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没有做声。
过了一会巫贡起身,来回走了俩圈之后,看向众人,说道‘怎么样,将一名巫贡选拔者逼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巫族这是怎么了?’
巫遥澄听后,脸色一变,赶忙上前一拜说道‘巫贡息怒,是我等太过小心谨慎。’
‘巫遥澄,小心谨慎是对的,你们几人如此认为我也很高兴,因为你们能一心为了巫族着想,这样是最好的,可是如此多年了,巫遥清是如何做的,巫喧和又是如何做的,你们想必都很清楚,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都在一起多少年了,何必逼得如此紧呢。’巫贡意味深长的说道。
几人听后,相互一拜。巫华协说道‘巫贡说的是,不论如何,巫遥清是族长的胞弟,又是巫贡的选拔者,我们不因该如此怀疑他,也请遥清兄谅解,毕竟你也知道你的位置,我们不容有失,才对你与你的徒弟如此小心谨慎。’
巫遥清一听,赶忙回礼,说道‘训长所言极是,无论如何,如这些事发生在我身上,后果不堪设想。’说道此处,巫遥清抬起了眼睛,正好与巫贡对视,稍过了片刻之后,又看向众人,说道‘即刻起,我巫遥清,不在是巫贡选拔者,也不是巫族长老之职,恳请族长,允许我加入到守。’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传入到了屋内,在场之人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巫遥澄听到自己的低低如此一语,虽然心中千万涛浪,但是表面却无任何表现出来,抬起眼睛,看向周围,轻轻出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是守的一员,那么,刚才那句誓言即使是巫贡怀疑,也不得成立。’
巫遥澄简单的一句话,说完之后,巫贤归一脸不舍之色,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刚要准备上前一步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细语‘不准动!’此声传入之后,巫贤归低下了脑袋,看不清此时是何表情,但是再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干什么,巫贡刚才教训的不是吗,为什么将巫遥清逼迫到要加入到守中,才能相信,我不同意他推去巫贡选拔者与长老。’巫千海突然上前一步,大声的阻挠着,语气中带着很坚定的意识。
‘我意已决,不得违背,既然他为了证明他对巫族的忠心,我以族长与他兄长的身份,同意。’巫遥澄看着自己眼前的低头不语的弟弟,心中却是悲痛万分,自己无能,如今居然需要自己的亲兄弟来证明自己,维护自己,自己当真是无能之辈!
‘此事太过重大,不是你们谁就能决定的,他是巫贡选拔者,是我钦定的,我没有宣布他不合格,就不能被他人所随意调动,巫遥澄,你这个族长是准备做了我的主吗?’巫贡没好气的质问巫遥清。
‘巫贡息怒,巫遥澄不敢。’巫遥澄听后,赶忙回礼说道。
‘巫贡,我意已决,就如族长刚才所说一样,我已无心参选巫贡,即使强迫,也不会成功,我如今只想加入到守中。’巫遥清突然打断巫遥澄的话语,说道。
‘你!’巫贡听后,惊怒异常的说道‘怎么,难道我这个巫贡真的老的不中用了,谁都可以反抗我的指令了?’
‘多谢巫贡这
么多年的栽培与看好,巫遥清今日便决定如此,有负巫贡,甘愿生生世世守护巫族,以报之恩!’巫遥清跪拜在巫贡面前,说道。
一旁的张元此时听得是一阵迷糊,刚才听到巫遥清要加入的这个守,好像是巫族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组织,但是看如今的折模样,好像与巫遥清一心之人,都很不想让他去,自己看着看着,感觉定然不简单,站在巫贡身后,便开口道‘各位前.......’
‘小娃娃,住嘴,这里是巫族之内,在场之人,都是巫族的长老,刚才已经碍于巫贡的面子,没有说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巫华协突然打断张元的说话,狠狠的教训道。
张元听后,顿时感觉尴尬至极,自己此时都能感觉到,耳根与脸颊发烫。
‘哼,你们做主吧,有什么事,以后不要问我!’巫贡一听此言,突然对着众人一说,愤怒走向门外。
巫贤见状,赶忙跑过去,扶着巫贡,慢慢向外走去。
‘现在巫贡不在了,族长便是这长老会中最高之人,族长拿主意吧。’巫贡刚走,巫千海便说道。
‘我不同意此事,巫遥清若是去了守,这个长老之位谁来填补,这个年轻人伤势已好,浮屠殿开启便在眼前,巫贡传承如何进行。’巫贤归走到几人面前,反驳道。
‘巫贤归,不是只有他一个是传承选拔者吧。’巫协华见状,便反驳巫贤归道‘一个长老之位,当真可笑,在座的那一位没有飞升或陨落那一日,那到时候这位置还空着不成?’
