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几人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后,纷纷看向一旁角落里的巫遥清。
巫华协一脸讥讽之色的说道‘巫遥清,你的弟子当年出的事还小,还少吗,前前后后出了多少事,自己心里没数吗,当年要不是巫贡,她还能存活至今,你不带着你的徒弟好好忏悔,如今也敢出来阻拦巫贡颁发巫贡令,你真当族内之人忘记了?’
巫遥清仿佛被巫华协的一字一句击打着,没一字都击打着他的心灵,让他无法承受,屋内一度陷入了死气沉沉。
‘巫贡,不如让巫遥清将他想说的话说完,在做决定不迟。’巫贤归起身一拜,向巫贡说道。
‘巫贡怎会听他之言,他怕是想帮他那徒弟逃走吧。’巫华协听后,反驳道。
‘你也是巫族长老,也是巫贡选拔者,说说吧,我看你是如何认为的。’巫贡听后,犹豫了片刻,说道。
巫华协想要在反驳什么的时候,似乎想起了巫贡刚才所说之言,心中一动,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
‘感谢巫贡所言,让我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巫遥清还是低着头,但是他的话语明显有了一些底气。
‘遥清,不可乱语,不可多言。’一旁的巫遥澄转而吩咐道。
‘巫贡,巫喧和却是向逃走,但是她没有离开巫族的心,而且,你们这么多年,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巫喧和已经自废《华决》,说她是巫族之人,已经有些牵强了,而且,她已经用药将自己记住《华决》那部分的记忆抹除了,她,不会离开八族之地的。’巫遥清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这话,当初也这么说过,结果呢,巫遥清,你对你的徒弟可是溺爱的很,根本管不住,若放出去,逃离了八族之地,让外界得知我八族所在,那可是一件大事,谁都无法弥补的大事,这样的风险,我们在这屋内之人,没有一个可以承担的起的。’巫华协讽刺道。
‘训长说的是事实,若是巫喧和逃走,你我如何将她抓回,巫千贤生性善良,决然不会太过阻拦,若不另派他人,决然危险至极。’巫遥澄听后,也是附和道。
‘我会吩咐巫千贤,决然不会任由其逃走,这一点你们放心。’巫贤归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你,还有那巫千贤,你们的话也可以信吗,巫千贤的修为,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不比我清楚吗,他是巫喧和的对手吗,在说了,他根本不会与巫喧和交手,巫千贤喜欢巫喧和这件事,巫族小孩子都知道,别到时候跑了一双,那可是八族之祸,巫族之耻,怎面对列祖列宗?’巫华协一脸决然不行之色说道。
‘都不要吵了,巫贡还在呢,我们吵什么,一切听从巫贡安排!’一直没有在出声的巫千海突然打断众人的言语,大声说道。
‘千海,不用打断他们,我想继续看看,巫族的长老与族长。训长是如何在族内不合,转而准备大打出手的,这么一场好戏,此生难忘,你不要打断他们。’房子不大,巫贡的声音句句传入几人耳中,几人立马惭愧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怎么,怎么不继续吵了,继续啊,别管我,挺好看的,自己平日里不是在那个破屋子里修炼,便是遥
知,深感无味,如今看着你们几人在此地争吵,很是精彩呢,继续,我要继续看,给我这垂死之人带来的惊喜太多了。’巫贡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巫贡,是我等几人之错,请巫贡责罚。’这句话原本该巫遥澄所说,但是如今戏剧的性由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巫千海所说。
巫遥澄听后,一脸惭愧之色,也不言语。
‘哼,大彻大非之前,你们还不如一位新晋的长老,你们几人忏愧吗?’巫贡听后,一脸质问之色问道。
几人听后,纷纷低下脑袋,不在言语。
‘巫贡教训的是,是我等几人争执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几人都是为了巫族的将来,还请巫贡息怒。’巫遥澄赶忙上前,打了圆场,说道。
‘我看,你这个族长,真的是当的到头了,如此小事居然无法拿定,还要让这几人在此大吵大闹,还险些动起手来,真的是让我失望至极!’巫贡一脸怒色的教训这巫遥澄道‘你们兄弟二人当初都是我提拔之人,如今一个萎靡不振,一个优柔寡断,算是我看走了眼,如今往后,不提也罢,待这次浮屠殿开启之前,我看有必要重新确定一下族长与巫贡选拔者的位置了。’
巫贡此言一出,巫遥澄只是低头称道‘巫贡教训的是,谨遵巫贡之命。’
而巫千海则是不言不语,继续在一旁冷眼旁观,而巫贤归却突然跪地,说道‘巫贡,我等知错了,切莫生气!’
