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正是如此,在这京城之内,即便有京兆府的巡街捕快,他也还有方法能够悄无声息把尸体处理掉。至于说,他想嫁祸于人,那更不可能,只要这两人被发现,因为大家伙都见过这两人出现在他的店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掌柜的,他一样要来种们京兆府,只要来了, 他有半点不自然都会引起在我们的注意,何苦如此?”吴大夫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柳逸听后也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已经半个月了,那五里亭人来人往的,本就是繁华的很,现在哪有半点儿痕迹了?“当时的仵作应该对此事有记录吧?传那日仵作前来。”
柳逸一声令下,很快那仵作就到了眼前,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子,留着白胡子,肩膀上挎着一个箱子,也不知里头见了什么。见到柳逸就要行礼,柳逸哪好意思让人老大爷行礼呢,连忙阻止了,然后问他关于尸体的信息。
这老头子一拱手答道:“禀大人,当时小人便已经尸体进行了查验。”说着,从他的挎箱时拿出一本本子,念道,“男尸一具,肩膀刀伤一处,深两寸八分,伤口宽四分。左侧肋骨有跌伤,一肋骨断,两肋骨折。咽喉处亦有刀伤,深三寸一分,宽六分,是为治命伤。”
这么专业的术语,柳逸表示真心听不懂,不过倒有几分知晓这个涵义,但他此时哪有心情听这个,便问道,“另一具尸体也如此吗?”
“回大人的话,却并不相同。另一人身上有跌伤,且是在后背,左手亦有争夺伤,致命伤在左肋处,为尖刀刺入,宽仅一寸四分,却有五寸六分深,直入心脏。而且这人死后两个时辰后,还受了十几处刀伤于胸前,都为尖刀插入。”
“哦?你还能分清这死后伤和死前伤的区别?”柳逸感觉到很奇怪,要知道那本宋慈所著的《洗冤集录》可是还没有出来的,看来这京城的仵作确实有几分本事。
“回大人的话,小人能分得清。”
这仵作倒也没有讲, 如何分清,这样说话,很突然被人打死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柳逸吩咐道。
等仵作离开,柳逸已经对案情有所了解,脖颈受伤的,有可能是被人偷袭所致,那另一人左肋中尖刀的,定然是面对面所伤。从刀伤来看,应该还不是一人所为,或者说,不是一把刀子所为,毕竟伤口那般不齐。
“吴叔,现在司法司也差不多能够用了,我想出去查查线索。”柳逸对吴大夫道。
吴大夫一听,便有些不高兴了,道,“少爷,还是让我去吧,城外情况未明,若是有谁要对少爷动手,那可是麻烦了。”
“没事,我可以带上一些侍卫,虽然他们不如吴叔你武功高,但好在胜在人多,再说了,五里亭到京城不过就是五里路程,想来也没有什么匪徒。”
听到柳逸这么说,吴大夫连忙提醒道:“少爷,若你是带着侍卫前去,哪还能获得什么线索?至于百姓,看到这样的情况,哪个敢乱说话?即便有什么消息,他们也不敢说的。”
柳逸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带着一队人马, 是个凶手也离开了呀,哎……若是木机道长在的话就好了,木机道长的武功那可真是出神入化,有他,绝对保平安。至于自家的夫人,还不如吴大夫的武功高呢。
一想到这,柳逸便道:“这样吧,吴叔,咱们一起出去,有你在,应该可以保护我的平安了吧?”柳逸也不想再跟吴大夫争下去。
听到柳逸要带着自己出去,吴大夫自然就同意了。两人从司法司里各牵一匹马,从城门而出,向着五里亭便走。
五里亭离着京城不远,但也不算很近,许多没有银两进京地买房的人,便在此处,自己修建一座房子,一开始都是修建大兴城的民夫们在此聚集,但是随着大兴城繁华起来,也就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五里亭。
人数虽不能同大兴城比
,但也有四五百户人口,人数还是不少的。为了方便管理这些人员,这里设置了亭长一名代为管理 ,权力也是挺大的。柳逸并没有立马就找这个亭长,而是打算先在五里亭那里听听消息。
五里亭只有一条街,但很长,几乎所有人都居住于这街道的两侧,临街的那间屋子用来租给他人,或是自己开间店铺,商贸倒是极为发达。整个五里停有一间茶庄,一间客栈,柳逸去听了一子耳朵,什么消息没有听到。
无奈,柳逸和吴大夫只好去找发现尸体的地方。这地方,案卷中不只出现一次,找起来倒是挺简单的,那里确实有一座凉亭,只是基本破败不堪,又是木制建筑,恐怕没有几人敢在里头休息。周边并没有房屋,旁边倒是有个山头,柳逸和吴大夫走那片草地上。
现在已经是隆冬了,最近几天又下了大雪,根本什么看不到。两人只好把雪弄开一点,打算看看下面有没有血迹,而就在这时,柳逸却发现这土有点儿不对劲。
“吴叔,你看,这土你看像不像是人挖出来的?而且这坑还还有点儿深度。”
吴大夫拿手一试,也同意柳逸的观点,“看样子,是有人想把这两具尸体埋在这里。”
“对,正是这样。兴许是他们在挖土的时候,正好发现有人看到了他,所以才把尸体丢弃在这里,吴叔你猜猜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柳逸问道。
吴大夫一听,连连点头,“看来我我们还得回五里亭,这里周边都没有人家,问问这里的亭长,兴许他知道点什么。”
再次回到五里亭的大街上,随意找了一户人家,打算问问这亭长家在哪里,当然,直接问肯定是不行的,是以,柳逸轻叩门头,“有人在家吗?”
柳逸的话音一落,里头一个咳嗽连连地老太婆慢慢地半开大门,只是伸出一个头来,向柳逸和吴大夫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话音一落,又是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