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儿没好气地甩开了他的手, 翻了个白眼儿阴阳怪气地叫道, “啊呀呀, 某些护花使者看不过眼了呢,瞅着人家小姑娘长得嫩, 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博个好感吧?”
唐牙一下子胀红了脸, 指着女人就是一顿怒喝,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揍你!”
柳飘儿撇了撇嘴,扭着腰坐回了椅子上, 到底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画锦睨着女人小声地嘀咕道,“不识好歹。”
“贱.人你找死!”柳飘儿耳朵灵的跟什么似的, 听到这话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这回就跟发了疯一样, 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拽着画锦的头发将她一直拖到了地上。
“呀!!!!”女生尖叫着踢打着双腿, 疼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唐牙也冲了过来,本意是想拽开女人, 结果架没拉成, 自己的手臂倒是被对方的指甲挠了好几条血痕, 火辣辣的疼。
男生摸了摸手上的伤, 当场就甩了一个耳光过去,结果把柳飘儿打得更疯了, 直接扒他身上咬着他的耳朵就不松口。
“你松不松口?”唐牙疼得不住拿手捏她的腕骨,清晰的骨骼错位声让人头皮发麻。
灭顶的疼痛压下来,非但没让女人退却,反而使她咬得更狠了些。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贺安翼看不过眼地站了起来,刚想过去手就被人拽住了。
他烦躁地转头,却正正好地撞进了一双万里晴空的眼睛。于是,浮躁的心跟着就平静了下来。
“谁再闹,这局就把谁投出去。”这句话是对打斗中的那两人说的。
龙淮饮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听着就让人身心舒爽,不大不小的音量,刚刚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唐牙听到这话手立马就一松,他尚且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不想因为一时的痛快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柳飘儿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减轻了,也跟着松了嘴,她那一头长发此时蓬乱的堆在头顶,打眼一看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疯子。
“不要,不要投我~”女人满脸害怕地爬到了圆桌底下,她的一只手掌不正常的歪扭着,软趴趴地悬在腕上。
一冥冷冷地盯向唐牙,“我想知道,你们闹成这样是不是故意想打乱游戏的节奏,让我们没办法集中信息找狼人?”
唐牙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疼得一边抽着气一边摇头道,“抱歉,刚刚有些没控制住火气,但我的确是好身份。”
叶河举了举手,“主持人,问一下还剩多久就到投票时间了?”
【你们还有五分钟。】
叶河笑了下,咄咄逼人地盯着唐牙道,“原本有十五分钟,被你和这个女人一闹,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唐牙,说你没有一点别的居心我都没办法相信!”
唐牙也回瞪他,“你的意思是……我是狼?”
叶河摊了摊手,“我可没这么说。”
安德鲁出来打了个圆场,“大家都把自己手里的信息说出来吧,不然这样没根没据地猜来猜去可能会误伤人。”
一冥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笑道,“恩,预言家出来报验吧,女巫手上还有保命药,咱不怕。”
金毛大着嗓门跟着凑起了热闹,“我是预言家,昨晚查杀了他哈哈哈哈哈哈!”金毛的手指了指唐牙,仰着脸就是一通大笑。
一冥挑了眉毛看他,“哦,你真是?”
唐牙也笑,“我是猎人,你说我是狼?啊,搞笑不搞笑!”
金毛挠了挠手上的纹身,继续哈哈哈哈地笑,“老子乱民一个,跳着玩玩的。”
一冥看了一圈,“在场还有没有谁是猎人?”
没有人说话。
“我身份没问题了吧?”唐牙捂着耳朵一脸不快地问道。
一冥点了点头,“那唐牙的嫌疑可以洗脱了,柳飘儿,你呢,没什么想说的吗?”
女人没有回答,只顾自己躲在桌子底下抽泣着,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不在正常人的范围内,更别说唐牙那一巴掌打得她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耳鸣,也就更加没听到一冥在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的龙淮饮突然转头看向一冥,“6号,一直都是你在问别人,你怎么不聊聊自己的身份?从你上警到现在,可是一点信息都没透露过。”
一冥笑着叹了口气,“好吧,本来想炸炸人的,结果没有一头狼上当,除了这个捣乱的家伙。”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金毛。
金毛咧着自己镶了金的门牙冲他嘿嘿笑着,“老子这身份牌实在无聊,没法子玩,也就瞎起起哄。”
一冥点了点头,回归正题道,“我是预言家,昨晚验了7号,”他转头看向贺安翼,手也顺势伸过去握住了他的,“他是好人。”
贺安翼特别不自在地把手一抽,又将椅子往龙淮饮那边移了移。
一冥不在意地笑了笑,目光越过他直接投到了龙淮饮脸上,“怎么样,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美男视线扫过贺安翼放在桌面上的手,眼底波动着不怎么明显的情绪,好一会儿都没再多说一个字。
安德鲁拍了拍手,“我们先提前做个投票决定吧,时间真的不剩多少了。”
唐牙直接指着蹲在桌底下的柳飘儿道,“把她出了吧,留着这疯女人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安德鲁看了一圈,“好,有人不同意出她的吗?”
