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郝俊受邀来到了张家,还未走进张家大门,发现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仔细观摩片刻,不就是张寅此人嘛!
不过这家伙头上包着纱布,手上戴着支架,看这模样似乎是被打断了手臂,也不知为何会受到这般摧残?
张寅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窥视自己,扭头瞧向门口,脸上顿时冒出了惊慌,他又怎会忘记三天前、小山位置那名青年的模样,眼下不就是害得自己被父亲暴打一顿的小子嘛!
然而别人现在是父亲座上客,自然不好恶语相加,唯有当作没有看见,他快步转身走了。
当张寅走到一定距离后,停下脚下的步伐,心里头出现了难以接受的想法,本是张家少爷,却如丧家狗不敢见自己的仇人。
经过这一小段的插曲,郝俊来到张震天的书房内,转眼间,便把遇见张寅的事情给忘了。
张振天见郝俊走进书房,赶紧从座椅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邀请道:“道友快坐,你来得正好,我这刚查出一些线索。”
桌面上摆放着一本书,是他之前所看的那本古籍,上面被岁月摧残的痕迹十分的明显。
听闻此声,郝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并且抬眼瞅去,一下发现桌面上的书籍,那厚厚的书内不只记载了什么,竟能出现在张振天的眼前,估摸着是关于葬神渊内事情。
果不其然,张振天拿起桌面上的古籍,翻开了一页,照着上面说道:
“根据古籍上所记载,葬神渊内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此力量不同于玄修的玄真气,想要强行进入,定会被此等力量绞碎,唯有懂得神秘符文之人,才能成功通过。”
“按照你所言,何谓是懂得神秘符文之人?”郝俊出声问道。
“书上面,只是一个朦胧的概念,之前我便听王琅说过,此神秘符文属于银阔文,而懂得此符文之人,只有银阔族人。”张振天回答道。
“哦?难不成王琅是银阔族?”
郝俊再次开口疑问,若说王琅不是银阔族,那就让人想不通身上的符文,是从何处而来?
“王琅此人并不是银阔族人,但这人曾经研究过银阔族的符文,故而他会一些神秘符咒,但他身上那一张符,并不是他所炼制。”张振天出声解释道。
听到这里,郝俊大感疑惑,既然这王琅不会制作符文,张振天为何确定此符文可以进入到战葬神渊内?
想到此处,他又一次张口问道:
“按照你所言,这张符文究竟有何用处?之前你和我说的模模糊糊,我听的也不是太清楚。”
“银阔文,是很久之前银阔族人创造出来的符咒,但是此族早已灭绝,只有寥寥几本典籍罢了,能炼制此符咒的人早就绝迹。”
张振天苦涩一叹,接着又道:
“王琅不知从哪里得来此符咒,曾说可以进入到葬神渊内,至于如何正确使用此符咒,他并没告知,我查询古籍到现在,都未能寻找到一二。”
“这?”
郝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由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眸,打量了张振天一眼,心想这老家伙原先骗自己,只说这符文能进入到葬神渊内,并未直接告知不知如何去使用,害得自己一阵好生激动。
现在听来,反倒觉得失望颇大
“我对此符文了解甚少,相比帮不上什么忙,这张符文暂时放在我这里,如果你找到正确使用方法,你前来寻我。”
他说了这些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抬起脚步朝着外边走去。
“道友?”
见此情形,张振天赶紧出声阻止,却发现人已经走出了书房,唯有无奈的把手掌放下,心中苦涩一叹,明白是三日前没把事情说清楚,害得这位道友现在不高兴。
其实,张振天今日找郝俊来此,是为了把符文讨要下来,也好具体研究一番,然而眼下他是不能如愿了
郝俊前一脚刚走,身后张寅露出了身形,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名女子,此女是张震天的小女儿张姝儿。
此女年纪只有二十三岁,这是她的真实年纪,因为张振天风流成性,在年前时遇到了一名美丽的女子,所生下的女儿。
对于这位小女儿,属于是老来得子,平时宠爱的很,打小就开始用各种药材调理身体,别看张姝儿只有二十三岁,但一身修为已是到了四转之境。
不过由此一来,张姝儿打斗经验万分不如别人,且每次想要找家族里的哥哥姐姐一起练习打斗技巧时,总是被人谦让着,久而久之,养成了天下‘唯我独谁’的性格。
“九妹,你看到了吧,刚刚那青年就是欺负哥哥我的凶手,如果你能替我教训他,过些时候,我一定会去附近的城里,给你带上一些桂花糕,你看如何?”
张寅小声对着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说道。
“桂花糕?”
张姝儿一听桂花糕三个字,眼前一亮,这等美味佳肴,还是她三岁时吃过的零食,后来整天找自己父亲吵着要,可每一次都被推脱,后来便把桂花糕给忘记了。
要知,张家全是一群修炼大道之人,即使是刚生下来的孩子,所服用的食物,也属于灵兽身上的血肉。
至于桂花糕,还真没人会弄。
张寅看见九妹眼中那期待的目光,再次加了一把劲说道:
“不是六哥骗你,桂花糕只有宋城那一家最为好吃,可惜已有十年未曾吃到,如果这次你能帮哥哥教训的小子一顿,并且拿回那件六折转玄宝,我明儿个就去宋成,要不了三五日定会回来,保准你吃饱桂花糕为止。”
“好呀!好呀!”
当即,张姝儿惊喜连连的大声叫道。
张寅心中一喜,赶紧提醒道:“但是六哥得和你说,千万不能把这事情告诉父亲,若不然,别说你会被呵斥,连我也得被暴揍一顿,你看我这身上刚被父亲给打了。”
话落,他竖了竖自己的胳膊。
“噗呲……”
张姝儿瞧见他胳膊上的绷带和支架,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足足笑了四五秒,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唯有吉利忍住了笑意。
“呵呵!”
张寅面容上挂起些许僵硬的表情,陪笑了一声,随之又说了几句,最后装作关心道:
“六哥还得和你交代好,教训那小子虽然重要,但比不上你自己的安全,如果感觉不敌,你立即逃回来父亲。”
“六哥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张姝儿再不济,也不会不如一名混蛋吧?”张姝儿瞥了瞥嘴,愤愤朝着外面走去。
只留下一脸古怪笑意的张寅。(未完待续)