‘巫贡,从新认定绝非小事,请巫贡三思啊。’巫华协转而一脸不同意之色,劝说道。
‘我意已决,既然选拔之人无一人能够胜任,便从你们三人之中还有新晋的护法弟子之中,选拔吧,他们三人已然没有任何以巫族大局为重的眼光了,不足我继续为他们说情了。’巫贡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话语,直接说道。
‘巫贡,族长虽然有错,可人无完人,族长不对之地,我等几人也脱不得干系,没有好好辅佐族长,没有看清巫族现状,若是责罚,一并我等几人一起责罚吧。’巫千海此时突然发话,转而站在了巫遥澄这一边,说道。
‘哼,当真是让我意外非凡啊,一个族长,一个做了如此多年的族长,都没有一位新晋的长老大局观意识,更没有对方的魄力,你,真的让我失望透顶,此意已决,你们几人不要在说,待此子开启浮屠殿,定好开殿之日后,我族从新立选族长与巫贡选拔者!’巫贡一字一句的说道,在场之人看着他,一脸决意之色,没人在敢上前劝说。
‘那么,跟随之事?’巫华协等巫贡说完之后,继续转而说向了他们几人之前的话题,问道。
‘我还是以前的意见,跟随可以,让巫喧和正好出去,解解心结,是好事,但是得派另外俩名族内子弟跟随,要不然,太过冒险。’巫千海听完之后,首先说道。
‘你二人还有异议吗?’待巫千海说完之后,巫遥澄见巫遥清与巫贤归没有言语,便问道。
‘不,我还是坚持巫贤与巫喧和一同前去,而且,我担保,决然不会出现巫喧和逃走之事!’巫贤归听后,决然的说道。
‘你的担保,在我这里,就是一
朵迎风摇摆的小花,在手心里,它会随你的遮挡而动摇,不在手心里,它会随着四处乱吹的大风而摇,根本没有可靠在之言。’巫华协听后,反驳道。
‘若是如此继续吵架,那我们还商议什么?’巫遥澄听后,说道。
二人听后,均不言语,场面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巫遥清,你怎么认为,毕竟这次外派的弟子,是你的弟子,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巫千海冷眼看着巫遥清,说道。
巫遥清听到之后,身体为之一动,缓慢的说道‘我的弟子,我最清楚了,她,决然不会离开巫族的,她也没有那个离开的心,你们真的是太过害怕了。’
‘哼,你若是这样说的话,我便没话说了,要不然,又是一场嘴仗,惹的巫贡与族长不悦。’巫华协讽刺的说道。
‘你得说出让我们信服的话,而不是你认为,你认为的,不是我们认为的,若你说不出,便按照巫千海所言,另派俩门子弟跟随。’巫遥澄听后,一脸平静的说道。
‘这.......’巫遥清一听,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我能说句话吗?’一旁一直看着的张元突然接过巫遥澄所言,说道。
‘你算什么,能让你在此听我们几人交谈,是因为巫贡所言,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巫华协一听,突然一脸怒意的说道。
‘巫华协,你的这个脾气与态度该改改了,不好。’一旁的巫贡见此,开口说道‘他既然是开启浮屠殿的人,便又权说一说,况且,我们派遣之人,是要跟随他的,不是跟随别人的,怎么能没有说话的权利呢?’
巫华协被巫贡一语道破,似乎若有所悟,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唐突了,小兄弟莫怪,我这人,脾气如此,莫怪。’
‘前辈无过,我来巫族,还要感谢各位为我医治,要不然,我现在都还是废人一个,哪能在此与各位前辈插话,在此,小子先认错了。’说完,张元双手抱拳,一拜。
‘既然巫贡说了,你便将你想说的,说出来吧。’巫遥澄听后,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元听完之后,说道‘既然是要派遣跟随我之人,我肯定想让巫喧和与巫贤跟随,毕竟我与他二人熟悉了,在去往浮屠殿的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们要是说怕巫喧和在此逃跑,对巫族乃至八族有损害,我想,有一个人若是被你们控制了,她,决然不敢,也不会跑。’
听到张元如此一说,众人纷纷对视一眼,巫喧和在巫族之人,他们可比眼前这名少年郎知道的多,可是放眼整个巫族,没人一人与巫喧和有如此交情,这让几人一时间不知所云。
‘几位莫要乱想了,那人便是巫遥清,巫前辈了,若是在出发前,将巫前辈控制,告知巫喧和,若是她敢离开八族之地,立马将巫前辈处死,就是不知巫前辈是否愿意以命相保?’张元说完之后,看向巫遥清。
屋内几人听完之后,齐刷刷的看向巫遥清,巫遥清此时也抬起了头,看向众人,眼光中清澈明媚。
‘我,巫遥清,在此对大巫贡立誓,若是巫喧和逃离八族之地,我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