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随着罗俊彦上了车,车子开出了好久,她似乎仍旧不开心。她望着窗外,却还是问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我以为,你懂的。”
“我不懂。”
来到容光花园,他与她进了屋。屋里装修很简洁,但有点凌乱,桌子上还能看到薄薄的灰尘,似乎好久没有人回来过。
“明天,让清洁阿姨上来搞清洁。”
她疑惑的跟着他转,他把外套脱下,随手抛到沙发上。她自然的上前,将西装捡起:“这里好多灰尘的,不抹一抹?”
她扁着嘴巴责怪他,手没停下来,便去找抹布,扫了一圈,又抹了地板,感觉房子能见人了。才舒了口气,却见他就站在湿地板上痴望着她。
“江楠。”
“唔。”她又在抹酒柜,他从后搂着她的细腰:“以后,住下来。”
“这里?”
“嗯。”
“你是想金屋藏娇吗?”她有点不确定。
“这是我的家,你听过,有谁会在自己家里藏女人?”
“可是,你不是要藏我吗?”
他吻她的颈,唇尖游到她的耳垂,再向下滑动,吻住她的肩颈久久不放。
“江楠,我想要一个家很久了。”
“家吗?”她想要一个家也很久了啊,很久很久了。不知怎么的,她手中的抹布重重的跌到了地板上,他皱了皱眉,却没放开她。
重重的深呼吸后:“你这个臭女人,要洗洗啦。”他突然用力,抱起她,一直把她抱到浴室,将她轻轻的放下浴缸,一只手压住她,一只手去放水。
水从花洒中倾泻在她的脸上、身上,她轻咳,却感到他的手伸过上衣,摸到后背,她的内衣扣子突然的松脱,她从初始的不知所措中明白过来。
“你要干什么?”她真的紧张,从来,她还不曾与他这般亲热。
那一次,她的酒里有药,从前,她醉心的想要迷惑他。但现在,一切是如此的不同。他在诱惑她、诱惑她成为他专属的猎物。
她从浴缸中坐起,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他的手纯熟的在她的胸前抚弄,然后,是他的唇。
“江楠,我不能等了。”
她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始终在坚持:“江楠,不要。”
她遵从这个声音,想要用力的推开他。可是,为何她的手如此的虚弱?为何她的心这般的柔软?为何她的身体那么的渴望……
渴望并等待着他的重压。
……
醒来时,似乎是凌晨,窗外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响。秋天就要过去了,夜有点凉。罗俊彦翻了个身,摸到身旁的空虚。
侧过身,却见江楠正倚在窗前,火星在她的面前闪闪烁烁。他赤身披上一件长衬衫,上前,转过她的身子。
把她手中的香烟抢过,自己吸了一口,喷出烟圈,皱着眉:“以后,不许吸烟。”
她的眼睛空空的,迷茫而虚幻:“俊彦,这是哪里?我到底在哪里?”
他把头沉着,故意加重了力度,把她的肩膀压得紧紧的,让她不胜负荷,然后淡淡的说:“家啊。”
“家吗?”
“嗯。”
“我想,我是不是迷路了?”
“没关系,我会带你走。”
她定定的不说话,忽然回头用力的抱紧他,粗鲁的吻他的唇,她是那么的用力,带着完全释放的沉重。他的外衣被她轻轻扯落到腰间,他迷惑于这种美好。
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江楠住了下来,她听话的没有再上夜班。每天,下班后等罗俊彦或是司机来接,然后一起返家。
罗俊彦经常很忙,江楠便常常无聊。
有一天,她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只小乌龟回来,名符其实的养起了宠物。
罗俊彦看了那只只有几两重的小东西一眼,也没说什么。
到了晚上,江楠发现她的小乌龟旁边多了一只壳较黑一点的小乌龟。
她蹦蹦跳跳的拉他过来:“你买回来的?”
“嗯。”他漫不经心的加了点食料:“我们没有理由让他孤单。”
“哦,这样啊。那我这只小乌龟有老婆啦。”
“老婆?我这只是公的。”
“我这只也是公的。”
罗俊彦哈哈大笑,江楠却为此郁闷了很久,一直想着要把他的那只公龟换掉。美其名曰:换亲。
罗俊彦没理她。继续忙碌,资金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接着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他开始想念罗二,用独特的那一套为他减压的罗二。
过了几天,罗俊彦发现凉台上的东西全都变成了双数。
玫瑰花有两盆,富贵竹也从一盘移植成了两株,她贪玩种的葱刚好10棵。但却见她手撑着凉台,嘟着小嘴。
“怎么了?”
“玫瑰花。”
“很好啊,两盆。”
“可是,1、2、3、4、5……”她数着盛开的玫瑰花,一直数,原来是9朵:“欠一朵。”她好认真的说。
他失笑,摘了一朵在手里:“这样不就刚刚好了,8朵?”
