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拓跋公输是巡捕,安平凑到拓跋公输的近前说:“巡捕同志,我可以证明他们这里是黑赌场。”
拓跋公输得意地对阚丰茹说:“看到没有,人证物证俱在,你想抵赖也不成啦!要是态度好点儿,法官还能轻判你,要是再敢跟我们玩横的,等待你的将是将牢底坐穿。”
阚丰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焕散,口中不住地喃喃叨咕着:“完了!完了!……”
李海和拓跋公输搂抱在一起,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李海拍着拓跋公输的肩膀,笑道:“你小子行啊!一回来就闲不住。”
“我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要是让我闲下来,能憋疯!”拓跋公输大笑着说。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李海把赵建军拉了过来。
拓跋公输说:“不用了!我和赵哥已经彼此做过介绍了。”
李海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地说:“刚才这女人叫了帮手,好像是大石桥这边的老大。目前,应该带人赶过来了。”
“难道我身为巡捕会怕他们?”拓跋公输一脸的傲骨。
李海知道以拓跋公输的性格,宁愿流血倒下,也不会干逃跑的事儿。又解释说道:“不过,我也叫了帮手,应该也很快就会来了。”
赌场里一片狼狈不堪,赌客早已经吓得四散逃了出去。赌场里的十几个打手,也是伤的伤、残的残,有几个没有受伤的,也倒在地上伪装成了受伤。
拓跋公输和赵建军,这两人猛得一比!这时候再冲上去,无疑会沦为炮灰。
李海、拓跋公输和赵建军三人坐在一起聊着天。安平和安琪儿父女,也在一起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安平感慨万分,没想到女儿会认识李海这种厉害的人物。
“小琪,你怎么会认识李总的?”安平对女儿问道。
安琪儿说自己有一次和同学在KTV唱歌,偶然邂逅了李海。李海就说自己有当歌星的潜质,得知自己转校,从市里驱车特意赶到大石桥,非让自己参加一档“唱给你听”的栏目。
“李总让你当歌星?”
“是啊!他还说我如果当了歌星,能大红大紫呢。”
安平听了女儿安琪儿的话,“哦”了一声。若是之前,女儿要是想当歌星,他是极力反对的。不过,这个李海年纪不大,就已经是公司的老总。他大老远的跑来大石桥,就是为了想让自己的女儿当歌星,倒底是他慧眼识才,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要是说有阴谋的话,又怎么可能大方的肯拿出一百万来赎自己呢?
就在安平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忽然想起了一阵匆碎的脚步声。就听一个公鸭嗓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妈了个巴子的!是谁敢欺负我大B的女人。”
一瞬间,门外涌进来三四十人。走在正中间的,是一个身材略矮剃着炮头的男人。
阚丰茹见到毕泽,神智一下子恢到了正常,扯着嗓子喊道:“大B哥,你快点带人离开!”
“离开?”毕泽走到阚丰茹的近前,咧嘴笑道:“丰茹,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是来为你出头的,你怎么还让我离开呢?”
“他们叫了帮手!”阚丰茹指着李海几人对毕泽说。
毕泽哈哈大笑了起来,顺手在阚丰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哟!哪个王八羔子下手这么狠,连老子的女人也敢打?”
“大B哥,我没事儿!你快带人走吧。”
“丰茹,大石桥可是我大B的地盘。我大B还没将谁放在眼里,你怕他们请的人做什么?”
“人家找的人是姜僧啊!”
“谁?”毕泽以为自己听错了。
阚丰茹说:“姜僧!”
“那个光头?”
“对!”
毕泽听了先是一怔,随后大笑了起来,说:“丰茹,你一定是被这几个小子骗了。还姜僧?他们怎么不说省城的乔哥呢。”
“我说得是真的?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我亲耳听见的。”阚丰茹见毕泽不信,急声地说。
“好啦!你告诉我,谁把你打成这幅模样!我一定加倍替你还回来。”
阚丰茹见毕泽固而执己见,朝李海指了指。
毕泽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说:“把这小子给我拖出来,往死里打!”
两个马仔小弟刚冲过去,就被赵建军和拓跋公输一人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毕泽冷笑道:“哟!原来是练家子啊,我说你们怎么敢这么猖狂!兄弟们,掏家伙!”
毕泽话音刚落,他手下的一票马仔,每人手里都多出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钢管。
赵建军和拓跋公输对望了一眼,二人均将早已经备好的木质椅子腿抄在了手里。
拓跋公输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对毕泽说:“毕泽,我是巡捕!如果你胆敢让你的人动手,我将会控告你袭警的罪名。”
拓跋公输面色一变,没想到里面的人里会有巡捕。
“这位警官,我现在是解决私人恩怨。只要你将打了我女人的那个小子交给我,我保证不动其它人一下。”毕泽指着李海对拓跋公输说,他心里对拓跋公输的身份还是有些忌惮。
拓跋公输又怎么会交出李海来保全自己,对毕泽说:“李海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让你动他!”
“那难道我的女人就该打吗?”
“哟!你们这个开黑赌场的还振振有词了。我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犯罪证据,你们就等着被法庭审判吧!”
毕泽把心一横,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毁灭了证据,就算拓跋公输是巡捕,也奈何不了他们。对手下喝令道:“兄弟们!给我做掉他们!”
拓跋公输和赵建军抄着手中的椅腿迎了上去,拓跋公输回头对李海说:“大海,按计划行事!”
李海“嗯!”了一声,护着安琪儿父女向赌场最里边的一间包房跑去。拓跋公输来的时候,早踩过点儿了。那个房间,虽然也有护着的铁栏,但已经被拓跋公输给破坏掉了两根,只要从里面向外一推,就可以从窗户跳出去。
李海护着安琪儿父女正要进最里边的包房,那几个先前假装受伤晕倒的家伙,拦住了李海的去路。
一人狞笑着说:“怎么,想逃啊!刚才不是很威风吗?”
“现在也很威风!”
赵建军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手中的木质椅腿,接连打在了拦路几人的脑袋上,身体快地像一阵风似的。
李海惊叫着说:“赵哥!你这招很像于琐的冲字袂啊?”
赵建军一笑,说:“于师傅的功夫真心厉害,我只学到了这招的皮毛。李总,你快进里边的包房,我去护着拓跋兄弟一起撤回来。”
“好!千万要小心。”李海对赵建军叮嘱道。
到了最里边的包房,李海将铁栏最边上的铁条向外一推,果然出现了一条能容一人身体进出的缝隙。
李海对安琪儿父女说:“叔叔、小琪!你们快先出去。”
安平对李海客气地说:“李总,还是你先来吧?”
李海急声说:“这个时候,还客气什么。小琪,你先来!”李海说着,搂腰抱起了安琪儿,安琪儿抓住边上的护栏,顺利钻了出去。
安平也顺利通过之后,李海这才跳到了窗台,顺利钻了过去。
让他大感意外的是,等了几分钟仍然没有看到赵建军和拓跋公输出来。
李海暗道不妙,两人一定中途出了问题。如果自己再进去,不仅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成为累赘。
李海急忙带着安琪儿父女逃远了,他拿起电话打给于琐问道:“于琐,你们到哪儿了?”
“海哥,到大石桥的桥口了。”于琐回答说。
“快!沿着桥口直接开,大约700米有个叫丰茹浴坊的地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