眸,稍有些圆润的尖下巴,修长的脖颈,他的视线慢慢移动到她胸前时,下意识停滞了片刻,却忽然双颊发热,像是想到了什么。
该死!
他的视线从她纤细的腰部,一直滑动到她的裙摆,短呢的裙子盖住她修长的双腿,她似乎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稍挪动了下身体,白皙的双腿间却似乎透着一丝光线,晏阳召努力克制自己,却仍忍不住往这道细缝间望去。
“咳咳……”晏阳召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秦晓文却不懂他的想法,她只觉两双脚像是泡在热水里,他力道恰当得抚摸着她双脚,连她心里也有这一种难以控制的悸动。
妈的,最近是不是发春了!
秦晓文忽然咯咯笑了两声,晏阳召双手沾满中药,仰头望着她绯红的脸颊,“你笑什么?”
秦晓文忍了半天,终于憋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你别挠我脚心,我怕痒。”
“痒?”晏阳召笑了笑,竟又轻轻抓了下秦晓文的脚心,秦晓文使劲挣扎着,但他手上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怎么也挣不开,晏阳召故意抓住她的脚心使劲挠,秦晓文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撑不住了,“你,你个死,混蛋,痒死我了!”
秦晓文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嘴上在笑心里却像猫爪似的难受,好像全身的神经都在抽搐,她边笑边踹脚,终于扑腾一下笑倒在了床上。
晏阳召拿纸巾擦去手上的中药,他看着蜷缩在床上气喘吁吁的秦晓文,终身似有种魅人的诱惑。“死贱人,你等着,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秦晓文捂着笑得仍旧疼痛的肚子,透过含泪的眼角望向晏阳召。
晏阳召靠着桌子望向床上的秦晓文,她柔弱无骨的身躯倒在软床上,一双修长而白皙的双腿,让人看得浮想联翩,如凝脂般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晏阳召觉得很像一种东西,却又一时想不出来。
他死死盯着她的身体,终于想起,她的肌肤看起来很像酸奶,仿佛入口即化,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秦晓文揉了揉自己圆润的小腹,艰难的坐起来,“都是你,姑奶奶我快笑死了!”秦晓文刚说出一句话,晏阳召却忽然将她按倒在床上。
秦晓文几乎是彻底傻了,她直勾勾的望着晏阳召,他的漆黑的眸子如涂了夜色似的,深不见底的瞳仁透出一股冷冽之感,秦晓文急促的喘着气,她真的是吓呆了。
“喂,你,你想干嘛,这可是在我家,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叫了……”秦晓文试图坐起来,晏阳召却毫不费力的控制住了她。
“使劲叫吧,反正丈母娘已经同意了。”晏阳召似笑非笑的说着这番话,他脸上有种桀骜不驯的表情,和往日的疏冷清贵是截然不同的。
完了,完了,秦晓文想到各种场景:使劲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秦晓文的心狂乱的跳着,她不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干什么,她甚至不敢想。
“我妈什么时候同意了,不要瞎说行不行!”秦晓文刚一动,枕边的晏阳召却手掌稍用力又按住了她,“你话太多了。”他忽然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唇肆无忌惮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秦晓文紧咬着牙死死闭着双唇,晏阳召觉得她这幅模样颇有英雄就义前的慷慨,他笑着温柔的说:“张开嘴。”他的呼吸就吹在她的耳际,秦晓文觉得他的话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只要他肯开口,她必然会照做。
晏阳召的舌巧妙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如游动的细蛇般,轻巧的接触到她的舌尖,秦晓文慌张的伸手揪住他的西服,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慢慢的游离着,秦晓文觉得这样感觉很奇妙,但又很恐慌,她想试图推开他,却又放不开他的柔情,而晏阳召的手,此时却停在了她的胸前。
晏阳召的唇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两人在屋内喘着热气,秦晓文望着房间的窗户,玻璃上似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他的唇在她的双峰间流连,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但秦晓文已烫成了卷发,柔软蓬松的头发,如同一条条小蛇缠绕在他的指尖,屋内荡漾的春意间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令人晕眩。
秦晓文蓦地推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晏阳召眯着眼睛瞧她铁青色的脸庞,“怎么了?”
秦晓文一脸尴尬,张了张嘴嘟哝道:“那个,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晏阳召斜挑了下眉,“现在?”
秦晓文极不好意思的拽了拽自己的裙摆,“嗯,下面有点湿湿的。”
晏阳召忽然笑着揽过她,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额上落下一枚浅吻,“傻瓜,那叫爱|液。”
秦晓文尴尬得贴着他的温热的胸膛,里面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没事,我们慢慢来,湿了才不会疼。”他的声音从胸腔内嗡嗡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