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期,魏王曹操次子曹植,字子建,时为文坛“八子之一”文才卓著,能七步成诗,誉为“天下文章一石,子建独得八斗,”曾随父伐蜀驻扎八斗岭(古称鱼山),时值大旱之年,塘坝龟裂,沟渠断流,街中较深的一步两眼也干涸,子建因劳顿、疲乏、断水,渴死并随莽于此,衣冢墓在八斗岭以南,旁有笔架田、砚台塘,堪为一代文豪落莽之风水宝地。后人为纪念他,将鱼山以曹植陵墓起名为八斗陵,又因该地区位于江淮分水岭,后又改称八斗岭。
李超和石烂两个人悠闲地骑着马,漫步在盘山道上。李超自幼游山玩水,现在正是金秋十月,秋高气爽,山中野花五颜六色、姹紫嫣红,比之李超所见的现代文明又别有一番韵味。
李超在他那个时代已经欣赏不到这种自然景观了,他那个时代的世界已经被现代工业文明搞得千疮百孔,等人们意识到环境的重要性的时候,人类的生存环境已经恶劣到难以忍受的程度。所以,李超特别珍惜眼前所见的一切自然美景。
李超学识渊博,对植物也有所了解,一路上边走边为石烂讲解路边植物的由来。两个人有说有笑到也不气闷。
忽然,石烂向李超使了个眼色,用眼睛示意李超注意路旁的荒草丛。李超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就知道草丛中有人,但他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看了看石烂,笑道:“怕什么,该来的总要来!”
石烂哑然失笑,“给你当惯了保镖,自己的胆子都变小了!李哥,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不知道该不该问。”
随着李超在封剑山庄权威日重,大家都尊称李超为少帅,只有石烂还是坚持称呼李超为李哥,这样一句简单的称呼,让李超泛起一种久违的感觉。
“想问什么直接说就好了,你这小子现在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李超笑骂道。
“我们这次单枪匹马到八斗岭来收服这些山贼,他们肯归降就算了,如果他们不肯投降怎么办?”石烂指着绵延不断的群山说道,“这八斗岭占地极广,还得到本地百姓的支持,如要强攻,恐怕我们也讨不了好去。”
李超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失窃事件对于我们的声誉有极大的影响,而且那批财物对山庄来说非常重要,自不能不了了之。如果此事不能善罢,也只好兵戎相见,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石烂点头表示同意,“和他们对阵就算打赢了,我们也占不到丝毫便宜,先不说失去大江沿岸百姓的民心,单是失去俞通海和廖永安的那些水贼,都会让我们争霸天下的计划延迟十年甚至会更久。”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李超眯缝着眼睛,眼中寒光四射,看得石烂浑身不舒服。
石烂忍不住问道:“计将安出?”
“那还不简单,杀掉翻江蛟俞通海和鬼刀廖永安,然后扶植一个听话的人当他们的新首领,我们通过这个人来控制这支水军。这么做虽然会失民心,但也好过什么都得不到。”李超
用内功聚音成线传给石烂听。
石烂听后,暗自摇头,李超为了争霸天下,变得越来越不择手段了,不知道他在得到天下之后会不会对自己这些追随他的人用手段。
就在这时,一声呼啸,从道路两旁冲出十来个制式统一的喽罗兵,手拿各式武器拦住去路。
为首的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手持朴刀点指两人说道:“留下马匹银两!饶尔等不死!”
李超微笑着催马上前,“这位小哥,银子马匹我有的是,可我不想给你!”
那首领被李超气得满脸通红,举刀上前就要动手。
“老三!且慢动手!忘了寨主的吩咐了吗!不可伤害无辜!”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落腮胡子的汉子。
落腮胡子上下打量了李超一番,抱拳道:“公子有礼了,我家寨主有吩咐,向过往的好汉借些银子马匹用来抗击蒙古鞑子,等日后恢复中原,必当十倍奉还。”
李超还没见过这么劫道的呢,差点没笑出声来,“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孩子吗,先不说你们会不会拿钱打鞑子,你们日后恢复中原,怎么还钱给我们?”
