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亚点点头:“主上,我正是有此疑惑,我已经离开兵营十二三年了,而且此事甚密,我甚至是从未与外人讲过,主上如何知道我带过兵?”
薛玉堂看看高峰,面露微笑:“我们确是第一次来车部国,你也未曾与高兄讲过过往,可是见到你本人,我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你带过兵,而且应该也是一员猛将!”
巴布亚静坐在椅子上,想要听听薛玉堂怎么说。
“我来猜猜,高兄是如何得知的吧!”
高峰哈哈大笑:“主上,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玉堂乐了:“其实也很简单巴布亚兄弟虽然离开军营很久了,但是自小在军营熏陶,又领兵多年,很多习惯是改不掉的,比如你走路的步伐,你甩臂的距离,坐着的姿势,虽然你有意无意的在遮掩,但是痕迹依旧很重,明眼人一看便知!我想高兄早就已经怀疑,多次试探才确定你的身份吧?”
高峰笑道:“主上猜的八九不离十,我是看出端倪以后,多次试探,最后又通过多方打听,才算是确定巴布亚兄弟的身份!正好遇到主上,便想着引荐一下!”
巴布亚哈哈大笑:“没想到,我极力掩饰还是逃不出你们的眼睛,也是啊,我自小生活在军营,父亲从小就对我进行严格的训练,十五岁独自带兵剿匪,十七岁领着妹妹逃跑至今,骨子里的东西是掩饰不住的。”
薛玉堂说道:“从一进峡谷,见到你我就已经明白高兄的打算了,现在既然无人,你们又不想睡觉,那咱们就聊一聊下一步的打算吧!”
高峰看着薛玉堂,笑道:“主上,在我进来之前,你是不是都已经想好了,一直在等我啊?”
薛玉堂笑道:“我不光是在等你,也是在等巴布亚兄弟,老哥在桌子上看到你那么明显的表现,要是不来才是奇怪呢!”
巴布亚哈哈大笑,表示同意薛玉堂的说法。
“高兄,说说你的想法吧!”
高峰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话语很难开口,薛玉堂开口说道:“我们之间是兄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主上,我原本是想让巴布亚兄弟,跟着我走,以便暗中招募家丁,开始训练,算是第一批班底,以后逐渐开枝散叶,循序渐进!”高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我又一想,这巴布亚兄弟留在你这里更合适,他对还阴谷比较熟悉,适合跟着主上!”
薛玉堂看着高峰:“就这些?”
“就这些!”
薛玉堂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让你为难成这个样子呢!这点你不用担心巴布亚兄弟跟着你走,他本身做过这么多年的生意,另外你那里确实需要武力维护,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人选,现在既然巴布亚兄弟加入,那自然是不二人选!”
巴布亚也哈哈笑道:“高兄弟,这点你真不用担心,我跟你走,为主上做马前卒,让我妹妹胡亚跟着主上,她对丛林里比我要熟的多!而且她也不喜欢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高峰原本惆怅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这太好了,巴布亚兄弟加入,简直是如虎添翼,我这就叫月楠丞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在哪里选址建立第一家商铺!”高峰说完,几步就蹿了出去,薛玉堂想要叫都没来的及。
高峰走了以后,屋内只剩薛玉堂与巴布亚二人,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巴布亚开口说道:“主上,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主上应允!”
薛玉堂给他续了一杯茶:“巴布亚老哥,你我兄弟,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巴布亚一脸正色,开口说道:“主上,我此次跟随主上,愿效犬马之劳,只是这带兵一事,却不能做到!”
薛玉堂压了一口茶:“为何?”
“我自幼熟读兵书,对兵营无比熟识,可这兵营却是我一辈子的痛,如今每每想来,常常是夜不能寐,一家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只剩下我兄妹二人,若不是我父亲手握重兵,功高震主何至于此!现在我可以给主上训练士兵,却不愿再担任主帅,望主上海涵!”
薛玉堂看向巴布亚,他的脸上不是的抽动,可见满门抄斩对于他来说,痛苦有多大!
“巴布亚老哥,我理解,你若不愿带兵就不带,不过我想给你推荐一个徒弟,不知道你可愿意?”
巴布亚一愣,没想到薛玉堂并没有逼他,反倒给他推荐一个徒弟:“能让主上推荐,此人必定不凡,可否唤来一见?”
薛玉堂哈哈大笑:“没问题,只要你同意,我现在便唤他过来!”
薛玉堂走到门外,西索与他就住隔壁,没一会儿功夫就跟了过来。
巴布亚一看西索,一身衣服干净利索,手握长剑,目光坚毅,是一个做武将的材料:“不知主上,这是何人?”
薛玉堂笑着介绍道:“他叫西索,是我的徒弟!”
“哎呀......主上,这可万万不可!”巴布亚一听是薛玉堂的徒弟,急忙连连摆手!
薛玉堂奇怪:“这有何不可?”
“主上,有句话叫做忠臣不事二主,这徒弟也一般!一生不可以拜第二个师父,否则就是不忠不孝!”
薛玉堂一愣,他没有这个概念,师父教徒弟本领,徒弟学习本领,这跟学校老师教学生一样,出徒了,也就毕业了,未来怎么发展,想要学习什么是徒弟自己的选择,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西索一听薛玉堂想让他拜巴布亚为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西索可是犯了什么错误吗?”
薛玉堂摇摇头:“我只是想让你学习本领,你哪来的什么错误!”
西索拔出长剑放到脖子上:“既然无错,为何要将我逐出师门?”
薛玉堂捂着脑袋头疼:“西索啊,你想哪去了,我没说要将你逐出师门!我只是要你跟着巴布亚老哥学习本领!”
西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西索哪也不去,西索就要跟着师父,伺候师父一辈子!”
薛玉堂哭笑不得:“西索啊,我咋让你一说,好像是行将就木一般,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啊!”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西索一急,也不是知道说什么好了,反倒是面红耳赤。
“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只是......哎!”薛玉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师徒是怎么一回事!
“主上,你就别为难他了,就算是你真的把他逐出师门,我也不会收他为徒的,这事关你的名声,也事关他的的名声!”
薛玉堂知道此事不行了,也感到有些可惜。
“不过主上,你若真想让他学习,就让他跟着我吧,这师徒名分有没有没那么重要,我尽心教便是!”
薛玉堂一听巴布亚肯教,顿时乐的不行,赶紧拉起西索:“西索,快谢谢巴布亚老哥!”
“我不要跟他学习!”西索见薛玉堂不再撵他,收起长剑,站在一旁,说什么也不肯跟巴布亚学习。
“你......西索!”薛玉堂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他怕错过巴布亚,毕竟机会难得,一旦巴布亚反悔,自己总不能硬逼着巴布亚去教西索吧。
“西索老弟,你放心吧,你师父还是你师父,你就跟着学东西就行,以后你师父还要靠你帮助呢!”
巴布亚见如此情况,开口替薛玉堂解围。
“真的,师父你不是不要我了?”
薛玉堂对这个徒弟的执拗也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