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堂上下打量着巴布亚的妻子,此女模样俊俏,身穿一身宽大的红色丝绸长衫,头戴金钗,目光柔和,举止优雅,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与这五大三粗的巴布亚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用一句通俗的话讲,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巴布亚似乎对娶了佳琪尔也是很是得意,看到佳琪尔眼睛里满是喜欢。
“主上,稍事休息,我去给大家准备晚饭!”佳琪尔跟众人打个招呼,转身离去。
巴布亚盯着妻子的背影,嘴角就没合上过,引的薛玉堂一阵莞尔。
“巴布亚兄弟,我家主上,今日到这里,是做一下短暂休整,补充一些物资,明日还要继续赶路,希望巴布亚兄弟多多帮忙!”
高峰见佳琪尔离开,开口谈起正事。
巴布亚爽朗的笑道:“高兄不比客气,主上也是我家主上,不分彼此,主上既然想要休整,补充物资,那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薛玉堂在一旁看着没有言语。
没过多久,众人吃完饭,巴布亚把众人领到楼上,安排好房间休息。
高峰来到薛玉堂房间,薛玉堂手里端着一本书消遣,看到高峰敲门进来,笑着把高峰让到坐上:“我就猜到你会来找我!”
高峰笑道:“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住主上!”
“说吧,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吃饭的时候你就欲言又止的!”
高峰摇了摇头:“主上,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休整吗?”
薛玉堂笑了一下:“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巴布亚吧?”
高峰哈哈一笑:“主上,我有时候在你跟前很有挫败感!”
薛玉堂放下书,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快算了吧,你的表现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我知道你恐怕是故意的,说说吧!为什么?”
“主上,这个巴布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薛玉堂对高峰很是信任,不禁来了兴趣。
“主上,你听说过十年前北燕的一件大事吗?”
薛玉堂摇摇头,十年前,如果按照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说句不恰当的比喻,自己还没出生呢。
“说说看!”
高峰有些奇怪,十年前的事件震动了整个世界,这是从人皇开始从未有过的事件,可是薛玉堂却说不知道。
不过高峰却也没有在这方面计较,看薛玉堂表情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十年前,北燕有一个家族,乃是北燕的振国栋梁,他们家姓亚,家主亚凌天乃是一代人杰,被人称作战神,统领北燕三十万兵马!震慑周边各国不敢妄动,北燕的赤剑庐也不得不对北燕皇室恭敬有加!”
“别告诉我他是巴布亚的父亲!”薛玉堂觉得这事有些狗血,怎么那么像是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呢!
“主上猜的不错,此人正是巴布亚的父亲,巴布亚原来也不叫巴布亚,而是叫亚辰寒,他的妹妹那时候只有九岁,叫亚兰!”
薛玉堂笑着摇摇头,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亚凌天是不知收敛,功高震主了!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亚家一夜之间满门抄斩,只有巴布亚兄妹二人逃了出来!北燕皇室给的罪名是奸/淫宫女,惑乱后宫!”
高峰叹了一声,声音有些高:“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亚凌天想要随时都能把皇帝推翻自立,难道能为了一个区区宫女败坏自己的名声。”
薛玉堂用手往下压了压:“高兄,不必激动,要我看这亚凌天自有取死之道,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足为奇!”
高峰有些不解:“主上,这话是怎么说的,他们家族忠心耿耿的守护了北燕几代皇室,何来取死一说?”
薛玉堂笑道:“哈哈哈......看来你对皇室还是不了解啊!我问你,这北燕皇室,可是开国之君?”
高峰摇摇头。
“那这北燕皇室可能上马征战?”
高峰又摇摇头。
“这北燕皇室可是天资聪慧,精于政务?”
高峰又摇摇头。
“那北燕可有与亚家不相上下之人?”
“这好像没有,整个北燕都靠亚家支撑,没有哪一家能够像亚家一般,之前还有一个陈家,可是陈家到了亚凌天这一代,却没有什么出色的人,都是一些不学无术之主。”
薛玉堂笑道:“那不就完了嘛,这亚凌天能力越大,死的越快!”
高峰虽然精于算计,可是对于人心还是缺少认识,是君子,却难以统领群臣,说白了不够狠,所以他想不到这点。
“你想啊!亚家之前几代之所以什么事都没有,第一可能是上几代君主本身能力强大,不怕亚家有谋反之心,第二上几代还有个陈家可以制衡亚家,可是到了亚凌天这一代,这几样庇护都已消失,剩下的只能是皇室对亚家的猜忌和恐惧,如果皇室不把亚家除了,恐怕亚凌天随时都能把他们撵下去,自己做到皇室里。”
高峰似乎一下懂了:“主上你说的意思,是皇室害怕亚凌天,可是亚凌天没有谋反之心啊!”
薛玉堂哈哈大笑:“亚凌天有没有谋反之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确实实威胁到了皇室,这跟赤剑庐的威胁不一样!赤剑庐因为有天下各门派看着不敢把皇室给换了,可是亚凌天敢!”
高峰摇着头:“我不相信,亚凌天会把皇室给换了,他们家世代忠良。”
薛玉堂喝了一口茶,瑶瑶头:“高兄啊,你怎么不明白呢?这跟他是不是忠良没有关系!皇室是不敢把这威胁留着的!你想想,亚凌天手握重兵,恐怕整个北燕的兵马都在他手上,而且他威信极高,能够让周围国家不敢妄动,还能震慑一国门派,可见此人能力之强,关键的是陈家衰落,这一代皇室自己本身还不行,所有人都会以亚凌天马首是瞻,你是小皇帝,你不怕吗?他毕竟不是开国之君,没有那么广阔的胸襟!”
高峰想了半天总算明白亚凌天为什么会弄那么可笑一个罪名给杀了,根本原因就是他已经切实威胁到了皇室利益。
“主上说的好!”巴布亚推开门进来,双目含泪:“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我全家忠心耿耿,为何就要受到这般待遇,听主上一说,这皇帝固然可恨,可我父亲也是不知皇恩难测,为人过于耿直,不光皇室感到威胁,恐怕也是小人作怪!”
薛玉堂见巴布亚有些伤心,调笑道:“巴布亚兄弟,你这不敲门就进来,还听墙根,不是君子所为啊!”
巴布亚老脸一红:“我是听闻主上一席话,解开我心中好些疑团,一时有些激动,主上勿怪!”
薛玉堂站起身来,拍了拍巴布亚的肩膀:“其实你也不必太伤心,毕竟过了那么久了,而且这北燕皇帝总算是留了一线,没有对你们兄妹赶尽杀绝!要不然,你父亲虽然英雄,赤剑庐不敢怎么样,但是对你们兄妹进行暗杀却是不成问题!”
巴布亚“啊”了一声,自己一心只想着怎么报仇,根本就没想到皇室如果利用赤剑庐对付自己兄妹二人。
“如果我没猜错,这北燕皇室现在日子也不会好过,他们引狼驱虎的计划,结果还是一样,自身不行,什么算计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高峰皱着眉头想着薛玉堂的话,薛玉堂拉着巴布亚坐下:“我知道高兄为何给我引荐你,恐怕你也带过兵吧!”
巴布亚疑惑的看着高峰。
“哈哈......你不用看他,你是想知道我们是如何知道你带过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