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听了这些之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然后恍然道:“难怪近些日子京都府里来了那么高手,那······用不用提醒一下商统领,小心戒备?”
吴伯迟疑了一下,然后想了想,便继续说道:“这两天京都府的人可不少,若是他们突然发起难来,就靠京都府衙那些个府兵,恐怕是应付不来的。”
吴伯向楚子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只是楚子瞻似乎对吴伯所说的并不感到担忧一般,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对吴伯说道:“吴伯,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吴伯一愣,不知道楚子瞻突然说这话的意思,便是恭敬说道:“不知道是什么话?”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楚子瞻缓缓说道,“这京都府里来了再多的高手,那也应该是衙司都府的悬镜司要操心的事情,而商大人只是黑甲卫的统领,听的是父皇的命令,其他的事情就莫要操心了,若是让父皇知道了黑甲卫插手悬镜司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父皇最讨厌的便是这等事情,可能当时不会在意,只是心中必定会记下来,要是日后出了什么事情,定然会将这事儿翻出来的,那后果,可不是咱们现在所能承受的起的。”
吴伯听了楚子瞻的一番话过后,也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更何况,你就怎么知道那京都府衙里的那些个府兵应付不来呢?”
“这······”吴伯听了楚子瞻的话不由得一怔,然后眉头一皱,认真地说道,“难道京都府衙里还有其他高手不成?我也留意过这些天来京都府的武师们,虽然没有大武师之类的,但是半步大武师却是还有几个,而且青阳宗的大师兄更是也在此列。”
吴伯的意思很明显,即使京都府衙中的确隐藏了高手,那也是对付不来这些个外来的高手的。
楚子瞻有些得意地一笑,然后说道:“吴伯,你可知道一个叫做刘峰的大武师?”
吴伯一愣。
楚子瞻继
续问道:“那你可知道这刘峰是什么来历吗?”
“这······”吴伯缓了缓神,对于楚子瞻这种突然跳跃式的问话,吴伯还没有太过适应,“老奴倒是不知道这刘峰的来历,只是当时听得暗卫禀报时,提到过此人,江湖武林中的大武师一共就那么几位,而且基本也都被各大势力门派所拉拢过去了,却是没有听说过此人是哪个门派势力的,想来应该是隐姓埋名的高手。”
楚子瞻似乎猜到了吴伯会给出如此的答案,便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吴伯,你不觉得这个隐者来的实在是太巧了吗?”
未等吴伯说话,楚子瞻便继续说道:“临清府事发的前一天晚上,兵马司后门发生了一起打斗事件,你可知道?”
吴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自然是知晓的,暗卫来报,其中一人便是祁连玉,祁家庄的少庄主。”
“同天,京都府守备军中,便是少了一人。”
楚子瞻缓缓地说到,只是吴伯似乎对此不以为然。
“守备军值夜辛苦,难免会有军卒擅离职守,出去找些乐子的。”吴伯随口答道,似乎这种事情早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自然吴伯也就没有多想。
楚子瞻抬眼盯向了吴伯,冷声说道:“可是那人叫做刘峰。”
吴伯眉头一皱,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只是还有些侥幸地说道:“叫刘峰的······本来就多,也可能······是巧合。”
楚子瞻没有理会吴伯,便说道:“那个叫做刘峰的军卒,自从那夜离了守备军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吴伯大吃一惊,说道:“难道······真的是在临清府救走祁连玉的刘峰?这怎么可能,他竟然一直在京都府,而且还是在守备军中。”
楚子瞻冷哼一声,似乎对于吴伯的这个反应很不满意。
“不可能!”吴伯心思有些凌乱,“根据楚国军律,凡
大武师者,不得加入军籍,若是在军中晋升大武师的,则要调离军队,改为军部干事,但凡有些实力的人,都在军部本部呢,这守备军中怎么可能还能有个大武师呢。”
其实到现在为止吴伯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主子说的话。
“这刘峰不管是哪种途径晋升的大武师,都不能在守备军中当值,更何况还是个小小的守夜军卒。”
“吴伯,我知道对于此事你很是震惊,但是事实便是如此,那人正是救下了祁连玉的刘峰。”
吴伯长大了嘴巴,无比震惊。
“我查过他的军籍,推荐人正是孔旭,我们的京都府府尹大人。”
楚子瞻目光看向吴伯,淡淡地说道:“现在你还觉得我们的京都府衙里的都是些虾兵蟹将吗?”
楚子瞻的意思很简单,既然那个神秘的大武师刘峰是孔旭推荐的,那么肯定孔旭手里还有其他的高手。
吴伯顿时哑口无言,他从楚子瞻的口中得到的消息确实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守备军中竟然还隐藏着一位大武师呀,而且自己这头对此事竟然毫不知晓,而且看样子连衙司都府那里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想到这里吴伯心中倒更加疑惑了,便是问道:“这孔大人将刘峰安排进了守备军,而且似乎还瞒过了衙司都府,这其中是不是······”
吴伯的意思也很明显,衙司都府在京都府的眼线可以说是遍布了整个京都府,孔旭那里有些动作,应该是逃不过衙司都府的探查的,可是事实却是衙司都府对此事竟然毫无知晓,这便是有些奇怪了。
楚子瞻明白吴伯想要说什么,便向他说道:“你觉得单凭孔旭一个人便能做到此事?对方可是一名大武师,这孔旭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躲掉衙司都府那边的探察,将刘峰安排进守备军的。别说其他的,单说将一名大武师带进京都府,那难度,便是堪比登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