‘巫华协,你!’巫贤归一听此言,愤怒的指责道‘亏我们几人认识如此多年,巫遥清若是去了守,那将会是什么,你又不是不会清楚,为何如此!’
‘巫贤归,那好,那你说,他不如此,我们怎么相信他,誓言吗?’巫华协蔑视的看了巫贤归一眼,继续说道‘他如今都不怕加入守了,还会怕那誓言?那疯丫头跑了,他以死谢罪,那我们这几人怎么向八族交代,我巫族以后如何在八族之地立足?’
‘好!好!好!’巫贤归被气的连说三句好,恨恨的看着巫华协,说道‘巫华协,好一个处处大仁大义,为了巫族与八族着想!’
‘怎么,巫贤归,我们几人这一生不都是为了八族,为了巫族繁荣吗?’巫华协见状,不怒反笑的说道。
‘不用再说了,族长,这是巫族长老令,还有巫贡选拔印记,我都消除了。’巫遥清说完,从腰间取下一个腰牌,此腰牌上雕刻着奇花异草,中间大大的雕刻着一个清字,在巫遥清一声之后,慢慢的变成了数块,以此同时,巫遥清抬起右手手臂,手背中心处一个红点也随即慢慢消逝。
‘巫遥清!’巫贤归见状,想要去阻拦已经为时已晚,整个人定在了那一瞬间,痛心疾首的说道。
巫遥澄见此,紧闭着的嘴内,牙齿轻微的咬动了下,然后面向在众人,说道‘我以巫族族长的身份宣布,巫遥澄,今后不再是巫族长老,巫贡选拔者,即,明日午时,进入炼丹堂!’
这一句话如此之短,巫遥澄此时却
感觉如此之长,也如此凄凉,自己仿佛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兄弟一般。
‘既然如此,我便同意巫喧和与巫贤陪同此年亲人去往八族之地。’巫千海听后,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族长刚才发布指令,我巫华协,巫族训长,作为执证,立此有效。’巫华协说完,便也转身离去。
此刻屋内,只留下了张元,巫遥澄,巫遥清三人。
张元看到了巫遥澄此时已经双目通红,自己想了想,便慢慢的准备往屋外走去。
‘小伙子,你别走了,留在此地吧。’巫遥澄直直的看着巫遥清,说道。
‘前辈,晚辈留在此处,怕是多有不便吧。’张元听后,想了想,不管巫遥清要去干什么,看现在这情况,决然不一般,自己在留在此地,便是多余,便说道。
‘没关系的,我能看出来巫贡对你不一般,是个可以相信之人。’巫遥澄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张元,反而对着巫遥清说道‘二毛,这是为何?’
低头不语的巫遥清突然听到那句二毛,浑身颤了一下,抬起目光,与巫遥澄对视,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兄长,弟不才,如此多年未能辅佐兄长,却屡次需要兄长解难,如今落到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巫遥清此时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疲惫到极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有在那么玩世不恭,也没有那么低声哀愁。
巫遥澄见状,扶了一把巫遥清的肩膀,坐在了他身旁,坐下之后,说道‘哎,怪我这兄长无能。’
‘你我都多大年龄之人了,当年踏进这一步,便知终有一日,会有先后离别,现在如此,也算是兑现了当年你我之约了。’巫遥清突然转而脸上便的欢喜起来,二人坐在地上,同时看向窗外的斜阳。
‘你我二人,终于有一人先走一步了,如此多年,我也未尽到作为一个兄长因该做到的,苦了你了。’巫遥澄此时已经不是巫族的族长了,而是巫遥清的兄长,抛开了所有约束,挽起袖子,一直胳膊搭在了巫遥清的肩膀处,说道‘若是新一代选拔好的话,我会陪着你的。’
巫遥清一听此言,呵呵一笑,说道‘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当年我们误闯入赤水天岭,看到的海景,你还记得吗?’巫遥清说完,突然仰面躺下,闭着眼睛,仿佛在回想什么似的。
巫遥澄此时已经无法在强行控制自己的情感,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腹部间急促的起伏着,听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哭,用手顺势擦了一下,说道‘这都多少年了,你还,你还记得。’
‘都多大人了,父母当年仙逝你也没有掉过眼泪,如今是如何,还有小友在此呢,却莫让人家笑话。’巫遥清还是闭着眼睛,一脸狭隘的感受着周围,幻想着以前。
巫遥澄听后,吸了一口气,鼻孔间因为腹部的起伏,也依次的喘着粗气,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也闭着眼睛,躺在了巫遥清身旁,感受着全身放松的感觉,回想起以前,俩行清泪顺着眼角,不自觉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