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唐槐花,陈葫芦更加寂寞,除了吃饭睡觉大都无所事事。
而且这吃饭睡觉,还有专门的人伺候着。
陈葫芦一开始,当然不适应。
可时间久了,不适应也变得适应起来。
尽管这样,比较明智的陈葫芦吗,觉得长久这样下去,早晚一天会被薛丽红养成废人。
于是他,立马给彭美珠打电话,说自己想去鱼铺帮忙。
没想彭美珠听了,把头摇的拨浪鼓。
警告的说:“陈葫芦,你说的这种事,想都别想,先不说大壮带着二狗与三蛋,很快就来上海帮忙,而且薛老板说了,她正在想办法给你联系学校,你现在啥都不要想,就是一门心思读书,说这次,要不是你没有文化,那个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咋轮到莫西楼来担当?”
“呀?”陈葫芦听了,大吃一惊。
心想自己多大啦,这时还来读书?
本想跟彭美珠吵几句,没想彭美珠见他不出声,对他警告几句,便匆忙挂断电话。
陈葫芦见了,不止是木讷,还有了无尽的憋屈感。
所以陈葫芦,带着一肚子的怨气,从商务宾馆里溜出来,想在大马路上透透气。
这样,等他来到大马路上,望着上海花红柳绿的春天,兴奋的一逼。
看人家大上海,这整齐的街市多么的干净与宽敞。
还有好多的老建筑,好似繁星点点,可谓别具一格。
不像安六市,几乎把原来的破房子都推倒,搞得城市没有一点特色。
他这样想着,便顺着高架桥一路往西走。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便来到黄浦江的江。
站在高坡上? 朝着江心望一眼? 发现河道里却也繁忙。
有好多运输船,来回的穿梭……
他见了,迎着台阶朝前走? 看见公园里到处都是老人与小孩。
老人们,有的在凉亭里下象棋? 旁边还位置一大群的人围观。
更有好多的老人们,是几个人凑在一起,在树荫下吹拉弹唱。
而那些嬉闹的小孩子? 虽然蹦蹦跳跳在玩啥? 可每个小孩子的后面? 都跟着一两个陪伴的老人。
陈葫芦见了? 才知道啥叫差距。
说柳湾村的小孩子们,哪有这种待遇。
用根布条把你拴在家中? 过一两个小时来望一眼,这都算有人带。
所以陈葫芦,望着人家的孩子,能有这么丰厚的待遇,只有羡慕的份。
所以他,便把目光收回来,顺着这有长廊有凉亭有塑胶跑道的江边公园,漫无目标的走。
可是,当他无心一抬头,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自己的面前一闪而过。
他见了,紧走几步,走到这人面前。
猛的一回头,失声的喊:“谭湘莲,咋是你,可知你从我面前一闪而过,我都不用抬头,单是你身上的这股气息,我便知道是你?”
“贫嘴……”谭湘莲这样说着,一下子扑在他身上。
不仅伸手搂住他脖子,还张开樱桃般的小嘴,用力吮嚼着他的厚嘴唇。
肉麻的喊:“陈葫芦,可知我都想死你啦,明天不是双休日吗,我便请了一天假,特意跑来上海看你的?”
“不会吧,可知你现在是航道局的大局长,虽然是个副职,可航道局是没有正局长,那你说,你这个副局长刚上任,还不日理万机?”
“耶……”谭湘莲这样嚷着,猛地用牙齿咬他一口。
把他推开后,恶狠狠的说:“我叫你觜不怂?”
陈葫芦此时,疼得直叫唤。
一边朝肚里吸凉气,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嘴唇。
埋汰的喊:“谭湘莲,看看你,这坏毛病为啥还没改掉,可知你这样乱咬别人的舌头,跟你接吻的人会忌惮的?”
“我就要你忌惮,谁叫你这张破嘴乱讲话,你又不知我的情况,干嘛嘲弄我日理万机?”她这样说着,还觉得不解气。
立马跑到他面前,在他脸皮上用力掐一下。
难受的说:“死葫芦,可知我们航道局,加我在一起总共三人,可知银滩县境内,能跑船的河流有多少,只有一条白马河,向那种能跑货轮与大船的大江大河,都有市航道局直接管,说我整天都清闲死啦,你竟然说我日理万机,那你说,可怪我咬你一口?”
“哦?”陈葫芦这样应着,玩味的笑。
边笑边牵起她的小手手,赔罪的说:“谭局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
“那你为啥,不读书不学习啦?”谭湘莲这样问着,竟然朝他嫣然一笑。
陈葫芦见了,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不仅血压升高,还有种情不自禁的样子。
谭湘莲见了,用自己的手指头,扣着他的手掌心。
撒娇的问:“是不是来到大上海,看见这里到处花红柳绿,你便不记得学习啦!”
“不是,我正为这事犯愁呢,你可知道薛丽红,竟然要我去上学,上学便上学,还要上那种全日制的学校,那你说,就我这散养的性子,还不把我憋屈死?”
“嗯,你还好意思这样说,可知我这次来上海,就是关于你读书的事,只不过我跟薛丽红讲,我明天一早才能到上海,没想我早到了这里,死葫芦,你说我可聪明?”
“你聪明个啥,你啥时来上海,还不光明正大,干嘛搞得跟做贼似的?”他不解的问。
“你晓得个屁?”她这样说着,不解是满脸通红,还用小拳头捶他一下。
娇滴滴的喊:“人家这样做,还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提前来看你,而且你现在,就把手机关了,从现在起到明天早上,这段美好的时光都属于我,可好?”
“那咋行,假如我爸手机关了,吃晚饭时,宾馆的服务员要是见不得我,还不立刻报告给薛丽红,到那时,薛丽红还不满世界的打电话?”
“屁,瞧你这德性,不会心中只有薛丽红,可知我大老远跑来,你关一晚上的手机又咋了,到时薛丽红问起来,你不会说出来闲溜达,手机忘记充电啦?”
谭湘莲这样说着,竟把手伸进他的衣兜里。
掏出手机,不仅把手机关了,还“咯咯”的笑。
陈葫芦见了,竟然没阻拦。
讲真,这么长时间没见谭湘莲,不仅想她,重要的是自己,也想与她单独聊聊。
省得薛丽红,对自己如此操心。
再过一段时间,便把派给自己得服务员,培养成一名合格的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