落腮胡子见李超在如此情况下还能谈笑自如,知道李超绝对不是一般人,于是语气也变得更加客气起来,“公子多虑了,我们这里备有帐册,会把每一笔捐资人的姓名、住址记清楚,日后按此奉还。”说着真的从手下人那里拿出笔墨和一本厚厚的帐册。
“那好,你记好了!封剑山庄李超,为抗击鞑子捐资一百万两!”
那落腮胡子刚要记,但一听是封剑山庄的李超,手一抖,毛笔、帐册掉在了地上。落腮胡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从同伴手中抢过一杆长枪,指着李超紧张得一动不动。
李超探身使了个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夺过长枪,调转枪头,向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松树挚去,“扑!”的一声,整个长枪末进了树干,枪头从另一端露了出来。
“去告诉你们寨主,封剑山庄李超前来拜山,顺便和他算笔帐!”
那落腮胡子也是跑惯了江湖的人,见李超露了这一手就知道凭自己这些人是对付不了的,于是当下抱拳拱手说道:“原来是李庄主!兴会兴会!请里面歇息!”命令手下人把李超二人领路旁的一个凉棚,“庄主歇息片刻,小的这就去禀报寨主。”
李超点了点头,落腮胡子告了声罪,退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落腮胡子回到凉棚,说道:“李庄主,我家寨主有请。”
李超迈步就往外走,可落腮胡子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李超奇怪地问道:“兄弟还有什么指教?”
落腮胡子连说不敢,谦恭地说道:“李庄主,您老是武林前辈,这拜山的规矩自然比小的明白。”
李超哈哈一笑,明白过来,示意石烂把兵器解下来交给落腮
胡子,落腮胡子连称得罪。
李超并不太明白古代拜山有什么规矩,问道:“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落腮胡子从身上摸出两条黑布,“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庄主多担待。”
李超点头表示明白,便任由喽罗兵将二人眼睛蒙上。
二人在黑暗中被人扶上了马,兜兜转转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最后,二人被领进一个地洞之中,李超只觉得周围空气之中充满了油脂燃烧的味道,透过黑布,李超隐隐觉得有火光。
当二人被解开蒙眼的黑布的时候,李超看到对面石阶虎皮椅上坐着三个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端坐在当中,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分坐左右。
李超知道坐在当中的就应该是劫走自己财物的少年,于是仔细打量这个半大孩子。留着半长的头发,用草绳随意地扎在脑后,大大的眼睛透着那股灵气。
“李庄主贵足踏贱地,有何指教?”那少年冷冷地说着与他年龄绝不相符的江湖切口。
“哈哈”李超说道:“早就听说我们八斗岭水寨两位当家的,仁义忠勇,劫富济贫是个好汉子!在下一直俗务缠身,无缘拜会实在是可惜,今天正好路过此地,特来向两位寨主问好。”
俞通海和廖永安也听说封剑山庄的诸多战绩,与李超神交已久,但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实在有些尴尬,大家都知道李超来的目的。
坐在中间的少年,一拍虎皮椅,站了起来,指着李超说道:“废话少说,李庄主大老远来,可不光是为了串门那么简单吧?”
李超故意指着少年问道:“这是谁家的公子?”
李超语气不善,翻江蛟俞通海和鬼刀廖永安老脸一红,都没有说话。那少年有些沉不住气了,喝道:“放肆!现在我是八斗岭的大当家!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李超见激怒了少年,心中暗喜他中计,继续说道:“这位小哥,我看你也就是二八年纪,怎说都不可能当了这八斗岭的大当家,虽说两位寨主仁义,但落草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回家读书种田才是正经。”
那少年听得李超如此挑衅的话,不怒反笑,说道:“李超,别人怕你的封剑山庄,我邓愈可不怕,你也不用再用什么激将法,小爷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不就是为了那批银子来的吗!不错,那批银子和战马都是我干的,人也是我杀的,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报仇啊!”
李超听那少年自己承认了抢劫财物的事实,心中高兴,因为自己也没有人家抢劫的证据,如果对方真的一问三不知,李超也没有办法,现在人家自己承认了,那就少了很多麻烦。
不过,更让李超意外和惊喜的是,这杀人越货的少年,竟然是在《明史》朱元璋手下战功仅次于常遇春的名将——邓愈!
看来这次自己是拣了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