她的嘴张着,明显不满意,他笑得更开怀,把玫瑰花别在她的头发上。
她转恼为喜,洋洋自得:“两个字,漂亮。”
他沉思,目不转睛:“三个字,不漂亮。”
她绕过凉台追打他,一室的花儿,盈盈带笑。
晚上,他在浴缸中圈起长腿,把怀里的她全都裹住,泼了点水上她的肩头,用手在她的肩头抚摸,然后坏坏的袭击她敏感的下面。她左摇右晃,极不满意的投诉:“你工作不是很累了吗?可不可以,有一天不折磨我?”
“为了折磨你,我愿意天天受苦受累。”
他一口咬了下来,她娇媚的叹气,微喘,粗喘……
好不容易可以静下来,认真的洗澡,江楠把两只小乌龟放了进来。两只小乌龟在他们的身边慢慢的爬、慢慢的爬……
罗俊彦把一只抓到手里:“这个好像长胖了啊。”
“这个是我新娶回来的压寨夫人。”
“什么?我的那一个呢?”
“你的在这里。”她把另一只乌龟放到他的手里:“我的那一只,我今天把他风风光光的嫁了。”
他无语了三秒钟。然后说:
“其实,让两个公的一起也不错,做兄弟,也有伴儿啊。”
“在你的带领下,他们绝对会搞Gay。”
他再度无语了,他的女人,是越来越坏了。
近一周来,江楠自觉自己做了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
就是撮合罗县和花花。
记得那一天,花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江楠:“有话爽快点说,我没空。”
花花伸舌头:“又回去服侍大老板?”
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头,花花赶快入正题:“真的很羡慕你。”
“嗯。”最近,金源,没有人不羡慕江楠的。从白云思的手中抢走了大老板都已经够让人跌破眼镜的了。
最令人不满的是大老板对她,简直是疼到入心入肺。
真的是让其他女人不能活了。
花花继续一边羡慕,一边引入正题:“如果我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我有什么本事?”
“勾引男人的本事啊。”
“这种话,你可不可以不要当面对我说?”
“我是真的。唉,我就……”突然停下来不说话,呆呆的望着远远走来的罗县,结结巴巴:“我就……”
江楠顿时明白了,早就看出她对罗县上了心。但是,问题不太好办。
为什么呢?
罗县比罗俊彦还大几岁,但多年来,没听说他有女朋友,也无桃色绯闻。
“不知道是不是Gay的。”江楠坏坏的笑。
“不是的,不是的。”花花连连摆手:“一定不是的。他看见我,会脸红的。”
“哈,真的?你有信心?”
“唔。”
“那就要行动啊。如果他不是同性恋的话,真的可以考虑。不错不错。”
“可是,主动好吗?好像不够矜贵。”
“罗县那种人,你在他面前扮矜贵?”
“那要怎么办?”
“小心策划,主动出击。”
花花的眼睛亮了:“你有办法?”
“当然,我是谁啊。”江楠最近,不是一般的嚣张。
花花长叹着气,如果她套到了大老板那样的金龟婿,她也嚣张。不,罗县就够了,套到罗县就可以很嚣张了。
江楠很坏的借用了从前谢天娇戏弄她,把她和罗俊彦关在电梯里的法子。但江楠更绝,找了个机会把花花和罗县关了在天台的小屋子里。
时值初冬,晚上阴凉刺骨,江楠又故意让花花穿了薄得不能再薄的短裙。
关了一整晚,直至第二天早晨5点,才有人放了他们出来。
江楠当时是这样对花花说的。
“如果,这样关一个晚上,你们都迸不出火花的话。你就急流勇退好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罗县便来找江楠,当时要不是罗俊彦在旁边,估计罗县便要揍她了。
罗县睁着血红的眼,流着鼻涕:“多管闲事。”
江楠委屈得很,向罗俊彦眼神求助,罗俊彦却阴恻恻的:“确实是多管闲事。”
“你不觉得花花很好吗?”
罗县翻白眼:“不是花花好不好的问题。是你就不能挑个暖一点的日子吗?”说完,狂打喷嚏。
江楠总算明白了,罗县抱怨的是:天气不够暖,而不是花花不够好。
果然,花花重感冒住院了。然后,守着她通宵吊盐水的人是比她病得更重的罗县。
江楠觉得功德圆满了。
跑到罗俊彦面前领功。
“我把你身边的最年老光棍外销出去了。”
罗俊彦极度无奈的叹气:“你害我最得力的助手请了2个星期的病假,你是想做死你老公我吗?”
这一说,好像真的是她的错。
所以,接下来,他再如何在夜里折磨她,她都不敢有怨言了。
所以,夜里总是能听到她想扮作不销魂,却偏偏很销魂的叫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