全场鸦雀无声。
“ok,那我们静静等待投票时间的到来。”
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可悲的是,柳飘儿到现在都还有些神情恍惚地抱着自己,好像对于大家的讨论结果一点也不知情。
真正要作死的人,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
趁现在时间还有剩余,贺安翼梳理了一下已经得到的信息,目前来看,一冥跳了预言家,唐牙跳了猎人,再加上他自己已知的守卫身份,那么神位就只剩下一个女巫还未知了。
记得叶河之前很有目的性的想把祸水引到唐牙和柳飘儿身上,如果他不是女巫的话,这么做就很有狼面。
贺安翼很难不怀疑他。
反正还没到投票时间,不妨先试探一下,不过……得小心点问,太激进是会招狼刀的,虽然他自己就是守卫,但昨晚已经守了自个儿,今晚只能守卫别人了。
守卫不能连续两晚保护同一个人。
“叶河。”贺安翼挑着眉毛叫了他一声。
“恩,我在!”男生一双黑莓子似的眼睛眨了眨,里头弥漫着从心灵里漾出来的亮晶晶光彩,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叶河的整张脸都跟着亮了。
贺安翼,“我很好奇你的身份是什么?”
叶河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唐牙从贺安翼出声问之前就在观察叶河的表情,这会儿总算被他找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贺安翼见目的已经达到,默默地把主场让了出去,他是守卫身份,前期还不能太出头。
叶河看了一会儿贺安翼,才把视线放到了唐牙身上,他很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你猎人的身份没人反驳,我肯定得怀疑你是狼,都说了不能说了,还猜不出来?这局屠边啊傻子。”
第一轮就跳太多神,对好人阵营是会不利,像这种屠边局总要有明和暗的配合,不然全明了还玩个蛋啊。
唐牙被他反击的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想这么多,一开始也只想着狠狠挫挫这小子的锐气而已。
叶河这么一说等于是认了神牌,只是具体哪个神还没说出来。
贺安翼却听着他那话总觉得哪里不对,真想隐藏身份的神会被这么随意一刺激就拍出自己的身份?而且目前暗着来的刚好是守卫和女巫,都是可以保命的牌,没道理会这么不淡定。
“你相信他吗?”耳边突然传来美男刻意压低的声音。
贺安翼转过脸看了他一眼,“你也不信?”他用的是‘也’字。
龙淮饮笑了一下,脸上的酒窝昙花一现的出现了一秒又消失了。
贺安翼差点以为那笑容是幻觉,他心里一热,偷偷摸摸地把手伸过去抓住他的小拇指搓了搓,一切尽在不言中。
美男却一下子把手给抽走了,露在黑发外的耳朵变得红通通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贺安翼看在眼里笑在心中,终于良心发现的没再去闹他了。
两人的一番小动作倒是没被任何人看到,在旁人的眼中,他们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放在虚空处,看起来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我说,既然你都已经占了神坑,就顺便把自己的牌报出来呗,”金毛拿手掌重重地拍了拍桌面,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后,才继续补全了剩下的话,“省得这不清不楚的,大家还得猜来猜去,你们说是不?”
南衣很机灵地跟着点了点头,反正她还没说过话,在旁边扇个风点个火的也没人会注意她。
狼人的目的就是要逼出所有特殊身份的玩家,这样就可以有计划的刀人,也能很好地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风险因素。
叶河歪了歪头,“行吧,说就说,我是守卫,第一晚守卫的是……李稳哥哥。”
说这话时,男生一直盯着贺安翼。
贺安翼脸上的表情不变,在发现叶河看自己时,还不赞成地朝他摇了摇头,“守卫的话,这么早跳不太好。”
叶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关系啦,反正今晚我可以守卫自己。”
金毛无趣地摇了摇头,“一点意思都没有,既然你们都跳了,下一局可以顺推狼了。”
一冥点了点头,“恩,9号你守我,女巫药别动,如果9号今晚被刀,可以捞一下他。”
“好,我没问题。”叶河撑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贺安翼,话却是对一冥说的。
【投票时间到,请大家选出你认为的狼人人选】
圆桌旁的众人低头窸窸窣窣地在桌上的号码器上操作了一番。
【投票结束,11号柳飘儿出局】
躲在桌子底下的女人一下子尖叫了起来,她扑过去抱住了画锦的腿,就像个贞子一样披头散发地趴到她身上,“我要你,看着我死!!!!!!”浓密的黑发间,一只瞪得铜铃般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生。
画锦被她当场吓晕过去。
嘭——
项圈爆炸,血液从被炸开的纤细脖颈中喷出来,将女生洁白的校服衬衫染得如同血衣一般。
坐在画锦左右的苏甜和南衣吓得连人带椅子的翻到了地上,哭爹喊娘地爬了好几米远,一直缩到了墙角的位置才勉强镇定了一些。
贺安翼也被这画面惊了一跳,有些不忍地闭了闭眼睛。
反观坐在他旁边的龙淮饮却是完全不同的反应,他那双蓝眼睛盯着柳飘儿的尸体连眨都不眨,就跟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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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你们!!(づ ̄3 ̄)づ╭?~给大家比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